ooc致歉，不喜勿噴，架空世界…
回顧：
……
又少了一個人?？謶窒裉俾粯永p住了每個人的心臟。
“我們得快點找到鑰匙?！壁w宇聲音發(fā)緊，“不然下一個可能就是我們?！?/p>
續(xù)接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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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鎖著的教室前，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梳理線索。日記里說女生把情書放在陳漠的課桌里，陳漠還給了她，卻收下了林薇薇的。后來女生在窗臺上放花……這之間一定有關(guān)聯(lián)。
“情書……會不會不是寫給陳漠的？”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或者說，那封被鎖起來的情書，不是女生寫的，而是陳漠寫的？”
張起靈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贊許：“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陳漠寫的，那會寫給誰？林薇薇？可他收下了林薇薇的情書，為什么還要鎖一封自己寫的？”孟萌不解。
“也許他寫的不是給林薇薇的?！蔽曳瞿潜救沼?，指著最后被撕掉的一頁，“最后一頁被撕了，可能寫了什么重要的事。那個女生發(fā)現(xiàn)了陳漠的秘密，所以……”
“所以她被滅口了？”趙宇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回答，只是盯著那把鎖。如果情書是陳漠寫的，那鑰匙可能和他喜歡的人有關(guān)。除了林薇薇，他還會喜歡誰？
目光落在畢業(yè)照上，那個文靜的女生站在陳漠斜后方，眼神一直看著他的方向，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憧憬。
我突然意識到，或許我們一直搞錯了方向——寫日記的女生未必是單戀失敗，陳漠退回她的情書，也未必是因為林薇薇。
“你們看，”我指著照片里文靜女生的校服口袋，那里露出一角粉色的東西，和日記本的封面顏色一模一樣，“她那天應(yīng)該是把日記也帶去了，說不定陳漠看到了里面的內(nèi)容?！?/p>
張起靈指尖在照片上輕輕點了點：“陳漠的眼神?！?/p>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陳漠雖然對著鏡頭笑，視線卻微微偏移，落在文靜女生的方向，嘴角的弧度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僵硬。
“他知道她在看他。”我恍然大悟，“也許他退回情書，是怕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
這個猜測像鑰匙一樣撬開了某個缺口，我重新看向那把心形掛鎖：“如果情書是陳漠寫給這個女生的，那密碼應(yīng)該和她有關(guān)。她叫什么名字？”
我們翻遍了同學(xué)錄，終于在最后一頁找到了她的名字——蘇雅。
“蘇雅……拼音首字母是S和Y?！蔽以谛睦锬?，“S是19，Y是25……1925？”
試了試，鎖沒開。
“生日或者座位號？”張起靈提醒。
回到那間有陳漠草稿紙的教室，我們重新搜查蘇雅可能坐過的位置。按照照片里的站位，她應(yīng)該坐在陳漠斜后方，也就是4排5號。拉開抽屜，里面有一支斷了芯的鉛筆，筆桿上刻著兩個歪歪
扭扭的字：小雅。
抽屜深處還有一張被揉成團的紙條，展開來看，上面是陳漠的字跡：“周三晚自習(xí)，三樓空教室，等你。”
日期正是日記最后一頁被撕掉的那天。
“周三……”我看向墻上的日歷，雖然大部分數(shù)字已經(jīng)模糊，但能看清最后顯示的日期是9月21日，星期三。
“921？”我報出數(shù)字，張起靈伸手轉(zhuǎn)動鎖芯。
“咔噠”一聲輕響，掛鎖開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dān)。孟萌扶著墻喘道：“終于……找到了?！?/p>
推開教室門，一股更濃郁的白玫瑰香撲面而來。教室里很整潔，不像其他房間那樣雜亂，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課桌，上面擺著一個粉色的信封，正是那封被鎖住的情書。
信封上沒有署名，只有一行字：“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p>
打開信封，里面的信紙已經(jīng)泛黃，字跡是陳漠的，卻比草稿紙上的要工整許多：
“蘇雅：
退回你的情書，不是不喜歡，是怕你知道我藏了更久的心思。你日記里寫的每一句關(guān)于我的話，我都看到了。操場那次不是巧合，我故意在那里等你經(jīng)過；你放在我抽屜里的牛奶，我每天都喝；你窗臺的白玫瑰，我比誰都清楚有多少片花瓣。
今晚的晚自習(xí)，我想告訴你這些，可我怕看到你失望的眼神。如果你來，就把窗臺上的玫瑰摘一朵放在門口，我就知道了。”
信紙的末尾沒有日期，只有一滴暈開的墨跡，像是未干的淚痕。
“他沒等到她？”孟萌聲音發(fā)啞。
張起靈走到窗臺前，那盆白玫瑰早就枯萎了，花盆里的土卻很平整，像是有人經(jīng)常翻動。他伸手撥開枯葉，下面露出一個小小的木盒。
打開木盒，里面是另一朵干枯的白玫瑰，和一張學(xué)生證——蘇雅的，照片上的她笑靨如花，日期停留在9月21日。
“她來了?！蔽铱粗鴮W(xué)生證上的鋼印，心臟一陣發(fā)緊，“但她沒把玫瑰放在門口，而是帶進了教室?！?/p>
那為什么陳漠沒看到？難道……
走廊里突然再次響起上課鈴聲，這次比之前更急促，像是催命符。墻上的掛鐘指針瘋狂轉(zhuǎn)動，瞬間指向了22:00。
【晚自習(xí)結(jié)束】
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教學(xué)樓里回蕩，帶著金屬摩擦的質(zhì)感。
“規(guī)則說晚自習(xí)期間不能離開教學(xué)樓，現(xiàn)在結(jié)束了，是不是可以走了？”趙宇激動地往門口跑。
“別去！”張起靈一把拉住他，指了指窗外。
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濃霧，原本漆黑的夜空變得白茫茫一片，霧氣中隱約有影子在晃動，發(fā)出細碎的腳步聲。
“失敗懲罰是永遠留下……”我突然明白過來，“找到情書只是解開秘密，我們還得活著離開教學(xué)樓?！?/p>
話音剛落，教室里的燈光開始閃爍，剛才那股拖拖把的水聲又響起來了，這次就在走廊里，越來越近。
“鎖！門剛才沒鎖！”孟萌尖叫著去拉門，卻發(fā)現(xiàn)門鎖不知何時卡住了，怎么也拉不開。
水聲停在了門口，門板上再次滲出深色的液體，順著門縫往里蔓延。趙宇慌了神，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往門上砸：“滾開！別過來！”
“砰！砰！砰！”椅子砸在門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卻絲毫無法阻止液體的蔓延。那液體沾到課桌腿，木頭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個小洞，發(fā)出刺鼻的氣味。
張起靈突然抓住我的手：“窗戶?！?/p>
我們沖到窗邊，外面是三樓的高度，樓下的濃霧已經(jīng)漫到了窗臺，看不清地面。但此刻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張起靈用力推開窗戶，冷風(fēng)夾雜著霧氣灌進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跳下去！”他回頭對我們喊。
趙宇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越來越近的液體，咬牙爬上窗臺：“拼了！”
他縱身跳了下去，瞬間被濃霧吞沒，沒了聲音。
“快！”張起靈把我推到窗臺上，自己則擋在我身后，警惕地盯著門口。
孟萌也爬了上來，臉色慘白：“我不敢……”
“相信我?！蔽覍λ斐鍪?，就像剛才張起靈拉住我一樣。她顫抖著抓住我的手，張起靈在后面輕輕一推，她也墜入了濃霧中。
門口的液體已經(jīng)漫到了教室中央，腐蝕著地面，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那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影子出現(xiàn)在門板上，輪廓越來越清晰。
“走！”張起靈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堅定。
我看著他，突然想起高二那年他消失的早上，我也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敢上前拉住他。這次我沒有猶豫，反手緊緊攥住他的手。
兩人一起縱身躍出窗戶，失重感再次襲來，比剛進入副本時更強烈。但這次我沒有害怕，因為握
著的手很穩(wěn)，帶著熟悉的溫度。
濃霧像棉花一樣包裹著我們，沒有預(yù)想中的撞擊，身體仿佛落入了柔軟的云層。等周圍的霧氣散去，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大廳里。
趙宇和孟萌也在，正一臉茫然地四處張望。大廳很空曠，墻壁是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正中央有一塊
巨大的屏幕，上面顯示著幾行字：
【副本《晚自習(xí)終章：鎖在三樓的情書》已通關(guān)】
【存活人數(shù)：4】
【任務(wù)評價：B】
【獎勵：基礎(chǔ)積分1000，解鎖個人儲物空間】
【下一副本開啟倒計時：23小時59分】
【提示：完成1個副本即可回歸現(xiàn)實世界】
大廳里的空氣帶著金屬特有的冷硬氣息，校服布料蹭著皮膚，殘留著副本里白玫瑰與鐵銹混合的怪異味道。我盯著屏幕上“完成1個副本即可回歸現(xiàn)實世界”的提示，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校牌邊緣——那上面“德雅中學(xué)”四個字像枚烙印，燙得人心里發(fā)慌。
我瞥了眼張起靈，他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落在大廳角落一根承重柱后，那里光線昏暗，剛好能遮住兩個人的身影。
幾乎是心照不宣，我朝他遞了個眼色，率先往那邊走。鞋子踩在光滑的地面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混在趙宇他們的交談聲里，不算突兀。
直到后背抵住冰涼的柱壁，確認談話不會被第三個人聽見，我才轉(zhuǎn)過身。張起靈就站在面前，校服領(lǐng)口還別著那枚印著“德雅中學(xué)”的校牌，和記憶里他高中時戴的那枚幾乎重疊。
七年光陰像被這詭異的空間強行壓縮，那些沒說出口的疑問、壓在心底的惦念，此刻全涌了上來。
“還得再闖兩個?！蔽蚁乳_了口，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自嘲，“看來想太平回家，沒那么容易?！?/p>
他沒接話，只是看著我，眼神比在副本里柔和些，少了那份緊繃的警惕。
“你……”我頓了頓，還是問出了最想問的，“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師只說你出國了，我去你家敲門，鄰居說你們連夜搬的?！?/p>
高二那年的空白像根刺，扎在心里七年。我總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惹他不高興了，不然怎么會走得那么悄無聲息，連句道別都沒有。
張起靈的喉結(jié)動了動，指尖在身側(cè)蜷了蜷，這是他緊張時才會有的小動作。“母親病重，需要轉(zhuǎn)去國外治療?！彼穆曇艉艹粒白叩眉?，沒來得及說?！?/p>
我愣住了。記憶里的張起靈總是獨來獨往，很少提家里的事，我甚至沒見過他母親。
“在國外待了七年？”
“嗯?！彼c頭，“讀完高中和大學(xué)，母親去年走了，我才回來的?！?/p>
去年……我心里猛地一揪。去年冬天，我總在深夜寫作時，看見樓下路燈下站著個熟悉的身影，裹著黑色大衣，一站就是半個鐘頭。那時候我以為是趕稿太累出現(xiàn)了幻覺，現(xiàn)在想來，原來是他。
“回來為什么不找我？”這句話問出口，帶著點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我住的地方?jīng)]搬，電話也沒換?！?/p>
他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眼底的情緒，聲音輕得像嘆息：“怕你怪我?！?/p>
“我怪你什么？”我有點急了，抬手想拍他胳膊，動作到了半空又停住，“我怪你不告而別，怪你讓我對著空座位發(fā)呆了一整年，怪你……”
怪你讓我這些年寫懸疑小說時，總?cè)滩蛔“涯兄鹘菍懗沙聊蜒?、卻會在危險時擋在別人身前的樣子。
后面的話沒說出口，被他突然抬起的目光堵了回去。那里面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有歉疚，有猶豫，還有點我不敢細想的……在意。
“對不起?！彼吐曊f，指尖輕輕碰了下我的手背，像在試探，“以后不會了?！?/p>
這五個字像塊投入深潭的石頭，瞬間漾開圈圈漣漪。我盯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那上面還留著剛才在副本里抓過瑞士軍刀的淺痕，突然想起小時候爬樹摔破膝蓋，他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傷口，問“疼嗎”。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下，又酸又軟。
“接下來怎么辦？”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怕再看下去，臉上的熱度要藏不住了，“這鬼地方看著就不是善茬，下一個副本不知道是什么?！?/p>
“一起?！彼f得很干脆，眼神里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誰一個人了……”我嘟囔著，卻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趙宇和孟萌看著還行，至少不拖后腿?！?/p>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往我這邊靠了靠，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大廳的冷光透過柱壁縫隙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睫毛的影子落在眼下，像幅安靜的畫。
“你那把刀哪來的？”我想起他在副本里掏軍刀的動作，“進這地方的時候，身上東西不是都被收走了嗎？”
“一直帶在身上?！彼破鹦７淇?，手腕上有圈淺淡的勒痕，“藏在表帶里?！?/p>
我這才注意到他戴著塊黑色的運動手表，表帶看起來比普通款式厚實些，想來是特制的。這家伙，還是這么習(xí)慣把東西藏得嚴嚴實實。
“看來你比我有經(jīng)驗?！蔽倚α诵?，“以后得多靠你了，小哥?！?/p>
這聲“小哥”叫得自然，帶著點久違的親昵。他的眼神亮了亮，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雖然轉(zhuǎn)瞬即逝，卻被我捕捉到了。
“嗯。”他應(yīng)了一聲，聲音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暖意。
遠處傳來趙宇的呼喊：“吳邪哥！張哥！你們在哪呢？快來看，這儲物空間能存東西！”
我和張起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幾分無奈。
“走了?！蔽彝屏怂话?，率先從陰影里走出去。
剛邁出兩步，手腕就被輕輕拽住了?；仡^看見張起靈站在原地，眼神里帶著點猶豫，又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吳邪?！彼形业拿?，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等出去了，有話對你說?！?/p>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還沒來得及問是什么話，他已經(jīng)松開手，轉(zhuǎn)身朝趙宇他們走去，背影挺拔得像株不會彎折的松。
我站在原地，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根，看著屏幕上不斷減少的倒計時，突然覺得接下來的一個副本，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
至少這次，身邊有他。
隨后，我們在大廳隨意找了處地方歇腳。連著高強度逃亡和推理，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我使用積分從商城換了些吃食。好在商城物價不算高，這個副本給的積分又頗為豐厚，倒也夠花。最后，又買了些裝備……
我把吃的遞向悶油瓶，他沒多言，接過去便安靜吃了起來。他吃飯的樣子很斯文，不緊不慢，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孟萌他們跟我們分開后，日子想必好不到哪里去。看我去商城換吃的，也有樣學(xué)樣，各自兌換了些食物和水，遠遠地坐在另一邊，低聲交談著什么，眼神里滿是疲憊和后怕。
我們就這么在大廳里耗著，一邊慢慢消化著食物，一邊等著下一個副本開啟的提示。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短暫休整后的平靜，卻又隱隱透著對未知的緊繃。
悶油瓶吃完東西，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閉目養(yǎng)神。我看著他，心里那點因為重逢而燃起的喜悅，漸漸被對下一個副本的憂慮所取代。他說等出去了有話對我說，可我們真的能順利出去嗎？
就在這時，大廳中央的屏幕突然亮起，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副本匹配成功，正在傳送至《玩偶醫(yī)院：縫合的心跳》……】
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比上一次更加猛烈。我下意識地想抓住什么，卻只抓到了一片虛空。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仿佛感覺到一只微涼的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腕，給了我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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