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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現(xiàn)代  碎碎念加日常喪  隨筆 

花海

舊夢碎片

我叫周予 今年十七歲,高二三班的學(xué)生。我喜歡花 喜歡它們的短暫與絢爛;我也喜歡海 喜歡它的永恒與深邃。生物老師說花與海不可能同時存在,就像我的人生,總在矛盾中掙扎

教室的窗戶總是半開著,風(fēng)帶著初夏的味道鉆進(jìn)來,混合著粉筆灰和青春期的汗味。我的同桌程湳又趴在桌上睡著了,他的側(cè)臉被陽光分割成明暗兩部分,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xì)小的陰影。這是我每天最隱秘的享受——假裝看書,實(shí)則用余光描摹他的輪廓

我的耳根紅了起來,心臟在胸腔里橫沖直撞。我知道這種感覺很危險,因?yàn)槌虦?jīng)在男生們討論同性戀話題時明確說過 “我恐同,想想就惡心”

那天下雨了,毫無預(yù)兆的。放學(xué)鈴聲響起時,窗外已經(jīng)成了水的世界。我站在教學(xué)樓門口,看著同學(xué)們一個個撐傘離去。書包里裝著媽媽新買的《花卉圖鑒》,我舍不得讓它淋濕

“小笨蛋 下雨不帶傘,感冒了怎么辦?”

程湳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接著一把黑色折疊傘被塞進(jìn)我懷里。我轉(zhuǎn)身看他,他頭發(fā)上還掛著水珠,校服領(lǐng)口濕了一片

“感冒了你照顧我啊~” 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了這句帶著撒嬌意味的話

他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這個動作親昵得讓我?guī)缀踔舷?“我照顧你啊” 他說得那么自然,仿佛我們本該如此

那一刻,我確信自己完了

我開始躲著他。課間操溜去圖書館,午飯時間躲在天臺,放學(xué)鈴聲一響就沖出門。我以為距離能殺死這不正常的感情,但思念卻像野草般瘋長。晚上抱著他去年生日送我的熊貓玩偶,聞著上面殘留的他的氣息,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周予” 程湳的聲音突然在圖書館書架間響起 “躲著我?嗯?”

我驚得差點(diǎn)把手中的《海子詩選》掉在地上。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一只手撐在書架上,把我困在他與木質(zhì)書架之間。古舊書籍的霉味混合著他身上的青檸沐浴露香氣,讓我有些頭暈?zāi)垦?/p>

“沒…” 我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他湊得更近了,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谖叶?“沒?呵……給我一個理由,阿予”

這個親昵的稱呼讓我膝蓋發(fā)軟。我能感覺到他的胸膛幾乎貼在我的背上,隔著兩層校服布料,他的心跳似乎和我的同樣劇烈

“我……其實(shí)我…” 我攥緊了詩集,紙張在我手中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響

“周予” 他忽然叫我的全名,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

“嗯…?”我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盛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喜歡你”

世界在這一刻靜止了。圖書館的嘈雜 窗外鳥鳴,甚至我的呼吸心跳,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他這句話在我腦中回蕩,像教堂鐘聲般震耳欲聾

“什么……?” 我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重復(fù) “我說我…喜歡你” 他的耳尖紅得滴血 “我知道你也是。你每次偷看我,我都知道”

后來他告訴我,所謂“恐同”的言論只是為了融入那群直男同學(xué)的偽裝。他說從我把橡皮借給他的那天起,他就注意到了我手腕內(nèi)側(cè)那顆小痣,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粒黑芝麻

我們開始秘密交往。午休時的空教室,放學(xué)后無人的體育器材室,周末的郊外小樹林。每一次觸碰都像偷嘗禁果,既甜蜜又罪惡。他喜歡咬我的耳垂,說那里的皮膚最薄,能嘗到我血液里的甜味;我喜歡靠在他肩上數(shù)他的睫毛,一根兩根,直到他笑著把我按倒

“阿湳” 某天躺在河邊草坪上,我望著天上的云突然說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把我的骨灰撒在滿是花瓣的大海好不好?”

他轉(zhuǎn)過頭皺眉看我 “胡說什么?”

“開玩笑的啦~” 我翻身趴在他胸口,手指描摹他T恤上的圖案 “書上說愛到極致就會想到死亡,因?yàn)槟鞘怯篮愕某兄Z”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生氣了。最后他只是緊緊抱住我,力道大得讓我肋骨發(fā)疼 “不準(zhǔn)比我先死” 他在我耳邊惡狠狠地說

但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自殘傷痕,深夜無聲的哭泣,對安眠藥越來越強(qiáng)的依賴,都在預(yù)告著結(jié)局。程湳知道一些,但不知道全部。我舍不得讓他承受太多,就像舍不得讓最愛的花承受暴雨

最后一次自殺嘗試成功了。吞下的藥片足夠讓一頭大象長眠?;秀敝形铱吹匠虦@慌的臉,聽到他帶著哭腔喊我的名字,但黑暗來得太快,我來不及告訴他別哭

程湳平靜地看著我被推進(jìn)火化爐。親戚們說他冷血,連一滴眼淚都沒掉。他們不知道,他的淚腺早在一年前就壞死了——那時他發(fā)現(xiàn)我手腕上第一道刀痕,在醫(yī)院走廊哭到雙眼出血。醫(yī)生說是過度悲傷導(dǎo)致的淚腺功能喪失,他笑著對我說 “這下好了,以后你惹我生氣我也哭不出來了”

“我死了 他卻連哭都哭不出來。原來最痛的懲罰,是連悲傷都成了奢侈品”

三個月后,程湳包下了一片海域。海上鋪滿了我最愛的白色馬蹄蓮和藍(lán)色勿忘我,那是他記得我說過的“花與海的結(jié)合”。他穿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那件黑色衛(wèi)衣,站在甲板上打開骨灰盒

“阿予” 海風(fēng)把他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 “你看,花和??梢酝瑫r存在”

骨灰隨風(fēng)飄散,融入波光粼粼的海面。隨后他縱身一躍,像擁抱一個等待已久的約定

“阿予……我們永遠(yuǎn)不分開”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后一刻,程湳仿佛看見十七歲的周予站在陽光里,手里捧著一本《海子詩選》正對著他笑

海水灌入肺部的痛苦漸漸遠(yuǎn)去,取而代之的是永恒的寧靜。這一次,再也沒有什么能把他們分開

“我們約好 永遠(yuǎn)不分開,可永遠(yuǎn)…原來這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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