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含有不適宜未成年模仿行為,故事僅供娛樂,請勿模仿,含有偏離現(xiàn)實部分價值觀的內(nèi)容,不喜請退
夜色將莊園的鎏金輪廓暈得柔和,守護(hù)者背著人穩(wěn)穩(wěn)落在主臥窗外的露臺,輕輕推開門扉。屋內(nèi)燭火搖曳,下棋人被放下后,抬手先扯下遮住大半張臉的帽兜與口罩,露出線條利落的下頜 —— 可下一秒,他指尖捏住頸間懸掛的墨玉玉佩,輕輕一摘。
玉佩離體的瞬間,一圈溫潤的白光悄然散開,包裹住他的身形。光芒漸褪時,原地的 “男子” 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著月白襦裙的女子:眉如遠(yuǎn)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星,褪去偽裝后,那份千嬌百媚的姿態(tài)渾然天成,不是旁人,正是顧以淮那位人人稱羨的妻子 —— 慕容羽。
她揉了揉被帽兜壓得微亂的發(fā)絲,轉(zhuǎn)身從懷中取出那枚搶來的魔法結(jié)晶,遞向早已等候在側(cè)的歐陽梁,聲音清冽卻帶著一絲急切
慕容羽這寶石你收好,盡快按之前的約定分發(fā)給城西的貧民,此地不宜久留,你先走吧。
歐陽梁接過寶石,鄭重頷首,很快便隱入了夜色。
燭火映著慕容羽的側(cè)臉,也映出她眼底深藏的復(fù)雜。世人只知她是仙界尊貴的貴族之女,自小被贊 “大家閨秀”,嫁與顧以淮后更是以 “賢良淑德” 聞名 —— 他們見過她與兄姐們一同籌備慈善,見過她隨顧以淮為貧民分發(fā)物資,卻從不知這對夫妻背后的無奈。
顧以淮是魔界太子,她是仙界貴女,看似權(quán)勢加身,可面對那些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勢力,面對他們對百姓的苛待與盤剝,兩人的力量終究有限:今日救了這一村,明日還有那一鎮(zhèn);眼下送了些糧米,轉(zhuǎn)頭又會被惡吏搜刮一空。治標(biāo),卻治不了本。
直到她尋到家中祖?zhèn)鞯哪敲赌?—— 玉佩能借法力施展完美的換形術(shù),讓她化作男子模樣,以 “下棋人” 的身份行事。不必再受身份束縛,不必再顧及 “貴族”“太子妃” 的體面,她能憑著自己的手段,從那些囤積居奇的富紳、魚肉百姓的官吏手中奪回財物,再悄悄送到最需要的人手里。
窗外的風(fēng)輕輕吹進(jìn),拂動慕容羽的裙角。她望著遠(yuǎn)處護(hù)法局方向隱約的燈火,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玉佩邊緣 —— 她知道這條路走得驚險,更知道若被顧以淮發(fā)現(xiàn)真相,不知會掀起怎樣的波瀾,可只要能多救一個百姓,這份險,她便愿意冒下去。
護(hù)法局的辦公室里,空氣像被灌了鉛般沉重。顧以淮倚在窗邊,指尖夾著支燃了半截的煙,煙霧繚繞中,他眉頭緊鎖,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 那兩人又跑了,明明只差一步,卻還是讓他們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桌案后的林少辭則埋首于報告,筆尖在紙上劃過的痕跡又急又重,每一筆都像是在宣泄心頭的憋悶,紙上 “失手原因” 四個字被他寫得格外用力。
他們是護(hù)法局的一二把手,一個是威名赫赫的隊長,一個是行事果決的骨干,卻接二連三栽在兩個身份不明的 “通緝犯” 手里。挫敗感像潮水般漫上來,壓得兩人都沒了說話的興致。
角落里,幾個隊員見氣氛凝重,不敢大聲交談,只能湊在一起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萬能男新人:你覺不覺得…… 隊長和林哥最近的低氣壓都快溢出來了?而且他倆有時候的脾氣,莫名有點像。
一個年輕隊員悄悄戳了戳身邊人的胳膊,語氣里帶著好奇。
旁邊的老隊員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侃侃而談
萬能男老隊員:你剛進(jìn)來沒多久,不知道這里頭的門道。他倆啊,何止是脾氣像 —— 論血緣,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p>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豎起耳朵的隊員都驚得瞪大了眼。
老隊員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
萬能男老隊員:他倆的生父,是魔界那位曾經(jīng)權(quán)傾一方的林魔王。顧隊的母親,是魔族的蘇夫人,當(dāng)年和林魔王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可后來林魔王家族施壓,說必須和仙界的貴族宋夫人聯(lián)姻,才能穩(wěn)固勢力。林魔王軟磨硬泡,想讓蘇夫人委屈做妾,蘇夫人也是個烈性子,怎么都不肯,干脆帶著當(dāng)時還沒出生的顧隊,直接離開了魔界。
萬能男老隊員:后來蘇夫人遇到了顧隊的養(yǎng)父顧先生。那顧先生是真的好,一點不介意蘇夫人懷著身孕,不僅娶了她,待顧隊更是視如己出 —— 家里的錢財、人脈、勢力,全拿來培養(yǎng)顧隊,把他教得這么出色。
萬能男老隊員:而林魔王這邊,和宋夫人生了林少辭后,日子也沒順順當(dāng)當(dāng)。宋夫人本就身子弱,生下林少辭后更是纏綿病榻,沒幾年就走了。巧的是,后來顧先生為了保護(hù)蘇夫人和顧隊,在一次魔物襲擊中沒了性命。蘇夫人走投無路,才帶著顧隊重新找了林魔王。
萬能男老隊員:林魔王對蘇夫人本就有愧疚,加上顧隊確實有能力,便借著這份情誼和愧疚,給了顧隊‘魔界太子’的位置。那時候林少辭都當(dāng)了好幾年太子了,突然就被擠下來,只能改封王爺。
說到這兒,老隊員又朝顧以淮和林少辭的方向瞥了一眼,聲音壓得更低
萬能男老隊員:對顧隊來說,這認(rèn)親跟天上掉餡餅似的,養(yǎng)父留了家底,生父又給了地位;可對林少辭來說,就是無妄之災(zāi),好好的太子位沒了,心里能舒服嗎?也就是在護(hù)法局里,兩人都顧著公事,才沒把那點過節(jié)擺到明面上。
幾個年輕隊員聽得目瞪口呆,再看向桌前的兩人時,眼神里多了幾分復(fù)雜 —— 原來這看似平靜的上下級關(guān)系背后,還藏著這么一段牽扯著血緣的較勁。
可隊員們不知道,那些關(guān)于 “兄弟反目” 的傳言,從頭到尾都是場誤讀。顧以淮與林少辭之間,非但沒有嫌隙,反倒藏著外人看不懂的默契與幫扶。
最初林少辭確實憋了股氣 —— 畢竟是從小坐慣的太子位,突然被半路冒出來的兄長 “奪走”,任誰心里都難免別扭??蛇@份別扭,沒幾天就被顧以淮親手掐滅了。
那天顧以淮抱著幾摞比人還高的卷宗,徑直闖進(jìn)林少辭的王府,“嘩啦” 一聲全堆在他書桌上。紙頁翻飛間,林少辭瞥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奏疏、賬目、邊境呈報,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恰逢林魔王剛召見過顧以淮,當(dāng)著滿朝文武夸他行事穩(wěn)妥,干脆徹底放權(quán),只留了 “上朝聽政” 的虛名,把所有政務(wù)都推給了他。
林少辭你、你跟我說…… 這是一天要做完的?
林少辭戳了戳摞得像小山似的卷宗,聲音都發(fā)飄,下巴幾乎要掉到胸口。
顧以淮靠在桌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紙頁,語氣說得輕描淡寫
顧以淮嗯,都標(biāo)好輕重緩急了。對了
他抬眼看向林少辭,眼底藏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顧以淮太子之位,還給你啦。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仿佛丟下的不是一國政務(wù),只是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林少辭連忙撲過去拉住他的衣袖,指尖觸到對方袖口因翻找卷宗沾的墨漬,心里忽然就亮堂了 —— 他從小被林魔王護(hù)在羽翼下,政務(wù)從不用沾手,也清楚自己不是那塊 “治國” 的料。以前總覺得太子位是 “被搶”,可此刻看著那堆能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卷宗,才明白顧以淮接下的根本不是什么 “權(quán)力”,而是副沉甸甸的擔(dān)子。
自那天起,林少辭對顧以淮的看法徹底變了。他不再糾結(jié)于 “太子” 的名分,反倒真心實意地覺得,顧以淮比自己更適合那個位置。后來他干脆徹底放權(quán),安心做個閑散王爺:平日里聽聽曲、賞賞花,身邊圍著三五好友,偶爾跟著護(hù)法局出個任務(wù)活動筋骨,把 “吃喝玩樂、不問世事” 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至于那些堆積如山的政務(wù)?自有那位心甘情愿挑起重?fù)?dān)的兄長,在朝堂與書房之間,替他撐起一片天。兄弟倆一個愿擔(dān),一個愿讓,這份默契,遠(yuǎn)比外界傳言的 “恩怨”,要溫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