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感順著脊椎攀爬，萬葉能清晰地感知到散兵貼近的體溫，以及那只手在他肌膚上游走時(shí)，留下的、幾乎要灼燒起來的痕跡。他拼命蜷縮起身體，可散兵的力量卻像鐵鉗，將他牢牢固定在身下，讓他連最細(xì)微的掙扎都做不到。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散兵的聲音帶著嘲弄，指尖卻愈發(fā)用力，“早干什么去了？當(dāng)初你要是乖乖聽話，哪用受這些？”

布團(tuán)被粗暴地扯掉，萬葉終于能大口呼吸，卻吸入滿是散兵氣息的、渾濁的空氣。他張了張嘴，喉嚨里只發(fā)出破碎的氣音，恐懼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住他的心臟，讓他連尖叫都發(fā)不出來。

散兵看著他這副模樣，眼中病態(tài)的興奮更甚。他低下頭，滾燙的呼吸噴在萬葉頸側(cè)的傷口上，舌尖再次舔過那道滲著血的齒痕，換來萬葉抑制不住的、細(xì)微的顫抖。

“看，你明明很有反應(yīng)?！鄙⒈p笑一聲，聲音里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別裝了，萬葉，在我面前，你從來都藏不住?！?/p>

他的手再次開始動(dòng)作，這一次，帶著更直接的、讓萬葉渾身冰涼的意圖。萬葉能感覺到散兵的身體壓下來，那重量幾乎要讓他窒息。他絕望地閉上眼睛，蒙眼的布條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滑落，可眼前只有散兵那張近在咫尺的、帶著瘋狂笑意的臉。

“別怕，”散兵的聲音貼著他的耳廓，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可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我會(huì)‘好好’對待你的，畢竟，你是我最重要的‘玩具’啊?！?/p>

萬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戰(zhàn)栗起來，淚水終于沖破了防線，順著眼角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洇開一小片濕痕。可散兵像是沒看見一樣，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他只是專注地看著萬葉臉上的每一絲痛苦和恐懼，像是在欣賞一件絕世的藝術(shù)品。

“哭了？”散兵的指尖擦過萬葉的淚痕，語氣帶著一絲玩味，“這才對嘛，這樣的你，才更有趣?！?/p>

“你看，萬葉，”他輕聲說，語氣帶著一種扭曲的、宣示主權(quán)的驕傲，“你最終還是屬于我。永遠(yuǎn)，都別想離開。”

說完，他再次俯下身，吻去萬葉臉上的淚水，動(dòng)作輕柔，可眼神里的占有欲，卻濃烈得化不開。萬葉閉上眼睛，將臉轉(zhuǎn)向一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緒，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蕪。

散兵終于起身，帶著滿足的慵懶整理著褶皺的衣擺。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蜷縮在地上的萬葉，目光像冰冷的刀鋒，掃過他身上交錯(cuò)的紅痕與凌亂的發(fā)絲，最后落在他毫無生氣的側(cè)臉。

“好好休息?！鄙⒈穆曇艋謴?fù)了平日的淡漠，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別想著?；樱@地方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p>

沉重的腳步聲漸遠(yuǎn)，木門被“咔嗒”一聲鎖死，徹底隔絕了外界的微光。房間里只剩下萬葉微弱的呼吸聲，以及空氣里尚未散去的、屬于散兵的壓迫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