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御書房的燭火還亮著，李晨端著剛溫好的參茶走進(jìn)來，見楚子航終于放下奏折，便湊到他身邊，故意學(xué)著宮人的語氣打趣：“陛下，夜深了，該翻牌子了?！?/p>

楚子航抬眼看向他，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哦？今日該翻哪位的牌子？”

“聽宮人說，今天是柳貴妃呢?！崩畛空f著，從身后拿出托盤，上面整齊碼著十幾塊綠頭牌?？伤麆偘淹斜P遞到楚子航面前，就愣住了——原本該刻著不同嬪妃姓氏的牌子，此刻每一塊上面，竟都工工整整刻著“柳氏”二字。

“這……”李晨拿起一塊牌子反復(fù)看了看，又翻了翻其他的，滿盤都是“柳”字，不由得咋舌，“柳貴妃這也太……”

楚子航也看清了托盤里的牌子，眉頭微挑，卻沒顯露出太多意外，只是伸手捏了捏李晨微微鼓起來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怎么？替朕覺得為難了？”

李晨撇撇嘴，把托盤往他面前推了推：“哪有這樣的，哪有把所有牌子都寫成自己的？陛下，您說她是不是故意的？”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莫名有點(diǎn)不是滋味，眼神不自覺地瞟向楚子航，等著他的反應(yīng)。

楚子航看著他那點(diǎn)小別扭的模樣，低笑出聲，伸手將托盤推到一邊，反而起身攬住他的腰，把人往懷里帶了帶：“為難什么？”他低頭，在李晨耳邊輕聲道，“朕今晚，不想翻牌子?！?/p>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李晨瞬間紅了耳根，剛才那點(diǎn)莫名的情緒也煙消云散，只敢小聲嘟囔：“陛下……那宮人們該議論了……”

“議論什么？”楚子航捏了捏他的下巴，眼神里滿是縱容，“朕想陪著誰，還需看別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