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內(nèi)容
藥爐里飄出焦糊味。櫻空釋蜷在冰磚地上沉睡,發(fā)梢掛著細小火星。我盯著他手腕內(nèi)側(cè)那道暗紅印記,掌心舊傷又開始滲血。血珠滴在藥渣上,瞬間凝成赤色結(jié)晶。
"那夜你抱著我碎成櫻花..."
他喃喃自語時睫毛顫動,唇角殘留著燒焦的痕跡。我伸手替他擦去,指尖卻突然被扣住。他瞳孔泛起猩紅,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哥...你在怕我嗎?"
窗外瓦片嘩啦作響,火焰印記猛地竄起。床幔無風自燃,冰磚地面騰起黑霧。櫻空釋縮在角落發(fā)抖,發(fā)絲間火星四濺:"如果我是詛咒...你會殺了我嗎?"
我把他摟進懷里。掌心傷口和他印記同時滲血,在衣料上暈開詭異的花紋。雪地上浮現(xiàn)出戰(zhàn)場幻影,盔甲碰撞聲混著烈焰燃燒。櫻空釋睫毛沾著血淚睡去,唇角焦味更重了。
藥爐突然沸騰,藥材化作赤色結(jié)晶。我從暗格取出那塊碳化皮肉,和櫻空釋血液放在一起。兩者竟開始共鳴,泛起相同頻率的紅光。
星軌站在觀星塔頂,青銅星盤泛著幽藍。暴風雪刮過他蒼白的臉,命燭卻穩(wěn)如磐石。
"雙生血契從來需要三方締結(jié)。"他指尖劃過我掌心舊傷,血珠順著掌紋流淌,在星盤上暈開詭異圖案。三條命線糾纏成死結(jié),中央浮現(xiàn)神秘人影。那張臉與櫻空釋一模一樣,卻又帶著黎曜的獰笑。
"時限七日。"星軌突然咳出血來,"第三個印記已蘇醒,你們都在走向必然的結(jié)局。"
我匆匆趕回寢殿,櫻空釋正在沉睡。他嘴里喃喃自語,說的是前世的記憶。我輕觸他手腕,感知到陌生氣息在血管游走。佯裝整理被角時突然扣住脈門,寒氣直逼印記核心。
他睫毛顫動,瞳孔閃過猩紅:"哥...你在怕我嗎?"
窗外傳來瓦片碎裂聲,櫻空釋驚醒時渾身灼痛?;鹧嬗∮浫缛蹘r流淌,床幔無風自燃,冰磚地面蒸騰黑霧。他抱著膝蓋蜷縮角落,發(fā)梢飄起細小火星:"如果我是詛咒...你會殺了我嗎?"
我無言相擁,掌心舊傷與印記同時滲血,形成詭異共鳴。窗外雪地上浮現(xiàn)出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戰(zhàn)場幻影,盔甲碰撞聲混著烈焰燃燒的噼啪。櫻空釋睫毛沾著血淚沉沉睡去,唇角殘留焦糊味。
藥爐突然沸騰,藥材化作赤色結(jié)晶,印證血脈轉(zhuǎn)移理論。暗格中藏著從地牢帶回的碳化皮肉,與櫻空釋血液同源。我凝視掌心傷口,回憶星軌命盤上模糊的人影。櫻空釋眼瞼顫動,虹膜深處閃過黎曜的獰笑殘影,讓我想起昨夜他身上那縷熟悉的氣息。
我握緊拳頭,指甲刺入掌心。記憶中的畫面開始閃現(xiàn)——那夜我抱著消散的櫻花,還有母親袖口若隱若現(xiàn)的金碗殘片。那些我一直以為是夢的片段,此刻都變得清晰起來。
"你該醒來了。"
櫻空釋呢喃著翻了個身,后頸露出一道新鮮傷口。我湊近細看,焦黑的皮肉下隱約有金色紋路流轉(zhuǎn)。這不是普通的契約印記,而是三重命鎖。
子時的鐘聲響起,藥爐里的結(jié)晶突然爆燃?;鸸庥吵鋈齻€身影:一個是我,一個是櫻空釋,還有一個...是黎曜。
"卡索,你該醒來了。"
櫻空釋的聲音變了調(diào),帶著幾分熟悉又陌生的沙啞。我猛地抬頭,正對上他睜開的雙眼。那里面不再是單純的猩紅,而是黎曜的冷笑。
"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坐起身,動作優(yōu)雅從容,"你以為自己重生了,其實只是換了個囚籠。"
我后退半步,靴跟撞到案腳,瓷碗應(yīng)聲而碎。碎屑濺起的瞬間,我瞥見櫻空釋袖口滑落的金碗殘片,內(nèi)壁刻著古老契約咒文。
"別緊張。"他歪頭笑了,"我可是看著你們長大的。"手腕一翻,一團幽藍火焰躍然掌心。
我屏住呼吸。那是只有火族老國王才掌握的禁術(shù)。
"櫻空釋已經(jīng)睡著了。"他輕撫脖頸上的焦痕,"讓我們好好聊聊吧。"目光掃過我掌心傷口,"畢竟...我們是共用一條命的人。"
藥爐里的結(jié)晶仍在燃燒,映出三個重疊的身影。我終于明白星軌說的"三方締結(jié)"意味著什么。原來我們早就死了,只是被封印在這命運的牢籠里。
"該醒了。"他伸手撫上我臉頰,指尖帶著灼燒的溫度,"這一世,由我來終結(jié)輪回。"
我抓住他手腕,寒氣直逼要害。他卻笑了:"這樣才對。"話音未落,掌心傷口突然崩裂,血滴落在結(jié)晶上引發(fā)劇烈反應(yīng)。
整間屋子都在震動,冰磚地面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痕。櫻空釋瞳孔中的黎曜殘影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的模樣。但最后一句低語,卻是黎曜的聲音:"記住你現(xiàn)在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