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縮在鐵皮柜里，瑞士軍刀冰冷的刃口抵著大腿內(nèi)側(cè)。柜門把手正在緩緩轉(zhuǎn)動，陳志遠那雙锃亮的皮鞋紋絲不動地釘在地上。

"你們?nèi)サ叵率沂刂?他的聲音突然抬高，腳步聲散開。金屬門"砰"地關(guān)上，整個檔案室只剩我和他。

"婉清..."他背對著鐵皮柜，手指摩挲著桌上的藍色文件夾，"我知道你在。"

我屏住呼吸，牛角梳在掌心硌得生疼。窗外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忽遠忽近，復(fù)印機吞吐紙張的聲響像倒計時。

"你看看這些。"他輕輕翻開文件夾，"這是第幾次了？四十四次？四十五次？每次重生都是意識重置試驗。"他的手指撫過我的高考照片，"這張笑臉...多單純啊。"

我猛地踹開柜門，瑞士軍刀直指他咽喉。陳志遠連眼睛都沒眨，只是望著我，目光像在看一件易碎品。

"這就是你的贖罪？"我舉起牛角梳，長發(fā)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銀光，"偷走我的人生還不夠，還要把我當小白鼠養(yǎng)四十年？"

他伸手想碰我的臉，我偏頭躲開。這個動作讓他的手僵在半空，指節(jié)泛白。

"你不懂..."他的喉結(jié)滾動，"當年要不是你自愿簽署實驗協(xié)議，我根本不敢..."

"自愿？"我冷笑出聲，指甲掐進掌心，"暴雨夜搶救高燒的思涵、深夜抄寫論文供你發(fā)表...這些'自愿'是你們定的？"我抓起文件夾狠狠砸向他，"情感綁定成功率28%？所以這就是你們對我四十年的評估？"

他踉蹌著扶住桌沿，桌上嬰兒照飄落在地。那是思涵滿月時拍的，背景是我們租住的小屋。

"我只想給你最好的人生..."他的聲音突然哽咽，"每次實驗失敗，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我都..."

"所以才讓我一次次經(jīng)歷同樣的背叛和傷害？"我逼近一步，刀尖抵著他胸口，"陳子軒、陳思涵、蘇若雪...這些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實驗體？"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陳志遠瞳孔驟縮，突然掏槍對準我。

"爸！"我旋身躲避，發(fā)簪甩出擊落他的手槍。趁他彎腰時，我奪過牛角梳往門口沖。子彈擦過耳畔，在鐵皮柜上留下焦痕。

血液順著劃破的手指滴在生物鎖上，顯示屏亮起猩紅的光："歡迎回家，A-01。"

電梯急速下降時，監(jiān)控畫面閃過：陳志遠癱坐在輪椅上，撕碎了所有檔案。

地下三層的冷氣撲面而來，全息投影自動展開。四十三段記憶如電影播放——第一次重生在病床上尖叫，第二次被陳志遠哄騙簽下協(xié)議，第三次發(fā)現(xiàn)思涵是實驗觀察員...

"看這段。"機械音提示，"2020年3月6日，被試者婚禮當天反應(yīng)。"

畫面里穿著婚紗的我從實驗室醒來，瘋狂捶打玻璃墻："放我出去！我要見我的家人！"陳志遠站在控制臺后，眼含熱淚記錄數(shù)據(jù)。

腦波對比圖閃爍：重生前后的認知差異、情緒波動曲線、人格穩(wěn)定系數(shù)。最終實驗結(jié)論刺痛眼球："人格不可逆損傷""建議終止培養(yǎng)"。

墻壁密室突然開啟，冷凍艙里躺著與我容貌相同的女尸。編號A-01下方標注：存活周期最長記錄保持者。

自毀程序啟動的紅光籠罩大廳，我將U盤插入終端。加密留言自動發(fā)送給思涵，選擇"公開協(xié)議"而非"保密"。

通風(fēng)管道爬行時，血跡染紅了文件夾。最后回頭望見陳志遠跪在服務(wù)器前痛哭，手中攥著半片燒焦的芯片。

手機震動："你不是第一個重生者。"坐標定位在西伯利亞寒帶區(qū)。

我蜷縮在鐵皮柜里，瑞士軍刀冰冷的刃口抵著大腿內(nèi)側(cè)。柜門把手正在緩緩轉(zhuǎn)動，陳志遠那雙锃亮的皮鞋紋絲不動地釘在地上。

"你們?nèi)サ叵率沂刂?他的聲音突然抬高，腳步聲散開。金屬門"砰"地關(guān)上，整個檔案室只剩我和他。

"婉清..."他背對著鐵皮柜，手指摩挲著桌上的藍色文件夾，"我知道你在。"

我屏住呼吸，牛角梳在掌心硌得生疼。窗外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忽遠忽近，復(fù)印機吞吐紙張的聲響像倒計時。

"你看看這些。"他輕輕翻開文件夾，"這是第幾次了？四十四次？四十五次？每次重生都是意識重置試驗。"他的手指撫過我的高考照片，"這張笑臉...多單純啊。"

我猛地踹開柜門，瑞士軍刀直指他咽喉。陳志遠連眼睛都沒眨，只是望著我，目光像在看一件易碎品。

"這就是你的贖罪？"我舉起牛角梳，長發(fā)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銀光，"偷走我的人生還不夠，還要把我當小白鼠養(yǎng)四十年？"

他伸手想碰我的臉，我偏頭躲開。這個動作讓他的手僵在半空，指節(jié)泛白。

"你不懂..."他的喉結(jié)滾動，"當年要不是你自愿簽署實驗協(xié)議，我根本不敢..."

"自愿？"我冷笑出聲，指甲掐進掌心，"暴雨夜搶救高燒的思涵、深夜抄寫論文供你發(fā)表...這些'自愿'是你們定的？"我抓起文件夾狠狠砸向他，"情感綁定成功率28%？所以這就是你們對我四十年的評估？"

他踉蹌著扶住桌沿，桌上嬰兒照飄落在地。那是思涵滿月時拍的，背景是我們租住的小屋。

"我只想給你最好的人生..."他的聲音突然哽咽，"每次實驗失敗，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我都..."

"所以才讓我一次次經(jīng)歷同樣的背叛和傷害？"我逼近一步，刀尖抵著他胸口，"陳子軒、陳思涵、蘇若雪...這些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實驗體？"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陳志遠瞳孔驟縮，突然掏槍對準我。

"爸！"我旋身躲避，發(fā)簪甩出擊落他的手槍。趁他彎腰時，我奪過牛角梳往門口沖。子彈擦過耳畔，在鐵皮柜上留下焦痕。

血液順著劃破的手指滴在生物鎖上，顯示屏亮起猩紅的光："歡迎回家，A-01。"

電梯急速下降時，監(jiān)控畫面閃過：陳志遠癱坐在輪椅上，撕碎了所有檔案。

地下三層的冷氣撲面而來，全息投影自動展開。四十三段記憶如電影播放——第一次重生在病床上尖叫，第二次被陳志遠哄騙簽下協(xié)議，第三次發(fā)現(xiàn)思涵是實驗觀察員...

"看這段。"機械音提示，"2020年3月6日，被試者婚禮當天反應(yīng)。"

畫面里穿著婚紗的我從實驗室醒來，瘋狂捶打玻璃墻："放我出去！我要見我的家人！"陳志遠站在控制臺后，眼含熱淚記錄數(shù)據(jù)。

腦波對比圖閃爍：重生前后的認知差異、情緒波動曲線、人格穩(wěn)定系數(shù)。最終實驗結(jié)論刺痛眼球："人格不可逆損傷""建議終止培養(yǎng)"。

墻壁密室突然開啟，冷凍艙里躺著與我容貌相同的女尸。編號A-01下方標注：存活周期最長記錄保持者。

自毀程序啟動的紅光籠罩大廳，我將U盤插入終端。加密留言自動發(fā)送給思涵，選擇"公開協(xié)議"而非"保密"。

通風(fēng)管道爬行時，血跡染紅了文件夾。最后回頭望見陳志遠跪在服務(wù)器前痛哭，手中攥著半片燒焦的芯片。

手機震動："你不是第一個重生者。"坐標定位在西伯利亞寒帶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