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有圖有真相,正文開始咯
我,吳邪,天不怕地不怕,下過墓闖過謎局,唯獨栽在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藥面前。
“我不喝?!?/p>
這三個字從我嘴里吐出來,帶著連我自己都嫌棄的幼稚。但沒辦法,面對那碗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濃稠液體,我那點出生入死的勇氣瞬間蒸發(fā)得干干凈凈。
胖子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天真,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人家小哥特意給你熬的,你這點面子都不給?”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床邊的張起靈。他端著那碗藥,面無表情,眼神卻固執(zhí)得很,手臂穩(wěn)穩(wěn)地舉著,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小哥,我真的沒事,就是個小感冒,睡一覺就好了。”我試圖掙扎。
張起靈不說話,只是把碗又往前遞了半寸。
藥味撲面而來,我差點當場嘔吐。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兒,聞著比尸鱉還嗆人。
“喝了吧,天真,這可是小哥跑了大半個杭州城才配齊的藥方。”胖子繼續(xù)煽風點火,“人家一片心意,你別不識好歹。”
我當然知道張起靈的心意。自從上星期從那個濕氣極重的墓里出來,我就一直咳嗽不停,他怎么也放心不下,不知從哪兒搞來了這個據(jù)說能根治的方子。
但知道歸知道,喝藥歸喝藥。
我從小就對苦味敏感得離譜,偏偏喉嚨結(jié)構(gòu)特殊——這是小時候看病時醫(yī)生說的原話,說是吞咽反射異常敏銳,導(dǎo)致對苦澀的耐受度極低。普通人都覺得只是有點苦的藥,到我嘴里就跟受刑沒兩樣。
“我真的——”我話還沒說完,張起靈突然動了。
他仰頭喝了一大口藥,在我和胖子震驚的目光中,俯身扣住我的后腦,準確地堵住了我的嘴唇。
苦味瞬間在口腔中炸開,我下意識要掙扎,卻被他牢牢按住。藥液順著他的舌尖渡過來,我被迫吞咽,那特殊的喉嚨結(jié)構(gòu)此刻卻成了幫兇——幾乎沒有任何阻礙,藥汁就滑了下去。
他抬起頭,唇邊還沾著一點藥漬,眼神深邃地看著我。
胖子在一旁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操......”
我也傻了,愣愣地看著張起靈,連苦味都忘了。
“你自己喝,還是我繼續(xù)喂?”他平靜地問,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二話不說,搶過他手里的碗,屏住呼吸,仰頭把剩下的藥一飲而盡。
苦,真他媽的苦??嗟梦已蹨I都要出來了。
但比苦味更讓我心驚肉跳的,是唇上殘留的觸感,和他注視我的那種眼神。
張起靈接過空碗,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糖,剝開糖紙,塞進我嘴里。
甜味慢慢化開,沖淡了苦澀。
“明天繼續(xù)。”他說完,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胖子這才回過神,沖我擠眉弄眼:“可以啊小哥,這招絕了!”
我癱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感覺臉上的溫度足以煎熟一個雞蛋。
該死的特殊喉嚨結(jié)構(gòu)。該死的張起靈。
但奇怪的是,從那天起,喝藥好像沒那么可怕了。
每當那碗黑漆漆的藥端到我面前,我總會不自覺地瞥向他的嘴唇,然后乖乖接過碗,一飲而盡。
而他也總是會在之后,給我一顆糖。
久而久之,我甚至開始期待起喝藥的時刻——當然,這話我死也不會說出去。
直到某天,胖子無意中說漏了嘴:“天真,你也別怪小哥用那種方式喂你藥,那方子里有幾位藥材特別難找,他跑了三家藥店才配齊,又守著小火熬了兩個時辰......”
我愣在原地,心里某個地方突然軟得一塌糊涂。
那天晚上,當張起靈照例端著藥進來時,我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接過。
“今天能不能......”我看著他,聲音越來越小,“用之前的方法?”
張起靈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神暗了暗。
他放下碗,卻沒有喝藥,而是直接俯身吻住了我。
這一次,沒有苦味,只有他獨有的氣息。
一吻結(jié)束,我氣喘吁吁,他卻端起藥碗,平靜地說:“先喝藥?!?/p>
我乖乖接過,毫不猶豫地喝光了那碗苦得令人發(fā)指的藥汁。
他把糖塞進我嘴里,然后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這才是獎勵?!?/p>
我紅著臉,嘴里同時彌漫著苦與甜,就像我和他的關(guān)系——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澀,最終品嘗到的,是無比珍貴的甜。
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怕喝藥了。
??讓我看看哪個讀者還沒睡啊,早點休息昂寶兒們?,有梗圖也可以在評論區(qū)投稿給作者提供靈感吶,下期預(y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