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北京，天色微沉，機場外車流如織。姜榆拖著一只黑色行李箱，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車窗外的城市熟悉又陌生，兩年未歸，她以為自己早已習慣異國的節(jié)奏，卻沒想到，剛踏上這片土地，心就莫名地躁動起來。
姜榆.宋清榆“去時代峰峻。”她輕聲說。
與此同時，時代峰峻的辦公室里，李飛正與馬嘉祺面對面坐著。空氣有些凝滯。
李飛"小馬，告訴你個消息，姜榆這孩子回國了。以后啊，她就和你們一起住在二代別墅里。"
馬嘉祺眉頭一皺，語氣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馬嘉祺‘’姜榆？她居然回來了？之前不是鐵了心要待在國外的嗎，現在又跑回來，到底想干什么？＂
李飛“小馬，姜榆好歹也是時代峰峻旗下的藝人，你總不能讓她一直待在國外吧?！?/p>
說完，他起身離開，只留下馬嘉祺一個人坐在原地，眼神復雜。
半小時后，姜榆站在公司樓下，抬頭望著那棟熟悉的大樓，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姜榆.宋清榆“李總，好久不見，我回來了?！?/p>
李飛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李飛“你回來啦，歡迎歡迎。不過呢……小馬好像不太歡迎你呢。”
姜榆嘴角一勾，眼神里閃過一絲倔強
姜榆.宋清榆是嗎？那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會怎樣個‘不同意’法?！?/p>
傍晚的二代別墅，張真源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刷手機，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他抬頭，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姜榆，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
張真源“喲，這不是我們出走了兩年的姜大小姐嗎？”
姜榆笑著走進來
姜榆.宋清榆“真源師兄，別來無恙?！?/p>
她話音剛落，樓梯口便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馬嘉祺“姜榆，兩年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學會頂嘴了?！?/p>
姜榆不甘示弱地回視他
姜榆.宋清榆“彼此彼此，馬老師不也如此？”
張真源“你們二人真是天生的冤家，昔日里總是爭吵不休，怎料如今依舊如此針鋒相對？”
姜榆攤手，一臉無辜
姜榆.宋清榆真源師兄，你也都聽見了，是馬嘉祺他先出言挑釁我的?！?/p>
馬嘉祺輕哼一聲，走下樓，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時低聲丟下一句
馬嘉祺“姜榆，回來了就別想再輕易離開。
姜榆一愣，轉頭看他，卻只看見他背對著她走向廚房的冷漠背影。
張真源看著兩人，忍不住搖頭嘆氣
張真源“這別墅啊，怕是要熱鬧起來了?！?/p>
晚飯時分，別墅里難得熱鬧。丁程鑫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拿著鍋鏟
丁程鑫"小榆，這次回來還走嗎？"
客廳頓時安靜下來。張真源、宋亞軒、劉耀文、嚴浩翔、賀峻霖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姜榆身上。
姜榆剛把行李箱拖到客廳中央，聞言手指微微收緊。她環(huán)視了一圈，這些曾經朝夕相處的面孔，如今都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
姜榆.宋清榆"我..."
她張了張口，余光瞥見二樓欄桿處那抹熟悉的身影。馬嘉祺不知何時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張真源"先把飯吃了再說，丁哥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宋亞軒蹭地站起來
宋亞軒"對對對，姜榆你坐我這！我特意給你留的位置！"
劉耀文"什么你留的，明明是我剛才搬的椅子。"
賀峻霖哭笑不得
賀峻霖"你們兩個...幼不幼稚。"
嚴浩翔默默接過姜榆的行李箱
嚴浩翔"我?guī)湍惴欧块g，還是...原來的那間？"
所有人都知道，那間房就在馬嘉祺隔壁。
姜榆.宋清榆"謝謝。浩翔師兄，就那間吧。"
二樓傳來一聲極輕的關門聲。晚飯桌上，丁程鑫不停地給姜榆夾菜
丁程鑫"小榆，你瘦了，國外飯不好吃吧？"
賀峻霖推了推眼鏡
賀峻霖"她那是工作壓力。我看過你在伯克利的演出視頻，那場《月光奏鳴曲》彈得..."
馬嘉祺"咳。"食不言。"
宋亞軒咬著筷子小聲嘀咕
宋亞軒"某人剛才還說話呢..."
馬嘉祺起身，經過姜榆身后時停頓了一秒
馬嘉祺"我吃完了。明天早上六點，排練室集合。"
姜榆.宋清榆"我這才剛回來..."
馬嘉祺"姜榆，不是不走了嗎？那就按規(guī)矩來。"
望著他上樓的背影，嚴浩翔突然開口
嚴浩翔"姜榆，你這次回來...是為了'那個項目'嗎？"
姜榆.宋清榆"李總說，公司準備重啟'時光計劃'。"
張真源和丁程鑫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是他們七個人出道前就定下的企劃，后來因為姜榆出國而擱置。
劉耀文"所以。我們真的要..."
賀峻霖突然拍了下他的后腦
賀峻霖"睡覺，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夜深人靜，姜榆站在陽臺吹夜風。身后傳來腳步聲，她沒回頭
姜榆.宋清榆"丁師兄，我..."
丁程鑫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
丁程鑫"不用現在回答，但小榆，這次我們都希望...你能留下來。"
樓下，馬嘉祺房間的燈一直亮到凌晨三點。
清晨五點半，別墅的廚房已經飄出咖啡香。姜榆揉著惺忪睡眼下樓時，馬嘉祺正好端著杯子轉身，兩人撞了個正著。滾燙的咖啡濺了幾滴在他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馬嘉祺"姜榆，你走路不看路嗎？"
姜榆.宋清榆"是你突然轉身。冰敷了嗎？"
馬嘉祺"少假惺惺。"
丁程鑫端著煎蛋出來
丁程鑫"大清早的。兩位，你們又開始了。"
張真源靠在門框上笑了笑
張真源"丁哥，這才是他們的日常。"
姜榆轉身從冰箱取出冰袋，啪地拍在馬嘉祺面前
姜榆.宋清榆"愛用不用。"
宋亞軒"這么兇？姜榆你時差沒倒過來吧？"
劉耀文頂著雞窩頭打哈欠
劉耀文"我賭十塊錢，馬哥肯定故意..."
馬嘉祺"排練遲到扣工資。還有二十七分鐘。"
姜榆.宋清榆"你定的規(guī)矩？"
馬嘉祺"公司定的，不服找李總。"
嚴浩翔遞來一片吐司
嚴浩翔"其實今天只是試音..."
馬嘉祺把冰袋隨手扔進垃圾桶
馬嘉祺"試音也要專業(yè)態(tài)度。某人在國外待久了，怕是忘了時區(qū)。"
姜榆的刀叉"當啷"一聲落在盤子上
姜榆.宋清榆"我伯克利的獎學金，可不是靠遲到拿的。"
馬嘉祺"那是過去?，F在，你遲到了三分鐘。"
賀峻霖看著姜榆逐漸攥緊的拳頭，默默把果醬推遠："我建議..."
姜榆.宋清榆"馬嘉祺，你針對我？"
馬嘉祺"工作需要，私人恩怨，排在后面。"
丁程鑫用鍋鏟敲了敲料理臺
丁程鑫"行了！小榆你趕緊吃，亞軒去把頭發(fā)梳好，耀文你的襪子穿反了。"
張真源遞來一杯溫水
張真源"他就這樣，越在意越別扭。"
姜榆.宋清榆"誰在意，我只是...不想拖大家后腿。"
七點整，排練室的門被推開。馬嘉祺正在調音，看見姜榆進來，把吉他往肩上一挎
馬嘉祺"《時光機》副歌部分，你走高音部。"
姜榆.宋清榆"馬嘉祺，那是你的part。"
馬嘉祺"現在給你了。有問題？"
嚴浩翔突然反應過來
嚴浩翔"等等，這不是原來..."
馬嘉祺打斷道，目光筆直看向姜榆
馬嘉祺"她音域合適。除非...你接不??？"
姜榆深吸一口氣，戴上耳返
姜榆.宋清榆"試試看？"
當前奏響起，張真源和丁程鑫同時露出"又來了"的表情。但漸漸地，兩人眼睛亮了起來——交織的聲線像糾纏的藤蔓，在高潮處突然綻放。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劉耀文沒忍住
劉耀文"臥槽，這化學反應..."
馬嘉祺"勉強及格。"
姜榆.宋清榆"只是及格？馬老師要求真低。"
馬嘉祺"想讓我滿意？"晚上加練。"
賀峻霖看著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推了推眼鏡
賀峻霖"我們賭一下，這次能和平相處幾小時？"
宋亞軒"我賭一頓火鍋。撐不過今天午飯。"
張真源"我賭三天。這次不一樣。＂
丁程鑫把備用鑰匙拋給他
丁程鑫"何以見得？"
張真源"她回來那天。馬哥把排練表改了七遍。"
排練室里，空氣仿佛凝固。馬嘉祺又一次打斷了姜榆的演唱
馬嘉祺"副歌部分，姜榆，你的氣息太飄了，重來。"
姜榆握緊麥克風，指節(jié)發(fā)白。這是她今天第七次被叫停。
姜榆.宋清榆"我唱得沒有問題。"她努力保持平靜，"是你把key調高了。"
馬嘉祺"作為主唱，你應該能適應任何key。再來。"
丁程鑫終于看不下去，放下鼓槌
丁程鑫"嘉祺，你又何苦如此？她這才回來兩天而已。"
馬嘉祺"正因為剛回來，才要盡快找回狀態(tài)。這是對團隊負責。"
宋亞軒"可你以前不是..."
宋亞軒小聲嘀咕，被劉耀文拽了拽衣角。
姜榆.宋清榆"我累了，今天到此為止。"
馬嘉祺"姜榆，現在是排練時間。專業(yè)點。"
姜榆.宋清榆"專業(yè)？"馬嘉祺，你所謂的專業(yè)，就是公報私仇？"
嚴浩翔和賀峻霖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馬嘉祺"姜榆，你說什么？"
姜榆.宋清榆"我說錯了嗎？從回國那天起，你就處處針對我。提高key、加練、改part...你敢說這不是故意的？"
馬嘉祺"如果你覺得這是針對..."那就是吧。"
姜榆.宋清榆"為什么？"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就因為我兩年前..."
馬嘉祺"夠了，要吵出去吵，別浪費大家時間。"
張真源站出來打圓場
張真源"都冷靜一下，其實今天進度已經..."
姜榆.宋清榆"我走，不是想讓我找回狀態(tài)嗎？我一個人練。"
她轉身離開時，馬嘉祺下意識往前邁了半步，又硬生生停住。
丁程鑫"嘉祺。你真的過分了。"
馬嘉祺"她需要壓力。才能留下來。"
馬嘉祺重新拿起吉他，聲音低了幾分
賀峻霖"馬哥，你留人的方式真特別。把人逼走。"
馬嘉祺的手指在琴弦上滑過，發(fā)出一聲雜音
馬嘉祺"你們不懂。"
劉耀文"我們是不懂。但知道她為什么走，也知道她為什么回來。"
宋亞軒怯怯地問
宋亞軒"馬哥，你是不是...還在怪她當年不告而別？"
馬嘉祺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馬嘉祺"今天排練到此結束。"
他走到門口時，嚴浩翔突然開口
嚴浩翔"她今晚可能不回來吃飯。"
馬嘉祺的背影僵了一下，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傍晚，別墅靜悄悄的。丁程鑫敲了敲馬嘉祺的房門
丁程鑫"嘉祺，她沒回來。"
馬嘉祺“知道了，丁兒”
張真源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張真源"姜榆，她去公司練舞室了。李總說，她申請單獨使用A號練習室。"
房門突然打開，馬嘉祺臉色更難看
馬嘉祺"A號？那是..."
賀峻霖"最偏僻的那間。"冬天沒暖氣。"
馬嘉祺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劉耀文"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干嘛去了。"
馬嘉祺"我只是去..."他頓了頓，"檢查設備。"
宋亞軒"哦~"檢查設備帶保溫杯干嘛？"
馬嘉祺這才發(fā)現自己順手拿了桌上的粉色保溫杯——那是姜榆早上落下的。他耳根微紅，快步走了出去。
丁程鑫"這兩個傻子，要互相折磨到什么時候。"
張真源"賭一把？"我賭他今晚帶不回來人。"
嚴浩翔"我押他能。剛才...他往包里塞了暖寶寶。"
A號練習室在走廊盡頭，窗戶朝北，姜榆把音響開到最大，裹著外套一遍遍練基礎功。鏡子里的人動作利落，汗卻出得慢——太冷了，肌肉都是僵的。再轉四圈……三、四——”
馬嘉祺“姜榆，回去”
姜榆關掉音響，拿毛巾擦汗，看也不看他
姜榆.宋清榆“排練結束了嗎？馬隊長?！?/p>
馬嘉祺“姜榆，你可是我的師妹啊，我是你的師兄，你得聽我的，隨我回去。”
她嗤笑一聲，把毛巾甩到把桿上
姜榆.宋清榆“師兄，兩年前你可不是這么自居的?！?/p>
馬嘉祺“姜榆，那時候”
姜榆.宋清榆“那時候你只說‘公司決定’，‘各自發(fā)展’。現在來擺師兄架子，是不是太晚了？”
馬嘉祺攥緊保溫杯，指節(jié)發(fā)白
馬嘉祺“姜榆，隨你怎么諷刺，先回去。這里沒暖氣，你會凍傷?！?/p>
姜榆.宋清榆“凍傷也是我的事?！彼叩介T口，伸手關門，“不送?！?/p>
門被他用肩頂住。
馬嘉祺“姜榆，”他低聲，“非要我道歉嗎？”
姜榆.宋清榆“不敢，我只是學會了‘公私分明’——這不是馬老師教的專業(yè)態(tài)度嗎？”
馬嘉祺忽然蹲下去，從書包里掏出一包暖寶寶，一把塞進她手里。
馬嘉祺“貼著再練。”別又喊膝蓋疼。”
姜榆愣住——那是她舊傷，只有他知道具體位置。趁她分神，他抬腳跨進練習室，反手關門，背抵住門板，像堵墻。
姜榆.宋清榆“你干什么”
馬嘉祺“陪你練，省得你回頭告狀，說我虐待師妹。”
姜榆.宋清榆“馬嘉祺，誰要你陪！”
馬嘉祺“音樂，放《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你原先最不穩(wěn)那段?！?/p>
姜榆瞪著他，腳卻像被釘住。半晌，她恨恨地按下播放鍵。音符炸開，她旋出去，一圈、兩圈……第四圈軸心偏移，身子晃了一下——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托住她腰，掌心滾燙。
馬嘉祺“重心再低兩公分。姜榆，別倔，先保存體力?！?/p>
姜榆.宋清榆“別碰我”
馬嘉祺后退半步，舉手示意“不碰”，卻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音樂繼續(xù)。她跳，他看；她摔，他扶；她再摔，他干脆遠遠站在角落，只在必要處出聲提醒：“手肘打開?！甭淠_別內八。”背脊繃直——”
姜榆喘得劇烈，汗終于濕透打底衫，貼在身上冒白氣。最后一遍旋轉，她腳下一滑，整個人跪坐在地。
馬嘉祺“膝蓋”
姜榆.宋清榆“沒事！”她推開他，卻疼得抽氣。
馬嘉祺“上來。”
姜榆.宋清榆“不要！”
馬嘉祺“姜榆，兩年前我沒趕上，今天不想抱憾而歸。你要算賬，回家算，別拿自己身體賭氣?！?/p>
她眼眶發(fā)熱，卻死死忍住。
姜榆.宋清榆“我自己能走。”
他站起身，卻伸手把羽絨服罩到她肩上，拉鏈一直拉到頂
馬嘉祺“行，那就自己走，我護著你?！?/p>
他退后一步，給她足夠空間，卻伸手握住她手腕——力道不重，溫度滾燙。
馬嘉祺“走到停車場，十三分鐘。走不動了就告訴我。”
姜榆咬牙邁出第一步，膝蓋鉆心疼；第二步，幾乎打顫。第三步時，她身體晃了一下——馬嘉祺立刻回身，手臂穿過她膝彎，一把抱起。
姜榆.宋清榆“馬嘉祺，放我下來”
馬嘉祺“十三分鐘縮短為五分鐘。暖寶寶在左邊口袋，自己貼?！?/p>
姜榆掙了幾下，終究沒再說話。
電梯門合攏的瞬間，她聽見自己聲音悶在他胸口
姜榆.宋清榆“馬嘉祺，我恨死你了。”
他“嗯”了一聲，喉結滾動，卻把她往懷里又攏了攏。
馬嘉祺“我知道。先回家，恨也回家恨?！?/p>
電梯下到負一，門開的一瞬，她忽然伸手，自己按了“1”。
姜榆.宋清榆“我不回別墅?！彼а?，聲音啞卻倔強，“送我回宿舍，我一個人?！?/p>
半晌，他抬手按下“1”取消，重新按回“B1”。
馬嘉祺“行?！钡乙踩ニ奚帷Ｄ阕∧拈g，我住隔壁?！?/p>
姜榆.宋清榆“你瘋了？那是女生宿舍！”
馬嘉祺“李總特批，我錄歌到通宵，公司給我臨時空房。合法合規(guī)?！?/p>
姜榆氣結，卻疼得沒力氣再吵。電梯抵達，他抱著她穿過大廳，夜風灌進來，她下意識縮了縮。車門關上，暖氣撲面。他彎腰替她系安全帶，額頭幾乎抵著她鼻尖。
馬嘉祺“姜榆，兩年前我放你走，是錯的。這一次——“這一次，你罵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待在天亮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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