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漫過醫(yī)院的窗臺,鳴人還在揉著眼睛打哈欠,就看見我愛羅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砂隱村的護(hù)額在晨光里泛著冷光。
“你要走了?”鳴人抓著被子坐起來,聲音里帶著剛醒的沙啞,“不多待兩天嗎?我的查克拉訓(xùn)練還沒跟你請教完呢?!?/p>
我愛羅把最后一件衣物疊進(jìn)包里,指尖的細(xì)沙輕輕回落掌心:“村里還有事務(wù)要處理?!彼D(zhuǎn)身看向鳴人,目光軟了些,“等你康復(fù),我在砂隱村等你?!闭f完,他沒再多留,拎著行李轉(zhuǎn)身走出病房,卻在醫(yī)院門口的梧桐樹下,撞見了等在那里的佐助。
佐助靠在樹干上,指尖夾著未點燃的煙,看見我愛羅,眼底瞬間凝起冷意:“想帶著秘密回砂隱?”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愛羅停下腳步,周身的沙子開始浮動,“鳴人需要靜養(yǎng),你不該來打擾他。”
“打擾他的人是你?!弊糁局鄙眢w,寫輪眼驟然睜開,猩紅的紋路在眼底鋪開,“你明明知道他在想什么,卻一直瞞著他?!彼殖槌霰澈蟮牟菟S劍,劍尖指向我愛羅,“敢不敢跟我去一個地方,做個了斷?”
我愛羅眼底閃過一絲決絕,指尖的沙子猛地凝聚成護(hù)盾:“好。但別靠近醫(yī)院,免得吵到鳴人。”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城郊一片被巨樹環(huán)繞的空地。這里的樹木枝繁葉茂,交織成天然的屏障,陽光只能透過縫隙灑下零星光斑。佐助率先站定,草薙劍在地面劃出一道弧線:“開始吧。”
話音剛落,我愛羅掌心的沙子瞬間暴漲,化作數(shù)十根尖銳的沙刺,朝著佐助直射而去。佐助腳步輕挪,側(cè)身避開的同時,須佐能乎的骨骼虛影在身后浮現(xiàn),泛著冷硬的紫光。兩人的攻擊撞在一起,沙粒與須佐能乎的碰撞聲震得樹葉簌簌掉落,巨大的動靜順著風(fēng),飄向了幾公里外的醫(yī)院。
病房里,鳴人正跟小櫻爭論要不要出去散步,突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的巨響,耳朵瞬間豎了起來:“那是什么聲音?好像是從城郊方向傳來的!”
“別管了,你的身體還沒恢復(fù),醫(yī)生說不能亂跑?!毙寻醋∠胂麓驳镍Q人,語氣堅決,“可能是施工隊在作業(yè),沒什么好稀奇的。”
可鳴人心里卻莫名發(fā)慌,剛才那聲音里,他好像捕捉到了熟悉的查克拉波動——像佐助,又像我愛羅。他趁著小櫻去倒水的間隙,悄悄爬到窗邊,推開窗戶翻了出去。順著聲音的方向,他一路小跑,終于在靠近那片空地時,看見漫天飛舞的沙子和紫色的須佐能乎。
“佐助?我愛羅?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鳴人剛想沖過去,卻突然抬頭,看見天空中赫然懸浮著一把由沙子組成的巨大砍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正朝著他的方向緩緩落下。
他嚇得僵在原地,雙腳像灌了鉛一樣挪不開。就在砍刀即將劈到他的瞬間,一道紫色的身影猛地沖了過來——佐助的須佐能乎完全展開,將鳴人緊緊護(hù)在懷里?!芭椤钡囊宦暰揄懀车杜陧氉裟芎醯淖o(hù)盾上,震得周圍的樹木劇烈搖晃,其中一棵巨樹的樹干被沙刀余波斬斷,朝著兩人轟然倒下。
佐助抱著鳴人,迅速往后退開,須佐能乎的手臂死死頂住倒下的樹干。直到確認(rèn)安全,他才松開手,卻發(fā)現(xiàn)鳴人臉色蒼白,眼睛已經(jīng)閉上,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鳴人陷入了一片混沌的夢境。夢里是無邊的黑暗,他看見佐助背對著他站在遠(yuǎn)處,身影模糊又遙遠(yuǎn)?!白糁?!你別走!”鳴人朝著那個身影跑去,聲音里帶著哭腔,“我找了你好久,你為什么不回來?”
那個背影頓了頓,緩緩轉(zhuǎn)過身。鳴人看清了他的臉,是佐助,眼底沒有了平時的冷意,反而帶著一絲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沒等鳴人再說什么,佐助突然走上前,伸出手臂,輕輕將他擁入懷中。
“我沒走?!弊糁穆曇粼诙呿懫?,溫暖又清晰,“我一直在?!?/p>
鳴人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熟悉的溫度,眼眶瞬間濕潤。他想抓住這個擁抱,卻感覺身體越來越輕,像是要從夢里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