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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最后一封郵件

藝術(shù)一米六的短文

蘇晚第一次見到陸時衍,是在2020年杭州的梅雨季。

那天她抱著剛從出版社取來的樣書,走在河坊街的青石板路上,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雨絲像扯不斷的線,把油紙傘打得噼啪響,她慌慌張張找避雨的地方,沒注意腳下的青苔,整個人往前踉蹌著要摔下去時,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這里的石板滑?!?/p>

男生的聲音帶著點清潤的質(zhì)感,像雨后初晴時掠過湖面的風(fēng)。蘇晚抬頭,撞進(jìn)一雙很深的眼睛,他穿著卡其色的風(fēng)衣,肩頭沾了點雨星,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長柄傘,傘沿微微傾斜,剛好遮住她頭頂?shù)挠?。他的指尖很涼,觸碰到她胳膊時,蘇晚像被燙到一樣,輕輕掙了一下。

“謝謝?!彼皖^攏了攏懷里的樣書,封面上“蘇晚 著”的字樣還沾著點雨水,有點模糊。

“你是作家?”陸時衍的目光落在書封上,語氣里帶著點好奇。

“算是……剛出版第一本書?!碧K晚的耳朵有點熱,這是她第一次當(dāng)面被人問起自己的書,緊張得指尖都在微微發(fā)抖。

陸時衍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淺月牙,“很厲害,我叫陸時衍,在旁邊的建筑事務(wù)所工作?!?/p>

“蘇晚。”她小聲報出自己的名字,雨還沒停,青石板路上積起了小小的水洼,倒映著兩人并肩站在屋檐下的影子,有點晃。

那天之后,蘇晚總能在河坊街附近“偶遇”陸時衍。有時候是她去咖啡館改稿子,他剛好來買咖啡;有時候是她傍晚去買桂花糕,他正好從事務(wù)所出來;最巧的一次,她在古籍書店找資料,轉(zhuǎn)身時撞進(jìn)他懷里,他手里拿著的,居然也是一本關(guān)于南宋建筑的書。

“你也喜歡古建筑?”蘇晚驚訝地睜大眼睛。

“嗯,我在做杭州老街區(qū)的修復(fù)方案,需要找些歷史資料。”陸時衍把書遞給她看,書頁上畫著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跡工整得像印刷體。

蘇晚接過書,指尖碰到他的手,又飛快地縮回來。她翻著書頁,看著那些細(xì)致的批注,心里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就像她寫小說時,會在稿紙上畫滿修改的痕跡,每一筆都是對作品的珍視。

從那以后,他們的“偶遇”變成了約定。每天下午五點半,陸時衍會在事務(wù)所樓下等蘇晚,然后一起去河坊街的小面館吃碗片兒川,再沿著西湖邊散步到蘇晚家樓下。

陸時衍知道蘇晚寫稿子時愛咬筆,會在口袋里裝著水果糖,每次見面都給她一顆;知道她怕黑,會在她加班晚歸時,繞路送她回家,看著她進(jìn)了樓道才走;知道她喜歡梅雨季的雨景,會在下雨的傍晚,提前備好兩把傘,陪她在湖邊看雨打荷葉。

蘇晚也慢慢摸清了陸時衍的習(xí)慣:他喝咖啡要加兩勺糖,不加奶;他看建筑圖紙時,會下意識地摸一下左耳的耳釘;他不喜歡吃香菜,每次吃面都會把碗里的香菜挑出來,放在紙巾上;他手機的屏保,是一張杭州老城墻的照片,他說那是他爺爺年輕時拍的,爺爺是老建筑師,他做建筑修復(fù),是想完成爺爺?shù)男脑浮?/p>

2020年的梅雨季特別長,雨下了整整一個月。蘇晚的第二本書開始動筆,主角是一對在梅雨季相遇的戀人,她把和陸時衍相處的細(xì)節(jié),悄悄寫進(jìn)了小說里:男生遞糖時的指尖溫度,雨天里傾斜的傘,西湖邊散步時踩過的水洼,還有他講建筑歷史時,眼里閃爍的光。

她沒告訴陸時衍,這本書是寫給他們的。她想等寫完,作為禮物送給她,順便告訴他,她好像……喜歡上他了。

七月初,梅雨季快結(jié)束的時候,陸時衍突然變得很忙。他不再每天等蘇晚,有時候發(fā)消息要隔很久才回,打電話也總是匆匆說幾句就掛掉。蘇晚去事務(wù)所找過他一次,前臺說他去外地出差了,歸期不定。

蘇晚心里有點慌,卻沒敢問。她安慰自己,陸時衍是在忙老街區(qū)的修復(fù)方案,等忙完了,就會像以前一樣陪她散步、吃面、看雨景。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寫稿上,希望等陸時衍回來,能給她一個驚喜。

七月中旬的一個傍晚,蘇晚收到了陸時衍的消息,只有一句話:“我在西湖邊的柳樹下等你,有東西給你?!?/p>

蘇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抓上外套就往樓下跑,連傘都忘了帶。夕陽把西湖染成了橘紅色,柳樹的枝條垂在水面上,蕩起一圈圈漣漪。陸時衍站在柳樹下,穿著她第一次見他時的卡其色風(fēng)衣,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

“你回來了?”蘇晚喘著氣跑到他面前,眼里滿是期待。

陸時衍看著她,眼神卻有點復(fù)雜,他把信封遞給她,“這是……我爺爺?shù)墓P記本,里面有很多老杭州的建筑資料,或許對你寫小說有幫助?!?/p>

蘇晚接過信封,指尖碰到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比以前更涼了。她抬頭想問他最近是不是很累,卻看到陸時衍的臉色有點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

“你是不是不舒服?”蘇晚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卻被他輕輕躲開了。

“我沒事?!标憰r衍的聲音有點沙啞,他錯開蘇晚的目光,看向湖面,“蘇晚,我……要走了?!?/p>

“走?去哪里?”蘇晚的心跳猛地一沉,手里的信封差點掉在地上。

“去國外,治療?!标憰r衍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錘子,砸在蘇晚的心上,“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之前一直靠藥物控制,最近病情惡化了,醫(yī)生說需要去國外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

蘇晚愣住了,她看著陸時衍,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想起以前陸時衍偶爾會突然停下來,捂著胸口,她問他怎么了,他總說沒事,只是有點累;想起他手機里存著很多家醫(yī)院的聯(lián)系方式,她問他為什么,他說家里長輩身體不好,方便聯(lián)系;想起他看老城墻照片時,眼里的遺憾,原來他不是怕完不成爺爺?shù)男脑福桥伦约骸畈坏酵瓿尚脑傅哪翘臁?/p>

“為什么不告訴我?”蘇晚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信封上,暈開了一點墨跡。

陸時衍伸手想擦她的眼淚,手指懸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他的聲音也有點哽咽,“我以為……我能控制住病情,能陪你看完梅雨季的最后一場雨,能等你寫完第二本書,能……”

他沒再說下去,只是看著蘇晚,眼里滿是愧疚和不舍。夕陽慢慢沉下去,湖面的橘紅色漸漸褪去,只剩下灰蒙蒙的暮色,像蘇晚此刻的心情。

“什么時候走?”蘇晚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

“明天早上的飛機?!标憰r衍從口袋里拿出一顆水果糖,遞給她,還是她喜歡的橘子味,“這個給你,寫稿子的時候別咬筆了,對牙齒不好。”

蘇晚接過糖,攥在手里,糖紙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她看著陸時衍,想說“我等你回來”,想說“我喜歡你”,想說“我們一起等梅雨季結(jié)束”,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一路平安?!?/p>

陸時衍點點頭,轉(zhuǎn)身慢慢往前走。他沒有回頭,蘇晚看著他的背影,在暮色里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西湖邊的拐角處。她站在柳樹下,手里攥著那顆沒拆封的水果糖,哭了很久,直到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打濕了她的頭發(fā)和衣服。

第二天早上,蘇晚去了機場。她沒告訴陸時衍,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安檢口外,看著他穿著黑色的外套,背著一個小小的背包,和他的家人一起走進(jìn)安檢口。他走得很慢,偶爾會回頭看一眼,蘇晚趕緊躲在柱子后面,怕他看到自己哭紅的眼睛。

直到陸時衍的身影徹底消失,蘇晚才慢慢走出機場。外面的太陽很大,梅雨季好像真的結(jié)束了,可蘇晚的心里,卻一直下著雨。

陸時衍走后,蘇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寫稿上。她每天坐在咖啡館里,從早上寫到晚上,手里的橘子味水果糖換了一顆又一顆,卻再也沒等到那個遞糖的人。她把對陸時衍的思念,都寫進(jìn)了小說里,主角的名字,她用了“時”和“晚”,書名叫做《梅雨季的約定》。

2021年春天,《梅雨季的約定》出版了。蘇晚寄了一本到陸時衍之前給她的國外地址,卻收到了退信,上面寫著“查無此人”。她又給陸時衍的微信發(fā)消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拉黑了;打電話,號碼也變成了空號。

蘇晚沒有難過,她只是把退信和那本樣書放在一起,放進(jìn)了書柜最底層。她想,陸時衍大概是不想讓她再等了,他想讓她好好生活,就像他當(dāng)初說的那樣。

2021年的梅雨季,杭州又下起了雨。蘇晚像往常一樣,在下午五點半走出家門,沿著西湖邊散步。她走到去年和陸時衍見面的柳樹下,發(fā)現(xiàn)柳樹旁邊新立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老街區(qū)修復(fù)工程竣工紀(jì)念”,落款是“陸時衍 設(shè)計”。

蘇晚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伸手摸了摸牌子上的字,冰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到心里。她想起陸時衍說過,要完成爺爺?shù)男脑?,要讓老街區(qū)重新活過來,他做到了,只是……他沒能親自看到。

那天晚上,蘇晚收到了一封陌生郵件,發(fā)件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時”字。郵件里只有一段話:

“蘇晚,當(dāng)你看到這封郵件時,我大概已經(jīng)不在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失敗了,我沒能遵守約定,陪你看完梅雨季的最后一場雨。老街區(qū)的修復(fù)方案我已經(jīng)做完了,交給了同事,他們會替我完成。你的第二本書,我沒能看到,不過我相信,一定寫得很好。別難過,也別想我,好好生活,就像梅雨季總會過去,陽光總會出來一樣。對了,我口袋里還有一顆橘子味的糖,本來想等見面給你的,現(xiàn)在……就當(dāng)是我最后一次給你遞糖吧?!?/p>

郵件的附件,是一張照片:陸時衍躺在病床上,手里拿著一顆橘子味的水果糖,背景是醫(yī)院的白色墻壁,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眼里卻沒有了以前的光。

蘇晚抱著手機,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雨,哭了一整晚。她拆開那顆陸時衍最后給她的水果糖,放進(jìn)嘴里,橘子味的甜在舌尖散開,卻帶著說不出的苦。她想起他們在梅雨季的相遇,想起西湖邊的散步,想起他遞糖時的指尖溫度,想起他說“我喜歡你”時,眼里的溫柔(她后來才知道,那天陸時衍本來想表白的,卻被電話打斷了)。

2022年,蘇晚的第三本書出版了,書名叫做《雪落時寄一封信》。書里寫了一個關(guān)于告別的故事,主角在冬天收到了戀人的信,信里說,等春天來了,就回來??纱禾靵砹?,戀人卻再也沒回來。

書的最后一頁,有一行小字:“獻(xiàn)給陸時衍,獻(xiàn)給2020年的梅雨季,獻(xiàn)給那些沒能說出口的喜歡和沒能完成的約定。”

那天下午,蘇晚去了河坊街的老面館,點了一碗片兒川,把碗里的香菜挑出來,放在紙巾上。面館的老板問她:“姑娘,怎么就你一個人?以前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伙子呢?”

蘇晚笑了笑,眼里卻含著淚:“他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p>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來,梅雨季又到了。蘇晚看著窗外的青石板路,想起陸時衍第一次扶她時的樣子,想起他說“小心,這里的石板滑”,想起他手里的黑色長柄傘,想起他眼里的光。

她知道,陸時衍永遠(yuǎn)留在了2020年的梅雨季,留在了西湖邊的柳樹下,留在了她的小說里,留在了她的心里。而她,會帶著他的心愿,好好生活,就像他希望的那樣。

只是偶爾,在下雨的傍晚,她還是會習(xí)慣性地看向窗外,期待著那個穿著卡其色風(fēng)衣的身影,期待著那聲清潤的“蘇晚”,期待著一顆橘子味的水果糖。

可再也沒有了。

梅雨季總會結(jié)束,陽光總會出來,可有些人,一旦分開,就再也見不到了。就像陸時衍說的,有些約定,沒能完成,就只能變成遺憾,留在回憶里,慢慢褪色,卻永遠(yuǎn)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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