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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鐵火映寒刃

青鋒引:少年行

第一章 鐵火映寒刃

青溪鎮(zhèn)的暑氣總比別處滯重些,尤其到了午后,日頭懸在頭頂像塊燒紅的鐵餅,把青石路烤得發(fā)燙,連鎮(zhèn)口老槐樹上的蟬鳴都透著股有氣無力的倦意。

唯獨鎮(zhèn)東頭的沈家鐵匠鋪,倒是熱鬧得很。

鋪子門敞著,里頭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打鐵聲,節(jié)奏穩(wěn)得像鐘擺,一聲是一聲,撞在空氣里能濺出火星子。鋪子里的少年赤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上覆著層薄汗,被陽光映得發(fā)亮。他約莫十七八歲,身形不算特別壯碩,肩膀卻寬,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隨揮錘的動作繃緊,帶著股少年人特有的利落勁兒。

這便是沈青硯。

他手里的鐵錘沉得很,尋常成年人拎著都費勁,他卻舞得輕巧,每一下都精準(zhǔn)砸在燒得通紅的鐵坯上。鐵坯是要打把柴刀,鎮(zhèn)上張屠戶訂的,說要趁暑天結(jié)束前多備些家什。沈青硯盯著鐵坯上的紋路,眼神專注得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寶——他打鐵有個規(guī)矩,要么不接,接了就必須打得稱手,哪怕只是把最普通的柴刀。

“青硯,歇會兒喝口水!”鋪子外傳來個洪亮的聲音,是隔壁雜貨鋪的王大叔。他拎著個陶壺,晃悠悠走進(jìn)來,往門檻上一坐,看著沈青硯笑道,“你這孩子,打個鐵也跟讀書似的較真,當(dāng)心把自己累著?!?/p>

沈青硯停下錘,用搭在脖子上的粗布巾擦了擦汗,接過陶壺灌了兩口。涼水滑過喉嚨,他才松了口氣,笑道:“王大叔,您訂的鐮刀還得等兩天,昨天那批鐵料不太好,我得再煉煉?!?/p>

“不急不急!”王大叔擺擺手,眼睛掃過鋪子角落堆著的賬本,突然想起件事,“對了,昨天我家那賬本,你幫我看了眼,說有兩處錯漏,我回去翻了翻,還真有!你這記性,真是神了?!?/p>

沈青硯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看一眼記住了,也不算什么?!?/p>

這話倒不是謙虛。他打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不管是賬本上的數(shù)字,還是鎮(zhèn)上老人講的故事,只要過一遍眼、聽一遍耳,就能原原本本記下來。養(yǎng)父老沈還在的時候,總說他這是“讀書的料”,可惜家里窮,只能讓他跟著學(xué)打鐵。老沈去年冬天走了,留下這間鐵匠鋪,還有一句沒說完的話——“你不是尋常孩子,將來……”

將來怎么樣,老沈沒說出口,就咽了氣。沈青硯也沒深究,只想著把鐵匠鋪守好,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夠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王大叔惦記著鋪子的生意,拎著陶壺走了。沈青硯重新拿起鐵錘,剛要往下砸,卻忽然頓住——他聽見鋪外傳來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不像是鎮(zhèn)上人的節(jié)奏,倒像是在慌慌張張地跑,還帶著點踉蹌。

他皺了皺眉,放下錘走到門口,往街上望了望。青溪鎮(zhèn)不大,主街就一條,此刻日頭偏西,街上行人不多,只有幾個挑著擔(dān)子回家的農(nóng)人。那腳步聲像是從鎮(zhèn)西頭傳來的,越來越近,還夾雜著隱約的呵斥聲,像是……有人在追?

沈青硯心里犯嘀咕,剛想再仔細(xì)聽,就見街角處突然沖出來個身影。那是個姑娘,穿著身月白色的衣裙,可惜此刻已經(jīng)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裙擺上沾著泥污,還濺了些暗紅的痕跡,不知道是血還是泥。她頭發(fā)散亂,臉色蒼白得嚇人,手里緊緊攥著個東西,像是塊木牌,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身后跟著三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人,速度極快,眼看就要追上了。

“攔住她!別讓她跑了!”黑衣人中有人喊了一聲,聲音冷得像冰。

那姑娘似乎慌不擇路,看見沈家鐵匠鋪的門開著,竟直直沖了過來。她跑到沈青硯面前,氣喘吁吁地抓住他的胳膊,聲音發(fā)顫:“求你……救救我……”

沈青硯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三個黑衣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呈三角之勢把他們圍在門口。為首的黑衣人個子高,臉上一道刀疤從眼角劃到下頜,眼神狠戾地掃過沈青硯,又落在姑娘身上:“蘇姑娘,跟我們回去,省得吃苦頭?!?/p>

被稱作“蘇姑娘”的少女往沈青硯身后縮了縮,攥著木牌的手更緊了:“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是幽冥閣的人,沒安好心!”

“幽冥閣”?沈青硯心里咯噔一下。他雖在小鎮(zhèn)長大,卻也聽過往的行商說過,江湖上有個叫幽冥閣的組織,行事陰狠,專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尋常人避之不及。沒想到今天竟撞到了這茬。

刀疤臉見少女不肯配合,目光又轉(zhuǎn)向沈青硯,語氣帶著威脅:“小子,識相的就把人交出來,別多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p>

沈青硯握著錘的手緊了緊。他不是什么江湖俠客,也沒本事跟這些人硬碰硬,可看著少女害怕又倔強的眼神,他實在說不出“把人交出去”的話。老沈活著的時候總教他,做人要對得起良心,見死不救,不是他的性子。

他定了定神,往少女身前站了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這位大叔,我不認(rèn)識你們說的什么幽冥閣,也不知道這位姑娘犯了什么事。她跑到我鋪子里來,我總不能把她推出去送死吧?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p>

“好好說?”刀疤臉嗤笑一聲,“小子,你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嗎?那是閣主要的東西,你敢護(hù)著她,就是跟幽冥閣作對!”

話音剛落,刀疤臉突然抬手,一把匕首從袖中滑出,直朝著沈青硯胸口刺來。他動作太快,沈青硯根本來不及躲,只能下意識地往后退,同時舉起手里的鐵錘格擋。

“當(dāng)”的一聲脆響,匕首撞在鐵錘上,震得刀疤臉手腕發(fā)麻。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這個小鎮(zhèn)鐵匠竟有這么大的力氣。沈青硯也驚了——他平時打鐵雖有力氣,卻也沒到能震退成年人的地步,剛才那一下,像是有股莫名的力氣從胳膊里涌出來,順著鐵錘傳了出去。

刀疤臉惱羞成怒,沖另外兩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一起上!先把這小子解決了!”

另外兩個黑衣人立刻撲了上來,一個攻向沈青硯的腿,一個往他身后去抓少女。沈青硯顧此失彼,只能死死護(hù)著少女,用鐵錘胡亂抵擋??伤吘箾]學(xué)過武功,很快就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后背撞到了鐵匠鋪的門框,疼得他齜牙咧嘴。

少女看著沈青硯為了護(hù)她被打,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從懷里掏出個小瓷瓶,拔開瓶塞就往沖得最近的黑衣人臉上潑去。那黑衣人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后退,臉上很快起了層紅疹——竟是毒藥!

“你敢用毒?!”刀疤臉又驚又怒,看向少女的眼神更狠了。

少女攥著瓷瓶,臉色發(fā)白卻不肯退:“是你們先逼我的!”

刀疤臉氣得發(fā)抖,正要親自上前,卻突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似乎還夾雜著人聲。他臉色變了變,看向沈青硯和少女,咬牙道:“算你們運氣好!今天先撤,下次再讓我們撞見,饒不了你們!”

說完,他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帶著另外兩個黑衣人迅速撤離,轉(zhuǎn)眼就消失在街角。

沈青硯松了口氣,手里的鐵錘“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他剛才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此刻放松下來,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胳膊也隱隱作痛。

少女也癱軟下來,靠在門框上喘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對著沈青硯屈膝行了個禮:“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蘇輕寒,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我叫沈青硯。”沈青硯連忙扶起她,“你不用多禮,舉手之勞而已。只是……剛才那些人為什么追你?你手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蘇輕寒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木牌,那是塊巴掌大的令牌,上面刻著復(fù)雜的山河紋路,邊緣還鑲著圈細(xì)銀,看起來不像凡物。她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這是‘山河令’,幽冥閣的人想要它,是因為它牽扯著一樁十年前的舊案……”

她話還沒說完,目光突然落在沈青硯的脖頸處。沈青硯剛才打斗時,粗布巾滑落了些,露出了鎖骨上方一塊月牙形的淡紅色胎記。蘇輕寒看到那胎記,臉色驟變,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你……你這胎記,是天生的?”

沈青硯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是啊,從小就有,怎么了?”

蘇輕寒盯著那胎記,嘴唇動了動,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這句話像道驚雷,讓沈青硯瞬間僵在原地——

“這不是普通的胎記,這是十年前滿門抄斬的鎮(zhèn)國將軍沈家的族徽啊!沈公子,你……你是沈家的人?”

沈青硯腦子里一片空白。鎮(zhèn)國將軍沈家?滿門抄斬?他從來沒聽過這些,他只是青溪鎮(zhèn)一個普通的鐵匠,怎么會跟什么將軍世家扯上關(guān)系?

可蘇輕寒的眼神太認(rèn)真,不像是在說謊。他想起老沈臨終前沒說完的話,想起自己過目不忘的天賦,想起剛才打斗時突然涌現(xiàn)的力氣……這些從前被他忽略的細(xì)節(jié),此刻突然串聯(lián)起來,讓他心里升起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

就在這時,鋪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比剛才幽冥閣的人還要多。蘇輕寒臉色一白,拉住沈青硯的手:“不好,他們肯定去而復(fù)返了!快,跟我走,找地方躲起來!”

沈青硯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就被蘇輕寒拉著往鐵匠鋪后院跑。后院有個地窖,是老沈以前用來存放鐵器的,隱蔽得很。兩人剛躲進(jìn)地窖,就聽見鋪子里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還有刀疤臉兇狠的叫喊:“搜!仔細(xì)搜!那小子和那女的肯定沒跑遠(yuǎn)!找到他們,死活不論!”

地窖里一片漆黑,只有透氣孔透進(jìn)一點微弱的光。沈青硯能感覺到蘇輕寒在發(fā)抖,也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他到底是誰?老沈為什么從來沒告訴過他真相?幽冥閣的人為什么一定要抓蘇輕寒?還有那塊山河令,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無數(shù)個問題在他腦子里盤旋,而地窖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危機還沒解除。沈青硯攥緊了拳頭,黑暗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平靜的鐵匠生活,好像在今天,徹底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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