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新宿舍比想象中順利。公司效率驚人，一天內(nèi)就辦好了所有手續(xù)。林夏站在空曠的客廳里，看著打包好的紙箱，有些恍惚。
門鈴響起，林夏開門看到馬嘉祺和張真源站在外面。
“來看看你需要什么幫忙。”馬嘉祺說著，自然地走進來打量環(huán)境，“這間比我們那邊小點，但一個人住足夠了?！?/p>
張真源已經(jīng)動手開始拆箱：“東西不多啊你?！?/p>
“海外回來的，能帶多少東西?！绷窒牟缓靡馑嫉匦π?。她的大部分物品確實還在海運中。
三人一起收拾了一會兒，房間漸漸有了生活氣息。馬嘉祺注意到林夏帶來的唯一一張照片——練習(xí)生時期七人加上她的合影，擺在床頭柜上。
照片上，15歲的林夏被丁程鑫摟著肩膀，兩人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那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分別的滋味。
“這張照片我也有?！瘪R嘉祺輕聲說。
林夏笑了笑，沒說話。
門鈴再次響起，林夏開門后驚訝地看到賀峻霖和宋亞軒站在外面，手里提著大包小包。
“溫鍋儀式！”賀峻霖舉著手里的超市袋子，“給你添點生活必需品！”
宋亞軒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游戲機：“還有娛樂必需品！”
小小的公寓頓時熱鬧起來。賀峻霖翻看林夏的衣柜，驚呼：“你的私服品味提升不少?。∵@件外套是限量版吧？”
林夏笑著點頭：“去年在首爾排隊買的?！?/p>
“哇！下次逛街帶我一起！”賀峻霖眼睛發(fā)亮。
宋亞軒已經(jīng)接好游戲設(shè)備：“來來來，看看你游戲水平退步?jīng)]有！”
馬嘉祺和張真源相視一笑，加入戰(zhàn)局。五人盤腿坐在地板上，像回到少年時期一樣打著游戲，吵吵嚷嚷。
“耍賴！你絕對耍賴了！”宋亞軒輸了一局，大叫不服。
“技不如人就認輸吧！”林夏得意地笑，這一刻她仿佛真的回到了四年前。
門被輕輕敲響，林夏起身開門，愣在原地。
丁程鑫站在門外，手里提著一個醫(yī)療箱。他的目光避開林夏，直接看向屋內(nèi)：“聽說有人搬家...我媽寄了太多藥膏，用不完?！?/p>
馬嘉祺走過來，接過醫(yī)療箱：“進來坐會兒？”
“不了，我還有事?！倍〕迢无D(zhuǎn)身欲走，卻又停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林夏，“這個...對腳傷有用?！?/p>
林驚訝地接過，是一盒進口的水泡貼?！爸x謝...”她輕聲說。
丁程鑫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林夏望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進步了，”賀峻霖湊過來小聲說，“至少沒直接無視你。”
晚上，林夏一個人在新公寓里整理剩下的東西。在一個舊箱子的最底層，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盒，里面裝滿了幾年前的小物件：練習(xí)生時期的日程表、已經(jīng)褪色的手環(huán)、還有...
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致林夏”，是丁程鑫的筆跡。郵戳日期是她離開的一周后，顯然這封信從未被寄出過，不知怎么會在她的舊物里。
林夏的手指微微發(fā)抖，輕輕打開信封。
“夏，為什么不告而別？我們說好要一起出道的...今天公司說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不相信。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信紙已經(jīng)泛黃，字跡有些模糊，但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林夏心上。她握著那封信，在空蕩的房間里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訓(xùn)練，林夏破天荒地遲到了。
她沖進練習(xí)室時，所有人已經(jīng)到齊。李飛臉色不悅地看著她：“第一天就遲到？”
“對不起，我...”林夏喘著氣，目光不自覺飄向丁程鑫。他正低頭系鞋帶，仿佛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到來。
“下不為例?！瘪R嘉祺打圓場，“先熱身吧。”
訓(xùn)練中途休息時，林夏終于鼓起勇氣走向丁程鑫。他正在喝水，看到她過來，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看到了那封信?！绷窒妮p聲說。
丁程鑫的背影僵住了。
“四年前的那封。”林夏補充道，聲音微微顫抖，“對不起，我現(xiàn)在才看到?！?/p>
丁程鑫緩緩轉(zhuǎn)身，眼神復(fù)雜：“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我知道沒有意義，”林夏咬緊嘴唇，“但至少我想告訴你，當(dāng)年的離開，不是我自愿的。”
丁程鑫盯著她看了很久，最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但那一天接下來的訓(xùn)練中，林夏注意到，丁程鑫沒有再完全避開與她的眼神交流。
progress, however small, was still prog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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