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微,女扮男裝科舉入仕,在御史臺當個吃瓜小透明。
頂頭大BOSS年輕皇帝蕭景琰,似乎能聽見我的心聲。
靠著我在朝堂上瘋狂內(nèi)心輸出,他剛剛懟得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差點下不來臺。
下朝后,我正慶幸躲過一劫,卻被死對頭柳探花堵在了回衙門的路上。
他皮笑肉不笑:「林御史,好手段啊?!?/p>
我心里咯噔一下:「系統(tǒng),速查!這廝又想使什么壞?」
---
散朝的鐘聲余韻悠長,如同我此刻劫后余生的心情。
文武百官如同潮水般從金鑾殿中涌出,各自揣著心事,三三兩兩地離去。我刻意放慢腳步,縮在人群末尾,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道影子,悄無聲息地飄回我那御史臺角落里的值房。
天知道剛才那短短一個時辰的早朝,我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驚肉跳。
攝政王蕭遠那個老狐貍,竟然把火燒到了科舉舞弊案上,還想把臟水引到我們這些新科進士身上!要不是我那個不靠譜又過于靠譜的【官場吃瓜系統(tǒng)】及時爆出他門下侍郎貪墨的猛料,引得陛下精準打擊,今天這事兒還真不好收場。
最讓我后背發(fā)涼的是,陛下他似乎……真的能聽見我的心聲!
他那幾句看似隨意,卻句句指向我內(nèi)心吐槽關(guān)鍵點的問話,還有最后瞥向我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絕不是巧合。
「系統(tǒng),」我一邊低頭看著宮道上的青石板,一邊在腦海里瘋狂呼叫,「再次確認!陛下他真的沒有讀心術(shù)之類的超能力嗎?或者你有沒有什么‘心聲屏蔽器’之類的道具?賒賬也行啊!」
【叮!宿主請淡定。本系統(tǒng)經(jīng)過全面掃描,確認當前位面為低武歷史世界,不存在超自然力量?;实凼捑扮黜椛碇笜苏?,無特異功能波動。推測其為帝王心術(shù),洞察力驚人,恰巧與宿主內(nèi)心活動產(chǎn)生共鳴?!?/p>
【另:本系統(tǒng)為吃瓜系統(tǒng),主打信息獲取,暫無屏蔽類道具出售。建議宿主加強表情管理,努力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p>
「我信你個鬼!共鳴能共鳴得一字不差?」我內(nèi)心哀嚎,「還表情管理?我今天臉上的肌肉都快僵成石頭了!」
正當我沉浸在“陛下能讀心”這個恐怖猜想中無法自拔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像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我試圖營造的隱形泡泡。
「喲,這不是林御史嗎?今日朝堂之上,真是……沉靜如水,穩(wěn)如泰山啊?!?/p>
我抬頭,心里罵了句晦氣。攔路的不是別人,正是本屆探花郎,柳文軒。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淺綠色翰林院官服,倒是人模狗樣。只是那臉上掛著的假笑,和眼神里藏不住的嫉妒與審視,讓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酸腐氣。
我們同期科舉,他是探花,我是二甲進士。他自詡才華蓋世,家世優(yōu)越(雖然也只是個中等世家),向來瞧不起我這種他口中的“寒門子弟”。尤其是我被點入御史臺,雖官職低微,卻擁有風聞奏事、監(jiān)察百官的權(quán)力,而他只能在翰林院做個清貴的編修,更是讓他心里不平衡到了極點。
「柳兄?!刮彝O履_步,微微拱手,臉上擠出一個標準的、溫吞的、毫無攻擊性的笑容,「柳兄謬贊了,下官人微言輕,只是恪盡職守,記錄殿上言論而已。」
「記錄言論?」柳文軒上前一步,湊近了些,聲音壓低,卻帶著一股逼人的銳氣,「林見微,你我同期,就不必在此裝傻充愣了吧?今日陛下為何獨獨對攝政王發(fā)難?又為何偏偏在你……站立不遠之后?」
我的心猛地一沉。
這廝果然起了疑心!他雖然不可能想到“讀心”這么離譜的事,但他肯定覺得是我在暗中向皇帝遞了什么小紙條或者使了什么隱秘的手段。
「柳兄何出此言?」我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與一絲惶恐,「陛下天威難測,圣心獨運,豈是我等微末小臣可以揣度的?攝政王殿下與陛下商議國事,自有其道理。下官當時只顧埋頭記錄,實不知柳兄所指為何。」
【叮!檢測到關(guān)鍵人物【柳文軒】散發(fā)強烈“嫉妒”與“懷疑”情緒,吃瓜線索生成!】
【瓜料:柳文軒因其座師(吏部右侍郎)在今日朝會上被陛下借戶部之事隱隱敲打,心中惶恐。加之其對宿主官職心懷不滿,決定主動向攝政王派系靠攏,并將宿主作為‘投名狀’進行打壓?!?/p>
【當前瓜料驗證任務(wù):獲取柳文軒與攝政王府長史【暗中往來】的證據(jù)。驗證獎勵:積分+50,解鎖相關(guān)人物秘辛?!?/p>
好家伙!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把我當墊腳石了?
「不知?」柳文軒冷笑一聲,圍著我慢悠悠地踱了半步,「林兄啊林兄,有時候這過分的低調(diào),就是一種高調(diào)。你整日里悶聲不響,誰知道你心里在琢磨些什么?寒門子弟,能走到今日不易,可要……惜福啊?!?/p>
他這話語里的威脅意味,幾乎不加掩飾。
若是以前,我或許還會忍氣吞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今天,先是經(jīng)歷了朝堂驚魂,又被這廝堵路威脅,再加上系統(tǒng)爆出的他欲拿我當投名狀的消息,我心頭那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來。
真當我林微是泥捏的,沒點脾氣?
我臉上的惶恐緩緩收起,腰桿微微挺直了一些,目光平靜地迎上柳文軒那審視的視線,語氣依舊溫和,卻帶上了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柳兄此言,倒是提醒了下官。惜福之人,更當謹言慎行,恪守本分。譬如這為官之道,首重清廉正直。若是自身立身不正,即便攀上高枝,恐怕……也難免有摔下來的那一天。」
柳文軒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反擊:「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淡淡一笑,仿佛只是隨口一提,「只是突然想起,昨日偶然翻閱舊檔,看到去歲京郊有一樁田地糾紛的卷宗,似乎牽扯到幾位世家子弟強買強賣,其中……好像有個姓柳的公子?不知與柳兄家中有無關(guān)聯(lián)?唉,想必是下官記錯了,柳家詩禮傳家,定然不會出此等仗勢欺人之事?!?/p>
這件事,自然是系統(tǒng)剛才順手塞進我腦子里的“開胃小瓜”。雖然不大,但足夠惡心他一下,讓他知道我林微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手里未必沒有點東西。
柳文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充滿了驚疑不定。那件事他家里花了不少力氣才壓下去,這個寒門出身、毫無根基的林見微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血口噴人!」他聲音有些發(fā)緊。
「柳兄言重了,」我立刻恢復(fù)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甚至還帶著點委屈,「下官都說了,可能是記錯了。柳兄如此激動,反倒讓下官……有些不解了?!?/p>
「你!」柳文軒氣得胸口起伏,指著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柳編修,林御史,何事在此爭執(zhí)?」
我和柳文軒同時轉(zhuǎn)頭,只見身著緋袍的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李大人正緩步走來,面色嚴肅。
柳文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收斂怒容,躬身行禮:「李大人!沒什么,只是與林御史偶遇,閑聊幾句。」
我也趕緊行禮:「下官見過李大人?!?/p>
李大人目光在我二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柳文軒身上,帶著幾分告誡意味:「文軒,你身為翰林清貴,當以修書撰史為要,莫要在此喧嘩,失了體統(tǒng)。」他又看向我,語氣緩和了些,「林御史也早些回衙門吧,御史臺事務(wù)繁雜,莫要耽擱。」
「是,下官遵命?!刮夜ы槕?yīng)道。
柳文軒也只得咬牙應(yīng)下:「學(xué)生知錯,這便回翰林院。」
李大人點了點頭,負手離去。
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柳文軒也沒了再糾纏的心思,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咱們走著瞧”,然后拂袖而去。
我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背影,心里冷笑。這就破防了?心理素質(zhì)也太差了。
「系統(tǒng),」我一邊繼續(xù)往御史臺走,一邊吩咐,「重點監(jiān)控柳文軒,特別是他和攝政王府那邊的動靜。他既然想拿我當投名狀,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禮’?!?/p>
【叮!任務(wù)已記錄。宿主霸氣側(cè)漏,吃瓜手段愈發(fā)純熟,獎勵預(yù)支積分+10!】
剛回到御史臺我那間堆滿卷宗、光線昏暗的值房,氣還沒喘勻,一個小太監(jiān)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門口。
「林御史,陛下口諭,宣您即刻前往御書房見駕。」
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又來了!又來了!這才剛下朝多久?陛下您都不用處理奏折、接見大臣的嗎?怎么又找我?!
「臣……臣遵旨?!刮覊合滦闹械捏@濤駭浪,恭敬領(lǐng)命。
跟著小太監(jiān)一路往御書房走,我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這次又是因為什么?是因為朝會上我“立了功”要賞賜?還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關(guān)于我身份的蛛絲馬跡?或者,單純就是又想“聽”我吐槽了?
無論是哪種,都讓我頭皮發(fā)麻。
走到御書房外,通傳之后,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書房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蕭景琰正坐在御案后,批閱著奏章。他換下了一身繁復(fù)的朝服,只著一件明黃色的常服,少了幾分朝堂上的威嚴,卻多了幾分清俊沉穩(wěn)。
「微臣林見微,叩見陛下?!刮夜蛳滦卸Y。
「平身?!故捑扮^也沒抬,聲音平淡,「賜座?!?/p>
「謝陛下?!刮异卦谝慌詼蕚浜玫睦C墩上坐了半個屁股,腰桿挺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尊沒有思想的雕像。
絕對不能亂想!絕對不能吐槽!我在心里反復(fù)告誡自己。
御書房里一片寂靜,只有皇帝批閱奏章時朱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以及更漏滴答的輕響。
這種沉默,比直接的質(zhì)問更讓人難熬。我的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感覺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林御史,」不知過了多久,蕭景琰終于放下了朱筆,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吹了吹熱氣,狀似無意地開口,「你覺得,柳文軒此人如何?」
來了!果然還是和柳文軒有關(guān)!
我深吸一口氣,謹慎地回答:「回陛下,柳探花才華橫溢,乃是青年才俊,臣……不敢妄加評議。」
「哦?不敢妄加評議?」蕭景琰抿了一口茶,目光似乎落在我身上,讓我感覺如芒在背,「朕方才,似乎看見你與他,在宮道上相談甚歡?」
他看見了?!他居然看見了!難道他一直在關(guān)注我?
我背后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回陛下,并非相談甚歡,只是……只是偶遇,寒暄了幾句。」我趕緊解釋。
「寒暄?」蕭景琰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朕怎么覺得,柳探花當時的臉色,可不算太好?!?/p>
「這……」我心臟狂跳,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試圖找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要說我們倆差點吵起來?那豈不是顯得我同僚關(guān)系處得極差?
就在我絞盡腦汁組織語言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猛地蹦了出來,完全不受控制:
「完了完了,陛下這觀察力也太細致了吧?連柳文軒臉色不好都看見了?他該不會一直派人在暗中盯著我吧?還是說……他剛才其實就在附近偷看?!」
「咳咳!」御座上的蕭景琰突然被茶水嗆到似的,輕咳了兩聲。
我嚇得一激靈,趕緊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硬著頭皮道:「回陛下,或許……或許是柳編修今日身體不適,故而氣色不佳。臣與他只是簡單說了兩句關(guān)于……關(guān)于今日天氣不錯的話?!?/p>
「天氣不錯?」蕭景琰重復(fù)了一句,語氣似乎帶上了一絲極淡的……玩味?
「是,是的陛下?!刮翌^皮發(fā)麻。
「朕還以為,你們是在談?wù)摻袢粘瘯隆!故捑扮鼘⒉璞K輕輕放回桌上,發(fā)出清脆的磕碰聲。
我心跳驟停了一拍。
「臣不敢!」我連忙起身跪下,「朝堂大事,豈是臣等可以私下妄議的!」
「起來吧,朕又沒怪你?!故捑扮穆曇羲坪蹙徍土艘恍鸽拗皇怯X得,柳文軒此人心高氣傲,今日朝會,攝政王提及科舉舞弊,他或許心中不安,找你探聽風聲,也是有可能的?!?/p>
「陛下明鑒!」我順勢起身,心里稍稍松了口氣,看來陛下是這么理解的。還好還好。
然而,我這口氣還沒松到底,蕭景琰的下一句話,又讓我瞬間墜入冰窖。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如炬地看向我,「朕倒是好奇,你方才提及的,京郊柳家子弟強買民田的舊案……又是從何得知?朕記得,那案子,似乎并未經(jīng)過御史臺?!?/p>
轟隆!
我感覺一道驚雷在腦海里炸開!
他聽到了!他果然聽到了!他連我和柳文軒具體說了什么都知道!這絕不可能是什么帝王心術(shù)、洞察力驚人能解釋的!那時候李大人還沒來,附近根本沒有其他人!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我的臉色 probably“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手腳冰涼,連呼吸都停滯了。
「臣……臣……」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大腦一片空白。
怎么辦?怎么解釋?說我是瞎猜的?說我是聽說的?任何借口在皇帝這精準的“好奇”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蕭景琰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卻沒有繼續(xù)追問,反而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里聽不出什么惡意,反而帶著點……戲謔?
「瞧把你嚇的。」他重新拿起一份奏折,似乎不打算深究了,「朕只是隨口一問。你既是監(jiān)察御史,風聞奏事本是職責,知道些朝臣們不甚光彩的舊事,也不足為奇?!?/p>
「……謝陛下體諒。」我驚魂未定地應(yīng)道,聲音都在發(fā)顫。
「好了,」蕭景琰擺了擺手,「沒什么事了,退下吧。好好當差,朕……很看好你?!?/p>
「是,臣告退?!刮胰缑纱笊猓瑤缀跏鞘帜_并用地行完禮,倒退著出了御書房。
直到走出很遠,遠離了那座壓迫感十足的宮殿,我才敢靠在冰冷的宮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后背的官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恐懼過后,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疑惑涌上心頭。
陛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明明聽到了我和柳文軒的對話,甚至點出了我最致命的破綻,卻輕輕放過?最后那句“很看好你”,是鼓勵?是警告?還是……別的什么意思?
還有,他剛才那聲輕笑……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在逗我玩?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可是皇帝!九五之尊!怎么會無聊到逗弄我一個小蝦米?
但如果不是,他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又該如何解釋?
「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在心里瘋狂呼叫,「你確定陛下真的沒有超能力嗎?他今天的行為太詭異了!」
【叮!系統(tǒng)再次確認,當前世界規(guī)則穩(wěn)定,未檢測到超自然能量。皇帝蕭景琰行為分析:可能為帝王馭下之術(shù),通過制造心理壓力與不確定性,讓臣子保持敬畏與忠誠?!?/p>
「馭下之術(shù)?有這么馭下的嗎?」我欲哭無淚,「我感覺我快被他嚇出心疾了!」
【建議宿主保持冷靜,順其自然。至少目前看來,皇帝對宿主并無惡意,反而多有維護?!?/p>
這倒也是……他今天在朝堂上借我之心聲打壓了攝政王,剛才又輕描淡寫地放過了我的破綻。
可是,這種被人看得透透的、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就像頭頂懸著一把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的利劍。
我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無論如何,眼前的危機暫時解除了。柳文軒的威脅必須重視,陛下的“特殊關(guān)注”更要小心應(yīng)對。
路還得走下去。
我整理了一下衣冠,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常,然后邁開步子,向御史臺走去。
只是這一次,我的腳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沉重。
而御書房內(nèi),在我離開后,年輕的新帝蕭景琰緩緩抬起頭,望向窗外我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真實存在的笑意。
他低聲自語,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強買民田的舊案……朕都差點忘了。這個小御史,知道的‘趣事’,倒是比朕想象的還要多。」
「看來這無聊的朝堂,日后會變得……有趣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