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閣主的黑氣如濁浪般撞來,我將雨澤往身后一扯,佩劍劃出的黑弧堪堪劈開黑氣,余勁卻震得左臂發(fā)麻——那里的黑氣已纏上心口,每動一下都像有冰針在扎骨頭,指節(jié)攥...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黑袍閣主的黑氣如濁浪般撞來,我將雨澤往身后一扯,佩劍劃出的黑弧堪堪劈開黑氣,余勁卻震得左臂發(fā)麻——那里的黑氣已纏上心口,每動一下都像有冰針在扎骨頭,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連劍鞘上的護(hù)魂紋都泛著微弱的光。
“玄劍哥!”雨澤掙開半截血色鎖鏈,掌心赤焰凝成火刃劈向黑袍閣主后心。可黑袍閣主反手揮杖,黑氣織成的屏障硬接火刃,震得雨澤踉蹌后退,嘴角的血滴在冰面上,瞬間凝成細(xì)小的血珠。
慕容雪站在原地,指尖捏著雪魄佩,玉佩寒光在火光里冷得刺眼。她看著我被黑氣逼得步步退,眼底沒半分波瀾,只在黑袍閣主催她動手時,才緩緩凝聚紫色魂力——那道魂力擦著我的黑袍掠過,精準(zhǔn)震飛身側(cè)偷襲的黑袍人,動作利落得像在處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還不動手?”黑袍閣主暴怒,權(quán)杖砸地的瞬間,黑氣沖破玉佩共鳴的屏障,“你在鄰國的孤兒,想等著被黑氣蝕骨嗎?”
慕容雪指尖的魂力頓了頓,卻沒回頭,只冷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痹捯魟偮洌h(yuǎn)處突然傳來清亮的號角聲:“光影會馳援青云!黑袍余黨,束手就擒!”
數(shù)十道銀白光影破窗而入,林會長長弓搭箭,銀箭穿透黑氣,直中黑袍閣主肩膀。剩下的光影衛(wèi)持著銀刃圍上來,黑袍閣主想捏碎毒囊,卻被雨澤甩出的火繩纏住手腕,疼得慘叫出聲。慕容雪見狀,只淡淡瞥了一眼,便轉(zhuǎn)身走向藏書閣門口,仿佛這場勝利與她無關(guān)。
“姐姐?!蔽易飞纤?,見她腳步?jīng)]停,又補(bǔ)充道,“光影會說,鄰國軍隊(duì)已被攔下,我們可以回慕容家了?!彼@才停下,側(cè)過臉時,眼底仍沒什么溫度:“嗯?!?/p>
走出青云山時,天已蒙蒙亮。慕容雪走在最前面,黑袍下擺掃過路邊的枯草,連頭都沒回一下。路過山腳下的老槐樹時,我忍不住提了句:“小時候你還在這棵樹下教我藏暗器?!彼_步頓了頓,卻只冷聲道:“早忘了?!?/p>
回到慕容家,老管家福伯迎上來,紅著眼眶想接過她的行囊,卻被她側(cè)身避開:“不用?!蓖ピ豪锏呐D梅開得正盛,雪落在花瓣上簌簌作響,她卻徑直走向正廳,路過廊下的身高刻痕時,連余光都沒給——那上面還留著她當(dāng)年比我高半指時,得意刻下的“雪”字。
“解毒吧?!蔽覍⒑裣浞旁谧郎?,雨澤立刻上前,掌心赤焰輕覆在冰魄花上。淡藍(lán)寒氣與赤紅火焰交織成光團(tuán),慕容雪才緩緩走近,雪魄佩與我腕間的墨玉佩同時亮起,兩道光暈裹著光團(tuán)覆在我的左臂上。黑氣遇光即退,痛感漸漸消散,我睜開眼,卻見她已收回手,正擦拭著雪魄佩上的灰,動作冷淡得像在完成任務(wù)。
“娘當(dāng)年說,這對玉佩能護(hù)我們平安?!蔽逸p聲開口,想打破這沉默。她擦玉佩的手頓了頓,隨即繼續(xù)動作:“不過是塊石頭?!?/p>
福伯端來姜湯,熱氣騰騰的湯水暖了手。雨澤指著窗外忙碌的光影衛(wèi),笑著說:“玄劍哥,他們在幫我們加固結(jié)界呢!”慕容雪卻放下玉佩,起身走向偏房:“我去收拾行李,接孤兒的事,等你毒解透了再說?!?/p>
看著她清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我捏了捏腕間的墨玉佩——玉佩還留著雪魄佩的余溫,可她眼底的暖意,卻像被三年的風(fēng)雪凍住了,再也找不回從前的模樣。庭院里的臘梅香氣飄進(jìn)來,混著寒意,倒讓這故園顯得比青云山的極寒谷,更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