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哥的馬蹄踏碎晨霜時,我攥著那包火絨的手緊了又緊,直到他的身影變成遠處雪地里的一個小黑點,才敢把差點掉下來的眼淚抹掉。慕容雪姐姐站在廊下,黑袍被風吹得輕...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玄劍哥的馬蹄踏碎晨霜時,我攥著那包火絨的手緊了又緊,直到他的身影變成遠處雪地里的一個小黑點,才敢把差點掉下來的眼淚抹掉。慕容雪姐姐站在廊下,黑袍被風吹得輕輕晃,她手里還捏著那個裝平安扣碎片的油紙包,指節(jié)泛白,卻沒再往前送一步。
“姐姐,玄劍哥會順利找到金之力的吧?”我戳了戳她的袖口,聲音有點發(fā)顫。她把油紙包塞進懷里,轉(zhuǎn)身往正廳走,腳步比平時慢了些:“他帶了墨玉佩,不會有事?!笨晌曳置骺匆?,她路過窗邊時,悄悄往玄劍哥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像怕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快得只剩一道黑影。
接下來的幾天,我總往門口跑。福伯說邊境傳來消息,玄劍哥遇到了金國騎兵,還被引去了皇陵,我抱著門框蹦了三尺高,轉(zhuǎn)頭就往廚房沖:“福伯!我要蒸肉包子,等玄劍哥回來吃熱的!”慕容雪姐姐坐在庭院里擦雪魄佩,聽見這話,擦玉佩的手頓了頓,沒說話,卻默默把窗臺上的蘭草挪到了陽光更足的地方——那是玄劍哥以前種的,去年冬天差點凍死,是姐姐偷偷裹了棉絮才護住。
第五天清晨,我被一陣輕微的震動驚醒。摸了摸枕頭下的虎頭鞋,忽然想起玄劍哥走時,我把一片烤干的臘梅花瓣塞進了他的行囊,說能“聞著香味就想起家”。正發(fā)呆,腕間突然傳來暖意——是玄劍哥臨走前給我的一小塊墨玉碎片,此刻竟泛著淡淡的藍光,像星星落在手背上。
“姐姐!姐姐!”我舉著碎片沖進正廳,慕容雪姐姐剛拿起茶杯,看見藍光就站了起來,雪魄佩從她領(lǐng)口滑出來,也跟著亮了。兩道光纏在一起,往門外飄去,我跟著光跑到庭院,看見光落在院墻上,映出模糊的影子——像是玄劍哥站在一座青銅門前,身邊有金色的紋路在閃。
“是金之力的方向!”我抓著慕容雪姐姐的袖子,又蹦又跳,“玄劍哥肯定找到地方了!”她的手比平時暖了點,沒把我的手甩開,只是盯著那道光,輕聲說:“再等等,他會回來的?!?/p>
福伯端來剛熱好的姜湯,我捧著碗蹲在門口,看著那道藍光慢慢變?nèi)?。風里好像有臘梅的香味,我想起玄劍哥走的那天,也是這樣的風,他揉著我的頭頂說:“雨澤要看好家,等我?guī)Ы鹬貋??!蔽矣昧c頭,把姜湯喝得干干凈凈——這樣等玄劍哥回來時,我就能告訴他,我把家守得好好的,還跟姐姐一起,等著他帶暖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