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在沈氏祠堂補錄祖父名字時,發(fā)現(xiàn)族譜1950年那一頁的邊緣有重寫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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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海在沈氏祠堂補錄祖父名字時,發(fā)現(xiàn)族譜1950年那一頁的邊緣有重寫的痕跡。
用酒精棉輕輕擦拭后,露出一行被墨汁覆蓋的小字:
“沈文舟曾于1948年救季長風(fēng)獨子季明軒于火中,沈敬山為報恩,才允其入航運公司。”
【救過季家長子?這段恩情怎么從未被提及?】
江晚星翻出季氏醫(yī)院的存檔,1948年的病歷記錄顯示,季明軒因碼頭倉庫火災(zāi)燒傷,主治醫(yī)生的備注里寫著:
“施救者為一沈姓青年,匿名離去,季族長曾懸賞尋人均無果。”
更關(guān)鍵的證據(jù)藏在季明軒的日記里,其中一頁畫著一個模糊的背影,旁邊寫著:
“恩人左眉有顆痣,沈家人?!?/p>
而李大海祖父的舊照片上,左眉恰好有顆同樣的痣。
季寒琛的讀心術(shù)捕捉到李大海的顫抖:
【……原來爺爺不僅是沈家血脈,還是季家的恩人……難怪季長風(fēng)要偷偷保他……】
他調(diào)出沈氏祠堂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沈承福在深夜?jié)撊腱籼?,試圖撕毀那頁補錄的族譜,嘴里念叨著:
“絕不能讓一個私生子玷污沈家名聲!”
三族聯(lián)席會議上,沈承福果然發(fā)難,舉著一份“族譜偽造證明”:
“李大海的祖父根本不是沈文舟!這補頁的墨跡與族譜不符,是季家聯(lián)手外人偽造,想吞并沈氏股份!”
他請來的筆跡鑒定專家也斷言,補錄字跡的“運筆力度與沈氏族譜的官方筆跡不一致”。
江晚星卻平靜地將族譜放在紫外線燈下:
“1950年的宣紙含有特殊草木纖維,重寫的墨跡會吸收紫外線,形成深色印記?!?/p>
燈光下,被掩蓋的“救命恩情”字樣清晰顯現(xiàn),“至于筆跡,是沈敬山親筆所書,這里有他1949年的書信作為比對樣本,‘恩’字的豎鉤角度完全一致?!?/p>
季明軒的兒子季承宇突然站起來,捧著父親的遺物——
一塊燒焦的懷表,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文舟贈”三個字:
“父親臨終前說,這塊表是救命恩人所贈,讓我們一定要找到他的后代?!?/p>
懷表的齒輪里,還卡著一小塊沈文舟衣服的碎片,經(jīng)鑒定與沈氏老宅保存的1948年衣物材質(zhì)完全相同。
沈承福看著懷表上的沈氏族徽,臉色瞬間慘白。
他的父親(當(dāng)年參與迫害沈文舟的沈氏長老)臨終前曾留下一個木箱,里面的懺悔信寫著:
“……我們當(dāng)年害死文舟,不僅因為他是私生子,更怕他因救過季明軒,得到季沈兩家的雙重扶持,威脅主脈地位……”
李大海突然走上前,將那塊懷表放在沈承福面前:
“我爺爺救人時沒想過回報,我們現(xiàn)在認祖歸宗,也不是為了爭股份。”
他指著祠堂里的“忠義”匾額
“沈家祖輩講究‘恩義為先’,難道到了我們這代,連承認恩情的勇氣都沒了?”
沈氏族長突然老淚縱橫,對著李大海深深鞠躬:
“是沈家對不起你爺爺,更對不起這份救命之恩?!?/p>
他當(dāng)場宣布,將沈氏總部的一間辦公室命名為“文舟廳”,陳列李大海祖父的遺物
“讓后代永遠記得,沈家的榮耀,不止于血脈,更在于恩義?!?/p>
會后,江晚星將那頁族譜補頁裝入恒溫展柜,旁邊擺著燒焦的懷表和懺悔信。
季寒琛握住她的手,讀心術(shù)傳來她的感慨:
【沈敬山藏在墨跡里的不是秘密,是愧疚——他沒能保住救命恩人的兒子,只能用這種方式,給后代一個彌補的機會。】
沈氏祠堂的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為沈文舟的名字正式入譜而鳴。
李大海站在祖父的牌位前,輕輕放下那塊懷表:
“爺爺,恩怨結(jié)束了,恩情有人記著?!?/p>
江晚星知道,這場由族譜墨跡引發(fā)的風(fēng)波,終于讓百年恩怨在“恩義相報”的釋然里畫上了句點。
那些藏在墨跡、懷表、懺悔信里的虧欠與救贖,終將化作豪門倫理的“指南針”,提醒每個后代:
比血脈更重要的是道義,比輸贏更珍貴的是感恩。
而“江安航運”的船,此刻正載著季沈蘇三族的后人,以及所有曾被忽視的平民力量,在更開闊的海面上平穩(wěn)航行。
因為他們終于懂得,豪門的船能抵御多少風(fēng)浪,不取決于船身多堅固,取決于艙里是否裝著對“恩義”二字的堅守——
這份堅守,比任何協(xié)議、任何股權(quán),都更能讓船行穩(wěn)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