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看著陳言義出了門,后知后覺從口袋里拿出那張?zhí)枪垼⌒牡劁伷秸埂?/p>
江思在為剛才順手的行為感到懊惱,不該讓陳言義看見她小心翼翼收起糖果紙的樣子
‘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唉’江思嘆氣,在心中糾結(jié)。
陳言義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那一聲嘆息。
“念念,我還有點事情,所以我…”
陳言義還是沒忍心說出后半句話,他也實在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把江思一個人丟在這邊。
可是經(jīng)濟人的電話已經(jīng)打來第五通了,他從場館跑出來之前說好一個小時就回去,不會耽誤彩排,畢竟演唱會就在眼前了。
江思當然知道他很忙,這些年雖然斷了聯(lián)系,可大街小巷都是他的新聞。
「陳言義首張專輯強勢登頂銷量榜」
「娛樂圈最閃耀的新星:陳言義」
「義哥進軍演藝界,音樂影視雙道開花」
「陳言義二專破空面世」
江思想,怎么到哪里都逃不過他的新聞。
江思終于抬頭看向陳言義,收起心里那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笑著擺了擺手
應該還會再見吧,還能再見嗎?
下一次見面比江思想象的來得要快,快很多。
藥有讓人嗜睡的副作用,江思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天色才擦黑,門外還有嘈雜的人聲和混亂的腳步聲,但這些都沒抵擋住江思的睡意。
她把糖紙壓在枕頭下,睡的香甜。
等到江思再次醒來,居然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頭發(fā)亂糟糟地蓋在臉上,好癢,江思想伸手撓一下癢,可是手臂好沉抬不起來,像被什么東西壓著。
江思猛地低頭看下去,一顆栗子頭正趴在床邊睡著。
江思看了看墻上的時鐘,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陳言義昨天真的走了嗎?
還是一晚沒睡,緊鑼密鼓彩排完又連夜趕過來。
江思伸手,想摸一摸他眼下的淚痣。江思想到小時候,她和同年級同班的同學們接觸的都很少,也沒什么朋友。
大部分時間都是追著陳言義屁股后面到處亂跑,把夕陽和晚霞連同功課全都丟在身后。
江思聽著陳言義高唱著她聽不懂的「音樂」
‘如果這樣也算音樂的話’江思經(jīng)常這樣暗暗腹誹。直到江思初三那年,「靈魂隨筆」真的發(fā)行了。
單曲發(fā)行第二天,陳言義來接江思下課,江思鬼鬼祟祟地鉆上路邊那輛保姆車,一扭頭就看到憋笑憋到臉都紅了的陳言義,江思知道他在笑什么
是她曾經(jīng)大言不慚
“如果這些音樂真的會火的話,我和圣哥就給你當一輩子的跟班啦”
不得不說,江思的話真的蠻準,后來圣田真的成了陳言義的經(jīng)紀人,跟著他闖蕩江湖去了。
“是為什么不帶上我啦,你搞歧視哦,這算校園霸凌嘞”馬薩攥著拳沖江思揮了揮
江思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江思還在生氣他笑話自己眉心長了一顆青春痘的事。
收回思緒,江思輕輕地碰到他眼下的痣,網(wǎng)絡和新聞上他的造型總是很完美,每一根頭發(fā)都被細細打理過。
可是江思看著那雙眼睛,哪怕只是隔著畫冊江思也能感受到
為什么呢,他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