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房一行三人走進老宅客廳,就見靳老爺子正跟坐在他身邊的桑梔意聊的開心,一旁他小叔正溫柔寵溺地看著桑梔意。
靳宇辰心里劃過一絲怪異,怎么覺得小叔看桑梔意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小輩,反倒像是在看自己的愛人呢?
愛人?
靳宇辰被自己心中涌起的想法嚇一跳,又立即搖頭否認(rèn)。
靳宇辰(靳慕禮兒子)不可能,就他小叔那孤傲的性子,能看上桑梔意這孤兒院出來的小丫頭片子才怪。
肯定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才會愛屋及烏地給她好臉色。
想到這,他走到靳老爺子另一側(cè)沙發(fā)上坐下,。
靳宇辰(靳慕禮兒子)爺爺,我來了。
靳老爺子轉(zhuǎn)過頭,一眼就看見他腦袋上那一圈白紗布,詫異又心疼地問。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你怎么受傷了?
靳宇辰剛要回話,就聽桑梔意自己主動承認(rèn)了。
桑桅意(靳慕斯妻子)是我打的。
聞言,靳老爺子更是詫異。
這整個京市誰人不知桑家真千金愛靳家大房小少爺愛得不可自拔,哪怕當(dāng)眾被罵的狗血淋頭,過不了多久還是會主動追上去低頭認(rèn)錯,卑微道歉求原諒。
平日里見到靳宇辰磕了碰了都要心疼半天的人,竟然會動手打破他腦袋。
他這孫子到底是做了多過分的事才會惹得桑梔意這般生氣?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梔意啊,宇辰這小子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氣下這么重的手???
靳老爺子語氣柔和得不像是要追究桑梔意的責(zé)任,聽起來還像是要幫著她責(zé)備靳宇辰的意思。
不說靳宇辰聽了靳老爺子的話不高興,就是梁麗聽了心里也膈應(yīng)的慌。
這老東西,到底分不分得清親疏啊,怎么還凈幫著外人說話。
梁麗(靳慕禮妻子)爸,就算宇辰他做錯了事,梔意她也不該動手砸他的腦袋,真要砸出點好歹來怎么辦?
梁麗(靳慕禮妻子)再說了,您看這京市哪家名媛不是溫柔賢淑的,這梔意丫頭也著實野蠻粗魯了些。
靳老爺子聽完她的話,第一反應(yīng)竟是慶幸桑老頭已經(jīng)下去了,這要是他在現(xiàn)場,聽到梁麗這么說自家孫女,怕是要氣得當(dāng)場跳起來扇她兩大耳刮子。
他跟桑老頭是幾十年的至交,當(dāng)初桑梔意被親生父母嫌棄,桑老頭把她接回老宅親自撫養(yǎng),不時就會帶著人來他這里串門。
他不說百分百了解這小丫頭,卻清楚地知道她不是會無端惹事動手的人,這問題一定是出在靳宇辰的身上。
靳老爺子看梁麗一眼,搖頭道。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梔意什么性子我了解,肯定是宇辰做了很過分的事她才會動手打他。
梁麗生氣。
梁麗(靳慕禮妻子)爸,您胳膊肘往外拐。
靳老爺子正要開口,靳慕斯的聲音猛然響起。
靳慕斯(桑桅意丈夫)大嫂,梔意她現(xiàn)在也是靳家人,不是外人。
梁麗撇嘴。
梁麗(靳慕禮妻子)她只跟我們宇辰訂了婚,還算不得靳家人。
靳慕斯不再回她的話,轉(zhuǎn)頭看著靳老爺子。
靳慕斯(桑桅意丈夫)爸,我今天把大哥他們叫來是有兩件事要說。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什么事,你直接說。
這小兒子打從上學(xué)起就沒讓自己操過心,靳老爺子對他要說的話、要做的事那是無條件支持。
結(jié)果從他嘴里蹦出的第一件事就讓他心臟突突突猛跳個不停。
靳慕斯(桑桅意丈夫)梔梔和靳宇辰的婚約,就此取消吧。
話落,就聽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我不同意!
靳宇辰(靳慕禮兒子)不行!
梁麗(靳慕禮妻子)不行!
前一道來自靳老爺子,后邊兩道是靳宇辰和梁麗。
靳老爺子反對是因為這門婚事是他和桑老頭定下的,他不能隨意取消失信于老朋友。
至于靳宇辰母子倆為什么反對,那自然是因為還沒拿到桑梔意手中的股份。
在桑梔意看來,她唯一需要說服的人就只有靳老爺子,至于靳宇辰母子,無論他們答不答應(yīng),這婚都是必須要退的。
她正要開口跟靳老爺子解釋,靳慕斯就已經(jīng)掏出衣服口袋里那兩本紅色結(jié)婚證遞到了靳老爺子跟前。
靳慕斯(桑桅意丈夫)爸,這婚不退是不行的,因為梔梔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您的兒媳婦。
桑梔意目瞪口呆地看著靳慕斯,他這樣直接不怕嚇到他家老爺子嗎?
果然,靳老爺子已經(jīng)被自己小兒子拋出的炸彈炸了個外酥里嫩,好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你說什么?你跟梔意丫頭領(lǐng)結(jié)婚證了?
不止他覺得不可思議,旁邊的大房三口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靳宇辰更是直接開口調(diào)侃。
靳宇辰(靳慕禮兒子)小叔,這怎么可能呢,京市誰人不知桑梔意愛我愛的要死,她怎么可能會愿意嫁給你。
靳慕禮和梁麗也跟著開口。
靳慕禮(靳慕斯大哥)是啊,二弟,別開玩笑。
梁麗(靳慕禮妻子)小叔子,這話要是傳出去,別人該說你這個當(dāng)叔叔的不厚道,跟自家侄兒搶媳婦。
靳慕斯把手里的結(jié)婚證又往前遞了幾分。
靳慕斯(桑桅意丈夫)爸,您自己打開看看吶。
靳老爺子將信將疑地接過他手上的紅本本,翻開一看,桑梔意和靳慕斯的合照就明晃晃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再一看旁邊寫著的領(lǐng)證日期,就是今天。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所以,你打電話給我那會兒是剛跟梔意領(lǐng)完證?
靳慕斯點頭。
靳老爺子拿著結(jié)婚證翻來覆去地看,卻是一句話不說,直叫桑梔意心里沒底。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桑桅意(靳慕斯妻子)那個,您別生氣,都是我昨晚喝醉了跑去找……
話還沒說完,就被靳老爺子高亢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好,好??!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想不到老頭子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領(lǐng)證結(jié)婚,我就是現(xiàn)在死了也能下去給你媽一個交代了。
說完,他又摩挲了好幾遍結(jié)婚證才依依不舍地遞給了身后的管家,鄭重囑咐道。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去,把這兩本本給我鎖到樓上書房保險柜里。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結(jié)婚證在自己手里,以后小兩口要是鬧著分開還得來找他要,他就能以死相逼不準(zhǔn)他們離婚。
眼看管家拿著結(jié)婚證就往樓上走,桑梔意趕忙開口。
桑桅意(靳慕斯妻子)不行啊,爸,靳慕斯幫我遷戶口還要用這結(jié)婚證呢!
管家停下腳步,等著靳老爺子吩咐。
哪知老人家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小紅本上,嘴角咧到耳后根似的問桑梔意。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你剛叫我什么?爸?
老爺子(靳慕斯父親)兒媳婦,乖,再喊一聲,爸給你封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