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花田染成暖金色時,沫晚星的腳步卻像墜了鉛。她攥著劉耀文遞來的草蝴蝶,指尖的溫度卻冷得像冰——方才在老槐樹下,男人用那枚刻滿荊棘紋的令牌按住她眉心時,她清晰地聽見自己意識碎裂的聲音,連帶著對哥哥們的所有依賴,都被那道黑色禁術(shù)壓進了深淵。
“星星,怎么總低著頭?”宋亞軒湊過來,用薩摩耶的軟毛蹭了蹭她的手背,語氣里滿是擔憂。沫晚星想抬頭對他笑,可眼皮卻像被操控著,只能死死盯著地面——她怕自己眼里的空洞會被看穿,更怕看到他溫柔的眼神時,那眼神好似在喊著絕望,快跑……快跑啊!我不想傷害你們?nèi)魏我粋€人……意識里的哭喊會沖破那道禁術(shù)的枷鎖。
回到老房子時,夜色已經(jīng)漫了上來。賀峻霖在廚房煮著甜湯,冰糖碰撞砂鍋的聲音清脆悅耳;馬嘉祺坐在窗邊,翻著白天給她畫的畫冊,指尖輕輕摩挲著畫紙上她追蝴蝶的身影;丁程鑫則坐在桌前,手里攥著那枚從野莓叢里撿來的令牌,眉頭始終沒松開——他總覺得這東西不對勁,卻沒料到,它早已成了拴住沫晚星的鎖鏈。
子時的鐘聲剛響,窗外的圓月突然變得格外亮。沫晚星猛地站直身體,粉瞳里最后一點屬于自己的光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空洞。她能感覺到,那道禁術(shù)開始發(fā)作,身體像被無數(shù)根線牽著,一步步走向正在閉目調(diào)息的丁程鑫——哥哥們?yōu)榱俗o她,連續(xù)兩夜用精神力壓制她的失控,此刻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意識里自己并不想傷害哥哥們,絕望都崩潰,就無法拿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
丁程鑫“星星?”丁程鑫察覺到動靜,剛睜開眼,就見沫晚星的指尖凝聚起一道黑色的光——那是禁術(shù)的力量,也是他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帶著毀滅氣息的力量。他下意識想躲開,卻在看到她眼底的掙扎時頓住了腳步:“星星,你怎么了?”
沒有回答。沫晚星的手不受控地抬起,可妹妹的眼神里卻寫滿了絕望,自己真的不想傷害哥哥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那道黑光直直朝著丁程鑫的胸口打去。
馬嘉祺“小心!”馬嘉祺第一時間沖過來,用身體擋住丁程鑫,黑光落在他肩上,瞬間炸開一道血痕。他踉蹌著后退兩步,不敢置信地看著沫晚星:“星星,是我啊?!?/p>
廚房的賀峻霖和宋亞軒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的就是馬嘉祺受傷、沫晚星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的畫面。宋亞軒立刻化作薩摩耶,想沖過去護住她,卻被沫晚星抬手一道黑光逼退——那道光擦著他的耳朵飛過,打在墻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坑。
賀峻霖“星星,別動手!你看看我們!”賀峻霖急得聲音發(fā)顫,手里的甜湯摔在地上,滾燙的湯汁濺到他的腳,他卻渾然不覺??赡硇窍袷菦]聽見,身體再次動起來,這次的目標是正在給馬嘉祺包扎傷口的張真源。
張真源張真源沒躲,他看著沫晚星一步步靠近,眼眶通紅:“星星,你忘了嗎?早上你還把野莓干分給我……你說甜,我還說比蜂蜜糕還甜……”他的聲音帶著哽咽,試圖喚醒她的意識。沫晚星的動作頓了頓,粉瞳里閃過一絲微弱的掙扎,可很快就被禁術(shù)壓了下去——她的手再次抬起,黑光朝著張真源的方向凝聚。
丁程鑫“別傷她!”丁程鑫忍著震驚和心痛,攔住想反擊的劉耀文,“她是被控制了!”可話音剛落,沫晚星的黑光已經(jīng)打了過來,丁程鑫下意識用手臂去擋,瞬間被震得后退幾步,手臂上的衣服裂開,露出一道滲血的傷口。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沫晚星身上,也落在哥哥們受傷的地方。她站在原地,身體還在被禁術(shù)操控著,可意識里卻像有無數(shù)把刀在割——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哥哥們眼里的信任變成震驚,變成受傷,能聽到他們喊她名字時的哽咽,卻連一句“對不起”都無法說出口。
遠處的老槐樹下,男人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殘忍的笑。他摩挲著手里的令牌,眼底滿是得意——他的小傀儡,果然沒讓他失望。而此刻的沫晚星,每多傷哥哥們一分,心臟就像被攥緊一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被禁術(shù)死死鎖在眼底,連落下的資格都沒有。
她只能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在哥哥們最信任、最虛弱的時候,親手將他們推向痛苦的深淵——這是她最殘忍的宿命,也是那個藏在暗處的“主人”,給她和哥哥們最狠的懲罰。
救命,作者大大做不到??!明明知道被控制的人是不會有自己的自我意識的……可還是希望女主可以找回意識,擺脫被控制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