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指著還亮著的電視屏幕，眼神里滿是疑惑與向往，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你們那個叫電視的東西說的真的嗎？里面的人好像從來不會受傷，就算摔倒了也能很快站起來，你們現(xiàn)在的生活，真的不會有人受傷嗎？”

沒等趙若寧回答，他又接著問，語速比平時快了些：“電視里還說‘人人平等’，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能拿著一樣的東西、去一樣的地方，這也是真的嗎？我們部落里女人地位高，但男人只能去打獵、守營地，從來沒有這樣‘平等’過?！?/p>

說到這里，石的聲音低了些，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fā)邊緣，像是想起了部落里忍饑挨餓的日子：“還有，電視里的人隨時都能拿出吃的，不管白天黑夜，好像從來不會‘食不果腹’。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吃飽？也不會像我們一樣，冬天找不到食物就只能啃硬邦邦的肉干？”

最后，他抬頭看著趙若寧，眼神里滿是期待：“電視里的人看起來都很有精神，臉上沒有傷口，也沒有因為餓肚子變得面黃肌瘦，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都身體健康，不會輕易生病，也不會因為受傷沒藥治就熬不過去？”

趙若寧聽著他一連串的問題，心里又酸又暖——石問的每一句話，都是柏部落最缺的東西，也是現(xiàn)代生活里最習(xí)以為常的日常。她拉過石，耐心地解釋：“電視里說的大部分是真的。我們現(xiàn)在有醫(yī)生和藥，受傷了能治，生病了也能看；大家通過工作賺錢，就能買到足夠的食物，很少有人會餓肚子；而且不管男人女人，都能上學(xué)、工作，確實是人人平等的?！?/p>

石聽完，眼睛亮得像山里的星星，重重地點了點頭，嘴里反復(fù)念叨著：“真好，這樣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