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西寧上次住院后,張謹川便再也不允許母親插手集團的事務(wù),只讓她安心待在家中休養(yǎng)。然而,西寧早已習(xí)慣了往日的繁忙節(jié)奏,突然閑下來的日子讓她倍感漫長而無趣。某天,謹川在安渝演出結(jié)束后,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提議道:“最近沒什么事,不如我們一家人出去走走,散散心吧?!边@個建議立刻得到了全家人的響應(yīng),仿佛一抹陽光穿透了連日來的沉悶陰霾。
全家人來到湖邊散步,打算在那兒欣賞夜景。張謹川兄弟幾人正忙著烤肉煎肉,磊磊則摟著西寧安靜地看著夜晚湖邊的美景。微風(fēng)拂過,水面泛起細碎的波光,西寧的目光柔和得像融入了這片夜色。
西寧老公,我去拿點東西,你稍微等一下。
張云雷好。
西寧緩步走上岸,朝著不遠處停放的車輛走去。她輕巧地打開車門,俯身去取東西。就在此時,突兀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她還未及回頭,一陣劇痛猛地襲上腦際,眼前的世界瞬間陷入黑暗。她的身體軟軟地倒下,被一雙毫不遲疑的手挾起,隨即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
張云雷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回來,心中隱隱生出不安,于是站起身來準備去找尋。
安渝爸,你干什么去?我和你一起去。
張云雷你媽說去拿東西,一會兒就回來,可這么長時間了也沒影,我得去看看。
安渝走!
二人一路疾行,目光如鷹隼般掃視每個角落,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西寧的身影。焦慮在心頭翻涌,幾乎要將他們吞噬。就在他們幾乎絕望之際,車后備箱突然開啟,一絲異樣令他們警覺——一張被強力膠牢牢黏住的紙條映入眼簾,上面冰冷決絕的字跡赫然寫著:“想見西寧,讓張謹川來見我?!弊舟E下方附著一個地址,仿佛一道無聲的命令,將他們的希望與不安同時點燃。
張云雷你大哥到底招惹了誰?
安渝不知道。
安渝這紙條有點奇怪。我媽在黑白兩道混了這么多年,根本沒人敢動她,除非……
張云雷想讓你媽和你大哥一起死,那集團就會群龍無首。
張云雷給你大哥打電話。
安渝好。
安渝趕緊撥通謹川的電話,簡潔明了地說明了情況。謹川、錦棠和嶼檸聽罷立刻匆匆往外趕。三人看到那張紙條后皆是一怔。
謹川來者不善。
謹川走,咱們?nèi)麄儭?/p>
幾人驅(qū)車趕往約定地點。在江宜一處廢棄工廠內(nèi),西寧雙手雙腳被繩索緊緊捆綁,坐在椅子上,眼睛被黑布蒙住,嘴里塞著破布,顯得格外狼狽。
匪徒來了。
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匪徒們興奮起來。大門被推開,幾人一臉警惕地走了進去。當看到椅子上的西寧時,眾人皆是愣了一瞬,張云雷連忙沖上前,將她嘴里的破布和眼睛上的黑布解開。
西寧你怎么來了?
西寧這是當年的仇家開始尋仇了。
那邊,匪徒已經(jīng)和兄妹幾人纏斗在一起。刀光劍影中,戰(zhàn)況激烈。突然,有人從背后偷襲,一根鐵棍直直朝張云雷后背砸下。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西寧用身體硬生生擋住了這一擊。
西寧嘶,好疼……
西寧你快走!
張云雷我不能走!
西寧快!
西寧一邊用力推著張云雷往外退,一邊與匪徒周旋。
西寧別手下留情,這些都是國外那些無名無籍的匪徒!
謹川好。
張錦棠好。
嶼檸好。
安渝好。
西寧心里清楚得很,隨著自己的勢力不斷擴張,必然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線。因此,從孩子們還小的時候起,她便開始教導(dǎo)他們防身技巧,并進行各種嚴苛的訓(xùn)練。
幾人動作干凈利落,很快解決了那群匪徒,迅速護著西寧和張云雷向外撤離。
西寧此事不用查,也不用聲張,我知道是誰。
謹川好。
返回途中,幾人心中仍余悸未消。若再晚一步發(fā)現(xiàn)西寧,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那驚魂未定的感覺依舊縈繞在心頭,每一步前行都仿佛帶著未知的沉重與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