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海風帶著未散盡的涼意,卻吹得畫室里的向日葵花瓶微微晃動。林清晏正對著畫布調(diào)色,筆尖剛蘸上一抹淺黃,窗沿忽然傳來“嗒嗒”的輕響——是去年冬天他們救助的那只海鷗,翅膀上的白色羽毛已長得蓬松整齊,正歪著頭往屋里瞧。
“又來討食了?”林清晏放下畫筆笑出聲,轉身從櫥柜里拿出一小碟小魚干。他剛走到窗邊,就見傅景深從外面回來,手里還提著一個竹編籃子,籃子里裝著剛從集市買來的草莓,顆顆飽滿鮮紅。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林清晏接過籃子,指尖觸到傅景深微涼的手,下意識將他的手攥緊揣進自己口袋里暖著。
傅景深順勢將他攬進懷里,下巴抵在他發(fā)頂蹭了蹭:“上午把文件處理完了,想著帶你去個地方?!?/p>
兩人沿著海岸線往南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傅景深忽然牽著他拐進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徑。盡頭是一片隱蔽的礁石灘,礁石中間竟藏著一處小小的觀景臺,臺上擺著兩張?zhí)僖?,旁邊還放著一個木質小桌,桌上刻著兩個交纏的名字——“景深”與“清晏”。
“你什么時候弄的?”林清晏指尖撫過木桌上的刻痕,眼底泛起濕意。
傅景深握著他的手坐下,從口袋里拿出一本畫冊遞給他:“前陣子看你總對著海面發(fā)呆,就猜你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畫畫。這里早上能看到日出從礁石后跳出來,下午有浪花拍著礁石的聲音,應該合你心意。”
林清晏翻開畫冊,第一頁就是傅景深畫的速寫——是他上次在沙灘上追著浪花跑的模樣,線條算不上專業(yè),卻把他眼底的笑意畫得格外鮮活。往后翻,全是兩人在海邊生活的片段:他在畫室里調(diào)色的側影、兩人一起在廚房煮海鮮的場景、甚至連那只海鷗站在窗沿上的樣子,都被細細畫了下來。
“傅總什么時候偷偷學畫畫了?”林清晏笑著抬頭,卻見傅景深從身后拿出一個嶄新的畫板,畫板上貼著一張便簽,上面寫著:“以后你的畫里有我,我的畫里也有你?!?/p>
那天下午,兩人就坐在觀景臺上,林清晏對著海面寫生,傅景深坐在一旁陪著他,偶爾幫他遞支畫筆,或者輕聲和他聊兩句。夕陽西下時,林清晏的畫終于完成——畫面上,兩個身影依偎在藤椅上,遠處的海鷗正掠過海面,霞光將天空染成一片溫柔的橘粉。
“給這幅畫起個名字吧?”傅景深從身后環(huán)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看著畫布。
林清晏想了想,在畫布角落寫下一行小字:“海與畫的約定,余生與你同行。”
晚風輕輕吹過,帶著海水的咸濕氣息,也吹起兩人交握的手。遠處的燈塔亮起微光,近處的海浪拍打著礁石,像是在為這個關于愛與陪伴的約定,奏響最溫柔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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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球球免費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