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初冬總帶著點清冽的陽光，朱一龍把車停在外交部附近的胡同口時，黃昭寧剛走出大門。她穿著駝色大衣，圍著淺灰圍巾，看到他降下車窗的瞬間，嘴角就漾開了淺淡的笑意，快步走了過來。

“今天怎么想到來接我？”拉開車門坐進來，黃昭寧聞到車里淡淡的雪松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讓人覺得踏實。

“剛去附近的老面包房買了東西，順道來接你吃飯?！敝煲积堖f過一個紙袋，里面是還帶著溫度的桂花糖糕，“上次聽你說小時候愛吃這個，剛好看到這家開了三十年的老店，就多買了幾塊?！?/p>

黃昭寧捏起一塊咬了口，甜香里帶著桂花的清潤，眼底瞬間亮了：“就是這個味道！我小時候外婆總給我買，后來那家店拆遷了，沒想到還能吃到?！笨粗凉M足的樣子，朱一龍忍不住笑了，發(fā)動車子時輕聲說：“以后想吃，我再帶你過來。”

他們去的是一家藏在文創(chuàng)園里的私房菜，店里擺著很多老相機和黑膠唱片。吃到一半，朱一龍忽然提議：“吃完飯帶你去個地方？離這兒不遠，是個老街區(qū)，最近剛翻新好，有很多有意思的小店?！?/p>

黃昭寧自然應允。飯后兩人沿著青磚鋪就的街道慢慢走，陽光透過梧桐枝椏灑下來，在地面織成細碎的光斑。朱一龍會在手工皮具店前停下，指著櫥窗里的筆記本問她“這個用來記工作筆記怎么樣”；會在陶瓷館里幫她挑一只淺青釉的茶杯，說“你辦公室的杯子該換了，這個更襯你”；路過一家賣老明信片的店時，他還特意挑了張印著北京晚霞的，認真寫下“今日與昭寧同游，天朗氣清”，悄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偶爾有自行車從身邊經過，朱一龍會很自然地把她往內側帶一點，指尖偶爾碰到她的胳膊，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說話，只讓暖意悄悄在空氣中蔓延。

這樣的相處，一晃就過了兩個月。從初冬到深冬，朱一龍沒進新組，卻把北京的角角落落逛了個遍——他會在黃昭寧加班的夜晚，提著熱乎的粥和小菜去外交部樓下等她；會在周末帶她去郊區(qū)的溫泉館，說“泡一泡能緩解你久坐的疲憊”；甚至會在她隨口提了句“想看老電影”后，提前一周訂好私人影院的票，把她喜歡的幾部老片子都找了來。

黃昭寧漸漸習慣了身邊有他的日子，習慣了手機里隨時彈出的“今天降溫，記得加衣服”，習慣了加班到深夜時，樓下那盞始終亮著的車燈，心底的喜歡也從最初的藤蔓，長成了枝繁葉茂的樹。

告白發(fā)生在一個雪后的傍晚。那天兩人剛看完一場老電影，朱一龍開車送她回家，卻在快到小區(qū)門口時停了車，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忽然開口：“昭寧，有句話我想跟你說很久了?！?/p>

黃昭寧轉頭看他，路燈的光落在他臉上，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認真。朱一龍深吸了口氣，聲音比平時更輕，卻帶著不容錯辨的真誠：“從橫店你送我殺青花束開始，到后來跟你分享片場的日常，再到這兩個月陪你逛遍北京的街巷，我發(fā)現……我不想只做跟你分享日常的朋友了?！?/p>

他頓了頓，轉頭對上她的眼睛，指尖微微收緊，像是在確認勇氣：“我喜歡你，不是一時興起，是每次跟你相處時，都覺得‘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的認真。我知道你工作忙，也知道我們的世界可能有很多不同，但我想試著跟你一起，把這些不同變成我們的專屬時光?！?/p>

黃昭寧的心跳忽然變快，雪花落在車窗上，慢慢融化成小水珠，像她此刻翻涌的情緒。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記得她所有的小喜好，會在細節(jié)里藏滿溫柔，會用兩個月的時間，耐心地陪她適應彼此的節(jié)奏，這樣的真誠，早已讓她心動不已。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眼底泛起微光，聲音雖輕卻格外清晰：“其實……我也是。從你跟我分享橫店的晚霞開始，我就覺得，能跟你一起看風景，是件很開心的事?！?/p>

朱一龍愣了一下，隨即眼底爆發(fā)出明亮的笑意，像雪后初晴的陽光。他試探著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點涼，他卻用掌心緊緊裹住，輕聲說：“那以后，北京的晚霞，還有所有的好風景，我們都一起看?！?/p>

雪花還在飄，車廂里卻暖得不像話。黃昭寧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眼底的笑意，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好像比以往任何一個冬天，都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