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溫暖已經(jīng)從我黑白的世界消失,呼吸也顯得有些困難,唯一伴著我的只有回憶。
躺在床上,又忽的想起往事。
之后的路程,總是沉默,殿下似乎多次想和我說什么,都止住了。
這種氛圍一直到進了城,才有所緩解,城中的風(fēng)景是很不錯的,一進城便有人等候。
“歡迎您,我遠道而來的客人?!泵媲笆且粋€慈祥的老人,有些矮胖,手中拿著一把威嚴的權(quán)杖,想必是老國王了。
他上前,拖住殿下的手,士兵們靜寞的圍成一個圈,行禮。
九歲后我的存在感一向很低。
殿下在圈內(nèi),我在圈外,我們被分割開來,世界似乎只有他們,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再次占據(jù)了我的內(nèi)心。
我看著殿下的背影,無法靠近…
之后交談的內(nèi)容,我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記得老國王很高興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殿下很滿意。
第一階段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微風(fēng)撩起我的發(fā)絲,吃過晚飯,我獨自站在窗臺上,抬頭仰望星空,過去的十幾年里,我從未覺得星星是如此的亮。
自出發(fā)以來,這是第一次和殿下分開,躺在床上,有些徹夜難眠,只是第二天,殿下頂著我的同款大黑眼圈。
我們相視一笑,之前的種種便自己消散了。
生活歸于平靜。
之后的故事就如同大多的童話故事一樣,打敗惡龍前,總應(yīng)有些小插曲,。
我們?nèi)プ顤|邊的森林取得了勇士之盾,這把傳說能抵御一切的盾。
然后去最西邊取得了勇士之劍,這把只有命定的勇士才能拔出長劍。
最后才是一路向南,去往惡龍的巢穴,只是一路的艱辛,不必多言。
但要說不得不提一下的,還是那段危險重重的崎嶇山路—迷霧森林。
踩上滿地的落葉,地如其名,一踏入此地,潮濕的氣息便撲面而來,神秘的面紗背后覆蓋著危機。
這里常年被霧氣所籠罩,騎行是不可能了。
我走在前面,一手拿著勇士之盾,一手放在腰間的配劍上,不時應(yīng)對一些沖出的魔獸。
殿下則負責(zé)善后,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只是不知何時,世界有些靜謐了。
空氣似乎不再流通,忽的,森林之中傳來一聲巨吼,緊接著是一陣暴動,迷霧消散了。
記憶中似乎中傳來各種魔物的啼叫,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切。
直到面前的一切變?yōu)橐谎弁坏筋^的獸潮。
“小心?!秉c一下飛速過來,按住盾的把手,和我一起抵御獸潮的沖擊。
我們躲在盾后心跳聲被無限放大,魔物從兩人身邊擦過,甚至不曾給過我們一個眼神。
等獸潮的呼嘯聲遠去,我才探出頭來一種無法言說的危險,似乎離我們更近了,心中很是忐忑。
“你沒事吧?”
我與殿下幾乎是同時開口,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有默契,我肯定是沒事的,你怎么樣了?”
殿下拉著我左看看右看看。
看著他焦急的神情,我撓撓頭。
“沒事,就是腳有點疼?!?/p>
又是一頓,然后我才繼續(xù)說
“您剛剛踩著我腳了?!?/p>
“哈哈”殿下輕笑兩聲,然后從我的手中接過盾牌,向前走。
迷霧散去后,我們才看清所走的路,到處都是枯木,不遠處還有一條巖漿河,一片破敗景象。很符合童話故事中對惡龍巢穴的描寫,只是那短短的幾句話,遠不如親身經(jīng)歷所來的震撼。
魔獸似乎都在那場獸潮中離去了,接下來的一路道是平靜,只是我的心中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安。
之后的事情證明,這確實不是一種沒來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