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長官?!盬endy回應道。
UTAM隊長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笑:“如果我沒記錯,你的養(yǎng)父母是人類,和我一樣。甚至有人會說你也算是人類,Wendy?!?/p>
Wendy翻了個白眼。
“你有機會為養(yǎng)育你的族群做些真正有意義的事,Gaster女士。我相信你能為人類帶來切實的幫助,這也能讓你和他們走得更近?!盪TAM隊長說。
“這是不是太私人了?我記得合同里有條款規(guī)定,不得與員工進行過度私人的溝通?!盬endy反駁。
“確實有,但合同里還有另一條——”
“在第四部分第十三頁,我記得很清楚。”Wendy打斷他。
“她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那合同是好幾年前簽的了?!盪TAM隊長心里嘀咕
你有機會為養(yǎng)育你的族群做些真正有意義的事,Gaster女士。我相信你能為人類帶來切實的幫助,這也能讓你和他們走得更近?!盪TAM隊長說。
“這是不是太私人了?我記得合同里有條款規(guī)定,不得與員工進行過度私人的溝通?!盬endy反駁。
“確實有,但合同里還有另一條——”
“在第四部分第十三頁,我記得很清楚?!盬endy打斷他。
“她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那合同是好幾年前簽的了。”UTAM隊長心里嘀咕。
“那條款規(guī)定,上級可與下級討論私人事務,但必須征得下級同意?!盬endy說道。UTAM隊長沉默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Wendy站起身,開口說道:
“我告訴你一件事……”她低頭看了看他的名牌,“James。我全身心投入這份工作,熱愛科學與創(chuàng)造勝過一切——除了我的父母。你輕易提及他們,想打感情牌,那我不妨直說:我沒有所謂的‘軟肋’,至少不會對公司及其齷齪的商業(yè)手段心軟。我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因為這份工作對我有利。是你們選擇了我,不是我求著加入你們。
你必須給予我應有的尊重。我會牽頭負責‘決心’的研究,但就像你幫助其他人推進項目一樣,你也要全力配合我。最終‘決心’是否能用于攻擊性目的,由我來決定。明白了嗎?”Wendy問道。James猶豫不決:一方面,他可以解雇她;另一方面,Wendy多次證明自己是多年來公司最頂尖的人才,正是因為她,才有了這次討論。他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此后,Wendy被任命為“DT項目”(Project Determination,即“決心項目”)的負責人,Marcy擔任她的副手。然而與此同時,內(nèi)戰(zhàn)全面升級為戰(zhàn)爭,人類與怪物雙方都正式宣戰(zhàn)。消息鋪天蓋地傳來,Wendy心里一陣發(fā)慌——她知道父母居住的地方靠近一座人類城市,而在那里,與怪物有牽連很可能被視為犯罪。但她仍抱著一絲希望:自己為人類做了這么多事,或許這一次,人類能放下對她的偏見,手下留情。
但事與愿違。Gaster夫婦和其他許多怪物家庭被趕出家園,強行帶到人類城市Curshen。夫婦二人手牽手,被押往一個軍事營地,沿途能看到士兵們整裝待發(fā),準備奔赴戰(zhàn)場。
“Samson,太可怕了。希望Wendy一切安好,能照顧好自己。”Gaster夫人說。
Gaster先生點了點頭。這時,士兵突然讓他們走到隊伍前面。一名士兵核對名單后問道:“你們是Samson Gaster和Penny Gaster嗎?”
“是的。我們?yōu)槭裁幢悔s出家門?”Gaster先生問。
“先生,請配合,到帳篷里后我們會解釋一切?!笔勘f。
“不,我現(xiàn)在就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Samson,別這樣,聽他的話?!盙aster夫人勸道。
Gaster先生看了看妻子,又看向士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被護送進帳篷時,Gaster夫人回頭望去,看到其他怪物家庭被帶往了別的地方。走進帳篷后,他們看到了這一切的主導者——Malcom Fredrick中士。他看向夫婦二人,示意手下離開帳篷。Gaster夫人緊緊挽住丈夫的胳膊,丈夫則握緊了她的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Gaster先生問道。
“當然,你們肯定有很多問題。請坐。”Malcom中士指了指面前的椅子。Gaster夫婦坐下后,他也在對面坐下。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盡alcom中士說。
“沒錯,首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面開戰(zhàn)?人們根本不需要戰(zhàn)爭,他們需要的是善意和機會?!盙aster先生激動地說。
“先生,我們已經(jīng)給過這些怪物機會了,但不能容忍他們以和平的名義實施暴力?!盡alcom中士說。
“實施暴力?雙方都有責任!”Gaster夫人反駁道。
Malcom顯然對他們的觀點感到不滿,但看到旁邊的同伴在注視自己,便強壓下情緒。Gaster先生也注意到了那些人,又轉回頭看向中士。
“你們有個女兒,對吧?是個怪物,我沒記錯的話?!盡alcom中士突然說道。
Gaster夫人更加用力地挽住丈夫的胳膊。Gaster先生護住妻子,惡狠狠地盯著中士:“你這個混蛋,要是你敢對她做什么——”
Malcom舉起雙手,搖了搖頭:“先生,我們沒對她做任何事,我只是陳述事實。我想你該明白這在別人看來是什么樣子?,F(xiàn)在,人類和怪物都在互相指責,我認為你的家庭是人類與怪物關系的絕佳典范。我相信你們能教給我們很多,但我不想讓這種典范受到威脅。所以我們已經(jīng)——”
“媽媽!爸爸!”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Wendy沖進了帳篷。
“Wendy!”Gaster夫人跑過去緊緊抱住她。
Gaster先生起身前,看了一眼Malcom,注意到他的表情瞬間變化,隨后兩人目光交匯?!癢endy?!彼哌^去,也抱住了女兒。
Malcom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很高興見到你,Wendy Gaster。”
Wendy眼神冰冷地轉向他,邁步朝他走去。周圍的士兵立刻上前戒備。
“你到底想干什么?!”Wendy指著他大喊。
“女士,請退后!”士兵們上前將兩人隔開。
“Wendy,別沖動!”Gaster夫人拉住女兒的胳膊,Gaster先生也將她往后拉。
“你以為你是誰?沒看到他們年紀多大了嗎?你是不是瘋了?!”Wendy被父母和士兵拉著,仍在大喊。
“女士,請冷靜,我們只是想談談。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們這些人真讓我惡心!”Wendy說著,朝Malcom面前的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Malcom嘆了口氣,看著Wendy:“女士,請聽我說完?!?/p>
“Wendy,別這樣?!盙aster夫人勸道。
Wendy低頭看了看母親,又看向Malcom,怒火稍稍平息。Malcom放下手,示意士兵退下:“Gaster先生、Gaster夫人,還有Wendy,聽我說。我們正在盡全力
“Wendy,別這樣?!盙aster夫人勸道。Wendy低頭看了看母親,又轉頭望向Malcom,怒火稍稍平息。Malcom放下手,示意士兵們退下。“Gaster先生、Gaster夫人,聽我說。Wendy Gaster,這事和你有關。我們正在盡全力減少Curshen普通民眾遭受的暴力傷害?!盡alcom說道。
“你說的是人類還是怪物?”Wendy問道。Malcom不耐煩地嘆了口氣,看向Wendy:“實話實說,Wendy,我們需要你的幫助?!?/p>
“我的幫助?”Wendy反問。
“沒錯,我們知道你是UTAM最聰明的人才之一,希望你能幫我們平息局勢?!盡alcom說。
Wendy嗤笑一聲:“你要是覺得我會幫你們制造武器,那真是瘋了?!?/p>
“不是武器,只是幫我們更好地了解你的——你的同類,怪物?!盡alcom說。
“她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Gaster先生插話道。Malcom露出既惱怒又失望的神情。
“親愛的,我們走。你Thomas叔叔住在鄰鎮(zhèn),我們先去他那兒住一段時間,等這事平息了再說。”Gaster夫人提議。
“Thomas?真要去找他?”Gaster先生說。
“哎呀你別多話?!盙aster夫人嗔道。
“我們快離開這里?!盬endy說著,三人便朝帳篷外走去,卻被兩名士兵攔在了門口?!霸趺椿厥??!”Gaster先生回頭看向Malcom,對方正盯著他們?!澳銈儾荒茏??!盡alcom說。
“憑什么!”Wendy大喊。
“因為要是我們留不住你,怪物們肯定會找到你。我們不能冒險讓你這樣的天才被他們利用,制造超級武器?!盡alcom解釋道。
“你沒聽見我媽媽說的嗎?我們要離開!絕不摻和這場該死的戰(zhàn)爭。”Wendy說。
“我知道你們不會,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讓你這樣的聰明才智反過來對付我們?!盡alcom說。
“等等,求求你了!我們會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xiàn)。求你讓我們走,哪怕只放Wendy走也行!求求你了,我求你了!”Gaster夫人走上前,跪伏在地哀求著。Wendy驚得說不出話,連忙跑過去扶母親,Gaster先生也立刻上前。
“Malcom,求你別這樣。我們沒做錯任何事。這……這根本不是人做的事。”Gaster先生說。
“很遺憾,保護人類族群,本身就是最‘人性’的事?!盡alcom一邊說,一邊掏出一把手槍,對準Gaster先生的胸口扣動了扳機。槍聲震耳欲聾,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人難以置信。Gaster夫人和Wendy立刻沖過去抱住Gaster先生,淚水洶涌而出,絕望的哭喊填滿了整個帳篷。
“……W……Wendy……”Gaster先生氣息微弱地喚著。Wendy看著父親,雙手緊緊抱著他,鼻涕眼淚混在一起往下淌。“不,親愛的,堅持住!保住力氣!天啊!求求你了,天?。 盙aster夫人崩潰地哭喊著。Wendy目不轉睛地看著父親,就在她被人拉開時,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她只看到父親的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著——
“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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