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白得晃眼,音樂聲震耳欲聾。張真源站在舞臺側(cè)面,看著宋亞軒在升降臺上緩緩升起,耳麥里傳來最后確認(rèn)的聲音:“所有設(shè)備正常,三、二、一,出場!”
這是他們出道五周年的紀(jì)念演唱會,四面臺座無虛席,熒光棒匯成一片星海。張真源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宋亞軒,看他隨著音樂節(jié)奏舞動,聽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傳遍整個場館。他們一起訓(xùn)練了這么多年,張真源熟悉宋亞軒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的間隙。
“接下來是真源的solo部分?!倍溊锏奶崾咀審堈嬖椿剡^神來,他深吸一口氣,走向舞臺中央。
就在他開口唱出第一句的瞬間,一聲刺耳的電流聲竄過音響系統(tǒng),整個場館的燈光同時熄滅。
人群發(fā)出一陣驚呼。
應(yīng)急燈在幾秒后亮起,照亮了一片混亂的后臺。張真源瞇著眼適應(yīng)突如其來的黑暗,第一時間尋找宋亞軒的身影。
“亞軒呢?”他對著耳麥問道,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工作人員匆匆跑過,導(dǎo)演組在緊急排查問題。張真源等不及回復(fù),憑著記憶向宋亞軒最后所在的位置走去。黑暗中有人撞到他,他踉蹌了一下,但腳步不停。
“電源全斷了,備用發(fā)電機需要五分鐘啟動?!睂χv機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張真源繞過一個倒塌的背景板,然后看見了——宋亞軒坐在舞臺邊緣,一條腿不自然地彎曲著。
“亞軒!”他沖過去,膝蓋重重磕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宋亞軒抬頭,額頭上沁出細(xì)密的汗珠,卻還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真源,我沒事,就是腳扭了一下?!?/p>
張真源的手已經(jīng)輕輕撫上宋亞軒的腳踝,那里明顯腫了起來?!皠e動,可能是骨折?!彼穆曇舻统粒瑤е蝗莘瘩g的堅決。
周圍嘈雜一片,工作人員忙著處理事故,粉絲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但在這一小片黑暗的角落里,張真源的世界縮小到只剩下眼前這個人。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宋亞軒突然問,聲音輕得像耳語。
張真源愣了一下,然后點頭:“記得。你那時那么小一個,躲在練習(xí)室角落里,我給了你一顆糖?!?/p>
“是草莓味的?!彼蝸嗆幮α?,隨即因為腳踝的疼痛倒吸一口氣。
張真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仿佛這樣就能分擔(dān)對方的痛苦?!皠e說話了,保存體力?!?/p>
“真源,”宋亞軒的手悄悄覆上張真源的手背,“如果我真的不能繼續(xù)表演了...”
“不會的?!睆堈嬖创驍嗨?,語氣幾乎是兇狠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p>
黑暗中,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張真源能感覺到宋亞軒的指尖冰涼,于是用掌心包裹住它們,慢慢揉搓取暖。
這個動作他們做過無數(shù)次——在寒冷的冬日里等公交時,在緊張的節(jié)目錄制前,在那些只有彼此才能理解的脆弱時刻。
“各位注意,電源將在30秒后恢復(fù)。”耳麥里傳來通知。
張真源低頭看著宋亞軒,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湊近宋亞軒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等你好了,我?guī)闳ケ焙5揽囱臀覀儍蓚€?!?/p>
宋亞軒的眼睛在昏暗光線下閃著微光,他輕輕點頭。
燈光在這一刻驟然亮起,晃得人睜不開眼。觀眾席爆發(fā)出歡呼,仿佛慶祝光明的回歸。醫(yī)護(hù)人員抬著擔(dān)架匆匆趕來,張真源不得不松開手,看著宋亞軒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擔(dān)架。
在人群的簇?fù)硐?,張真源站在原地,目送?dān)架離開。宋亞軒一直回頭看著他,直到消失在通道盡頭。
演唱會因意外中斷了二十分鐘,然后繼續(xù)。少了宋亞軒的舞臺顯得空蕩,張真源卻唱得比任何時候都賣力。他知道,宋亞軒一定在后臺看著。
最后一首歌結(jié)束時,張真源滿身是汗,氣喘吁吁地站在舞臺中央。燈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他拿起麥克風(fēng),聲音因疲憊而沙啞:“今天發(fā)生了意外,但演出必須繼續(xù)。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信念?!彼nD了一下,目光望向宋亞軒離開的方向,“也請大家相信,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我們七個人永遠(yuǎn)會在一起,帶給你們最好的表演?!?/p>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回到后臺,張真源顧不上卸妝,直奔臨時醫(yī)療點。宋亞軒的腳踝已經(jīng)包扎好,正靠在沙發(fā)上休息。
“輕微骨裂,需要靜養(yǎng)四周?!苯?jīng)紀(jì)人皺著眉頭說,“接下來的巡演...”
“我會等他。”張真源脫口而出。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張真源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亞軒的部分,我可以暫時頂替,但不會取代。等他康復(fù),我們再調(diào)整回來?!?/p>
宋亞軒望著他,眼神復(fù)雜。
經(jīng)紀(jì)人嘆了口氣:“這不符合公司規(guī)定...”
“就按真源說的辦吧?!币粋€溫和但堅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是他們的隊長馬嘉祺,“我們是一個團隊,不是嗎?”
最終,經(jīng)紀(jì)人妥協(xié)了,帶著一疊需要重新調(diào)整的計劃表離開了房間。其他人也識相地陸續(xù)離開,留下張真源和宋亞軒獨處。
“你不必這樣的?!碑?dāng)門輕輕關(guān)上后,宋真軒輕聲說。
張真源在沙發(fā)邊坐下,小心避開宋亞軒受傷的腿:“我愿意?!?/p>
簡單的三個字,卻承載著太多無法言說的重量。練習(xí)生時期的互相扶持,出道初期的迷茫與堅定,走紅后的壓力與疲憊,還有那些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與夢想——全都融在這三個字中。
宋亞軒的眼眶微微發(fā)紅,他迅速低頭掩飾:“北海道很冷的?!?/p>
“我會記得帶夠衣服?!睆堈嬖醋旖菗P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還要泡溫泉。”
“好。”
“吃螃蟹。”
“都依你?!?/p>
宋亞軒終于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張真源點頭,伸手輕輕擦去宋亞軒眼角不易察覺的濕潤:“知道。”
窗外,城市的燈火通明,映照著他倆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舞臺事故打亂了演出,卻意外地讓他們向彼此邁進(jìn)了一步。
張真源看著宋亞軒靠在自己肩上漸漸入睡的樣子,心想:或許這不是事故,而是一個契機。
一個讓他們終于敢于正視那份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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