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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穿越  本作品為原創(chuàng) 

第三章:古墓殘頁

時光褶皺里的回聲

汽車在柏油路上疾馳,窗外的風(fēng)景飛速倒退——從西郊的樹林變成了城郊的農(nóng)田,又漸漸變成了被警戒線圍起來的古墓群遺址。遠(yuǎn)遠(yuǎn)地,沈硯就看到遺址門口停著幾輛警車和考古隊的車,幾個穿著藍(lán)色工作服的考古人員正來回忙碌著,臉上帶著疲憊卻興奮的神情。

他將車停在路邊,和蘇晚一起下了車。剛走到警戒線前,就看到修復(fù)所的所長從里面走出來,臉上帶著焦急:“小沈,蘇老師,你們可來了!快進去看看,那批古籍殘片情況不太好,再不處理就要氧化了!”

所長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兩人穿過警戒線,往遺址深處走去。腳下的路坑坑洼洼,到處都是挖掘留下的土堆,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腐朽的氣息。蘇晚緊緊抱著懷里的《歲華紀(jì)》殘卷,小心翼翼地跟著所長的腳步,生怕不小心摔倒。

走了大約五分鐘,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土坑前——土坑有十幾米深,四壁用木板支撐著,防止坍塌??拥子袔讉€考古人員正圍在一個打開的木箱旁,手里拿著各種工具,小心翼翼地清理著里面的東西。

“就是那里,”所長指著坑底,“那個木箱是在主墓室的東側(cè)發(fā)現(xiàn)的,里面裝著十幾片古籍殘片,還有一些青銅器的碎片。我們初步判斷,這些古籍殘片和你們手里的《歲華紀(jì)》是同一時期的,甚至可能是同一本書的不同部分?!?/p>

沈硯和蘇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興奮。他們跟著所長沿著旁邊的梯子下到坑底,走到那個木箱旁。木箱已經(jīng)有些腐朽,表面布滿了蟲蛀的痕跡,里面鋪著一層干枯的茅草,十幾片泛黃的古籍殘片就散落在茅草上,有些殘片已經(jīng)卷曲,邊緣發(fā)黑,看起來十分脆弱。

蘇晚蹲下身,戴上隨身攜帶的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殘片——殘片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上面的字體,和《歲華紀(jì)》殘卷上的小楷一模一樣。她將殘片舉到眼前,借著坑底臨時搭建的照明燈的光線仔細(xì)辨認(rèn),上面的幾個字漸漸清晰起來:“建元三年,阿硯鑄鏡,蘇娘……”

“建元三年?”沈硯湊過來,目光落在殘片上,“建元是漢武帝的年號,建元三年就是公元前138年,正好是漢代,和我們之前去的那個工坊時空吻合?!?/p>

蘇晚點點頭,又拿起另一片殘片——這片殘片比剛才那片更小,上面只有兩個字:“戰(zhàn)亂”。她心里一緊,連忙翻看其他的殘片,有的上面寫著“分離”,有的寫著“尋鏡”,還有一片殘片上畫著一個簡單的地圖,地圖上標(biāo)注著一個地名:“洛水畔”。

“看來阿硯和蘇娘后來遇到了戰(zhàn)亂,被迫分離了,”蘇晚的聲音有些低沉,她將手里的殘片遞給沈硯,“而且他們分離后,一直在尋找對方,還有這面雙生鏡。這片畫著地圖的殘片,說不定就是他們約定相見的地方?!?/p>

沈硯接過殘片,仔細(xì)看著上面的地圖——地圖畫得很簡單,只有幾條線條代表河流和道路,標(biāo)注“洛水畔”的地方畫著一棵柳樹,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鏡形圖案。他想起自己之前修復(fù)過的一面漢代銅鏡,鏡背上就刻著洛水畔的柳樹圖案,當(dāng)時他還覺得奇怪,現(xiàn)在看來,那面銅鏡很可能也和阿硯、蘇娘有關(guān)。

“這些殘片太脆弱了,不能在這里久放,”沈硯抬頭看向所長,“我們得把它們帶回修復(fù)所,用專業(yè)的設(shè)備進行脫水、加固處理,不然字跡很快就會消失?!?/p>

所長點點頭:“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旁邊的臨時帳篷里有恒溫恒濕箱,你們先把殘片轉(zhuǎn)移到箱子里,然后盡快帶回修復(fù)所?!?/p>

沈硯和蘇晚立刻行動起來——沈硯從隨身的工具包里拿出幾片無酸濾紙和鑷子,蘇晚則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將殘片一片一片地夾起來,放在無酸濾紙上,然后輕輕卷起來,放進恒溫恒濕箱里。兩人配合默契,動作輕柔,生怕?lián)p壞了這些珍貴的殘片。

就在他們將最后一片殘片放進箱子里的時候,沈硯懷里的錦盒突然又泛起了微光。他心里一動,打開錦盒——里面的古鏡和新增的銅片正散發(fā)著淡淡的銀輝,而那片畫著洛水畔地圖的殘片,竟然從恒溫恒濕箱里飄了出來,輕輕貼在了鏡面上。

“小心!”蘇晚驚呼一聲,伸手想去抓住殘片,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殘片貼在鏡面上的瞬間,銀輝驟然變得強烈,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直沖坑頂??拥椎目脊湃藛T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了一跳,紛紛后退,臉上帶著驚恐。

“又是時光褶皺!”沈硯一把抓住蘇晚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抓緊我,別松開!”

蘇晚緊緊攥著沈硯的手,感覺身體又開始變得輕飄飄的,周圍的景象再次扭曲——坑底的土堆、木箱、考古人員都漸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開闊的水域,岸邊種著一排排柳樹,微風(fēng)拂過,柳枝搖曳,像是在訴說著什么。

耳邊的喧囂聲消失了,只剩下流水的聲音和風(fēng)吹柳葉的“沙沙”聲。當(dāng)那股吸力消失時,兩人沒有像上次那樣摔在地上,而是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一片柔軟的草地上。蘇晚慢慢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和沈硯正站在洛水畔,眼前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河水清澈見底,倒映著藍(lán)天白云和岸邊的柳樹,和殘片上畫的地圖一模一樣。

“這里……就是洛水畔?”蘇晚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她轉(zhuǎn)頭看向沈硯,“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個年代?”

沈硯搖搖頭,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不遠(yuǎn)處的柳樹下坐著一個女子,穿著淺藍(lán)色的衣裙,懷里抱著一面銅鏡,正低頭擦拭著鏡面,神情憂傷。當(dāng)看到那個女子的側(cè)臉時,他和蘇晚都愣住了——那個女子,正是他們在漢代工坊里看到的蘇娘,只是比那時多了幾分憔悴,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細(xì)紋。

“蘇娘……”蘇晚下意識地輕聲喊道。

蘇娘似乎聽到了聲音,她抬起頭,看向沈硯和蘇晚的方向,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她站起身,抱著銅鏡,慢慢走到兩人面前,上下打量著他們的穿著:“你們是誰?為何穿著如此奇怪的衣服?”

沈硯和蘇晚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沈硯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們……是路過的旅人,迷路了,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姑娘能否告知?”

蘇娘的目光落在沈硯懷里的錦盒上,當(dāng)看到錦盒里露出的古鏡一角時,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沈硯的胳膊:“這面鏡子……你從哪里來的?它是不是阿硯的那面雙生鏡?”

沈硯心里一動,看來蘇娘已經(jīng)和阿硯分離了,而且一直在尋找他和雙生鏡。他打開錦盒,將古鏡拿出來,遞給蘇娘:“這面鏡子是我們偶然得到的,姑娘認(rèn)識它?”

蘇娘接過古鏡,手指輕輕撫摸著鏡面的螺旋紋,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是它,是阿硯親手為我鑄的雙生鏡……建元三年,戰(zhàn)亂爆發(fā),阿硯被征去當(dāng)兵,臨走前把這面鏡子分成了兩半,說等戰(zhàn)亂結(jié)束,就拿著另一半鏡子來洛水畔找我。可我等了他三年,他還是沒有來……”

蘇晚看著蘇娘傷心的樣子,心里也有些難受。她想起殘片上的“尋鏡”二字,輕聲問道:“那你后來去找過他嗎?”

蘇娘搖搖頭,擦了擦眼淚:“我去找過,可到處都是戰(zhàn)亂,我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他的消息。后來我聽說他所在的軍隊在一場戰(zhàn)役中全軍覆沒,我……”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抱著古鏡,肩膀微微顫抖。

沈硯看著蘇娘手里的古鏡,突然發(fā)現(xiàn)鏡面上除了螺旋紋,還多了幾行小字,是用小楷寫的:“洛水畔,柳樹下,等君歸,若不歸,鏡為信,寄相思?!?/p>

“這些字……是阿硯刻的嗎?”沈硯指著鏡面上的小字問道。

蘇娘點點頭,眼神里充滿了思念:“是他臨走前刻的,他說如果他回不來,就讓這面鏡子替他陪著我。可我不信他會出事,我一直在等,等他來洛水畔找我,等我們一起把這面鏡子拼完整?!?/p>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蘇娘臉色一變,連忙將古鏡遞給沈硯:“你們快躲起來!是官兵來了,他們到處抓壯丁,還有那些私藏銅鏡的人!”

沈硯接過古鏡,拉著蘇晚躲到一棵粗壯的柳樹后面。他們剛躲好,就看到一隊穿著鎧甲的官兵騎著馬,沿著洛水畔疾馳而過,手里拿著武器,臉上帶著兇狠的神情。蘇娘則裝作在河邊洗衣裳,低著頭,不敢看官兵的方向。

等官兵走遠(yuǎn)后,蘇娘才松了口氣,她走到柳樹后面,對沈硯和蘇晚說:“這里不安全,你們跟我來吧,我?guī)銈內(nèi)ヒ粋€安全的地方?!?/p>

沈硯和蘇晚點點頭,跟著蘇娘沿著洛水畔往前走。蘇娘帶著他們來到一個隱蔽的山洞前,山洞很小,只能容納三個人。蘇娘走進山洞,從角落里拿出一個木盒,打開盒子,里面放著幾片古籍殘片——正是他們在古墓里發(fā)現(xiàn)的那些殘片的另一半。

“這些是我這幾年寫的東西,”蘇娘拿起一片殘片,遞給蘇晚,“我把我和阿硯的故事,還有我尋找他的經(jīng)歷都寫在了上面,希望有一天,有人能看到這些文字,知道我們的故事。”

蘇晚接過殘片,上面的字跡娟秀而有力,記錄著蘇娘和阿硯從相識、相戀到分離的點點滴滴,還有她這些年的思念和尋找。看著這些文字,蘇晚的眼睛濕潤了,她突然明白,《歲華紀(jì)》根本不是一本普通的古籍,而是蘇娘用一生的思念寫成的情書。

“蘇娘,你放心,”蘇晚輕聲說道,“你的故事,我們一定會讓更多人知道的?!?/p>

蘇娘笑了笑,眼神里帶著一絲欣慰。她看向沈硯手里的古鏡,又看了看蘇晚,突然說道:“你們倆的名字,是不是和我們很像?”

沈硯和蘇晚愣住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告訴蘇娘自己的名字。蘇娘繼續(xù)說道:“我剛才聽到你們互相稱呼,一個叫沈硯,一個叫蘇晚。阿硯的全名是沈阿硯,我的全名是蘇晚娘。你們的名字,就像是我們的轉(zhuǎn)世一樣。”

沈硯和蘇晚對視一眼,心里充滿了震驚。難道他們真的是沈阿硯和蘇晚娘的轉(zhuǎn)世?所以雙生鏡才會選中他們,讓他們一次次穿越時空,去了解過去的故事?

就在這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官兵的呼喊聲:“快,那邊有動靜,去看看!”

蘇娘臉色一變,她將木盒遞給蘇晚:“這些殘片交給你們,一定要把它們和《歲華紀(jì)》合在一起,完成我的心愿??熳?,從山洞后面的小路離開,別回頭!”

沈硯和蘇晚還想說什么,卻被蘇娘推了一把。他們看著蘇娘堅定的眼神,知道現(xiàn)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沈硯緊緊抱著古鏡,蘇晚抱著木盒,從山洞后面的小路跑了出去。

他們跑了很遠(yuǎn),才敢回頭看——山洞的方向已經(jīng)被官兵包圍,蘇娘的身影被淹沒在人群中,再也看不見了。蘇晚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緊緊抱著木盒,心里充滿了愧疚和難過。

“別難過,”沈硯停下腳步,輕輕拍了拍蘇晚的肩膀,“蘇娘希望我們完成她的心愿,我們不能讓她失望。而且,我們一定會找到阿硯的下落,解開他們之間的謎團?!?/p>

蘇晚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她打開木盒,將里面的殘片和之前古墓里發(fā)現(xiàn)的殘片拼在一起——大部分殘片都完美契合,只有少數(shù)幾片還缺失著。而當(dāng)所有殘片拼在一起時,古鏡再次泛起了銀輝,這次的銀輝比之前更加柔和,像是在回應(yīng)著殘片上的文字。

“我們該回去了,”沈硯看著泛著銀輝的古鏡,“這里的線索已經(jīng)找到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尋找缺失的殘片,還有阿硯的下落。”

蘇晚點點頭,她最后看了一眼洛水畔的方向,心里默默說道:“蘇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愿?!?/p>

銀輝越來越亮,將兩人包裹其中。當(dāng)光芒散去時,沈硯和蘇晚已經(jīng)回到了古墓群的坑底,周圍的考古人員還站在原地,臉上帶著驚恐和疑惑,剛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短暫的夢境。

所長快步走到兩人面前,急切地問道:“你們剛才去哪里了?剛才那道光柱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硯和蘇晚對視一眼,沒有說出穿越時空的秘密——這個秘密太過離奇,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沈硯笑了笑,說道:“剛才可能是古鏡和殘片產(chǎn)生了某種化學(xué)反應(yīng),發(fā)出了強光,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p>

所長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多問。沈硯和蘇晚將殘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恒溫恒濕箱里,然后帶著箱子,和所長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古墓群。

坐在車?yán)?,蘇晚看著窗外飛逝的風(fēng)景,手里緊緊抱著那個木盒。她轉(zhuǎn)頭看向沈硯,說道:“沈老師,你說阿硯到底有沒有死?蘇娘等了他一輩子,會不會到最后都沒有等到他?”

沈硯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看向蘇晚,眼神堅定:“不會的,殘片里還有很多線索沒有解開,而且雙生鏡還沒有完全拼完整。我相信,阿硯一定還活著,他只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下落,讓他們的故事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p>

蘇晚點點頭,心里也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打開木盒,拿出一片殘片——上面寫著“長安”兩個字,旁邊還有一個銅鏡的圖案。她心里一動,對沈硯說道:“沈老師,下一個線索,說不定在長安!”

沈硯看了一眼殘片,說道:“長安是漢代的都城,阿硯如果還活著,很可能會去那里。等我們把這些殘片修復(fù)好,拼完整,說不定就能找到去長安的線索?!?/p>

汽車?yán)^續(xù)往前行駛,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柔和。沈硯和蘇晚都知道,他們的旅程還沒有結(jié)束,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更多的謎團和挑戰(zhàn)。但他們也相信,只要他們一起努力,就一定能解開雙生鏡和《歲華紀(jì)》的秘密,完成蘇娘的心愿,也找到屬于他們自己的答案。

而此刻,沈硯懷里的古鏡,正散發(fā)著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回應(yīng)著他們的決心,也像是在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下一站,長安,那個充滿傳奇和秘密的古城,又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故事和線索呢?

第四章:長安舊夢

將古墓出土的古籍殘片帶回文物修復(fù)所后,沈硯和蘇晚立刻投入到緊張的修復(fù)工作中。修復(fù)所的恒溫修復(fù)室里,擺放著各種專業(yè)設(shè)備——脫水機、顯微鏡、無酸粘合劑,還有一排排裝著修復(fù)材料的試劑瓶。沈硯負(fù)責(zé)處理殘片的加固和拼接,蘇晚則負(fù)責(zé)辨認(rèn)字跡和補充缺失的部分,兩人分工明確,配合得愈發(fā)默契。

經(jīng)過三天的忙碌,大部分殘片都已經(jīng)修復(fù)完成,拼接在一起后,《歲華紀(jì)》的內(nèi)容也漸漸清晰起來。蘇晚坐在顯微鏡前,手里拿著一支細(xì)如牛毛的毛筆,正在小心翼翼地補充殘片上缺失的字跡。她面前的桌子上,攤開著拼接好的殘卷,上面詳細(xì)記錄了蘇娘在洛水畔等待沈阿硯的日子,還有她后來聽說沈阿硯可能在長安的消息,決定前往長安尋找他的經(jīng)歷。

“沈老師,你快來看!”蘇晚突然抬起頭,臉上帶著興奮,“這段文字提到,蘇娘去長安后,在一個銅鏡鋪里看到了一面和雙生鏡一模一樣的銅鏡,鋪主說這面鏡子是一個叫‘阿硯’的工匠寄存在這里的,讓他幫忙轉(zhuǎn)交給一個叫‘蘇娘’的女子!”

沈硯放下手里的修復(fù)刀,快步走到蘇晚身邊,低頭看向殘卷。上面的文字清晰地寫著:“元光二年,余至長安,于西市銅鏡鋪見一鏡,紋如雙生,鋪主言,此鏡為阿硯所寄,待蘇娘至,便交予之。余問阿硯何在,鋪主搖頭,言阿硯寄鏡后,便不知所蹤?!?/p>

“元光二年,是公元前133年,距離建元三年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沈硯的眼睛亮了起來,“這說明沈阿硯在戰(zhàn)亂中沒有死,他還活著,而且一直在尋找蘇娘,甚至提前把銅鏡寄放在長安的銅鏡鋪里,等著蘇娘來找他!”

蘇晚點點頭,臉上滿是激動:“那我們接下來的目標(biāo)就是長安!只要找到那個銅鏡鋪,說不定就能找到沈阿硯的下落,還有雙生鏡的另一半碎片!”

就在這時,沈硯放在桌上的錦盒突然打開,里面的古鏡飄了出來,輕輕落在拼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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