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在一家設計公司做插畫師,工作認真低調,從不參與同事間的是非??蛇@天下午,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突然沖進辦公室,徑直走到云朵桌前,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狐貍精!居然敢勾引我丈夫!”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云朵身上。云朵愣在原地,手里的畫筆“啪”地掉在桌上,臉色瞬間慘白。她不明白,自己連領導的私人生活都不了解,怎么就成了“小三”。
“你胡說什么!”云朵強忍著顫抖,試圖解釋,“我和王總只是上下級關系,從來沒有過越界的接觸!”
“沒有?”女人冷笑一聲,拿出手機里的照片——那是領導借著指導工作的名義,故意靠近云朵的畫面,角度刁鉆,看起來格外曖昧,“證據(jù)都在這,你還敢狡辯!我看你就是故意裝清純,專門勾引別人丈夫!”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言語越來越難聽,“小三”“賤貨”等侮辱性的詞語像刀子一樣扎進云朵心里。過往被姑父侮辱的記憶突然涌來,她渾身發(fā)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領導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澄清,反而含糊其辭,讓云朵“先回家休息幾天”。云朵看著領導躲閃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他是想犧牲自己,平息老婆的怒火。
第二天,HR找云朵談話,語氣委婉卻態(tài)度堅決:“云朵,為了公司的聲譽,也為了不影響你以后的發(fā)展,建議你主動離職。公司會給你一筆補償金?!?/p>
云朵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釋也沒用,在這場鬧劇里,她是最容易被犧牲的人。屈辱、憤怒、委屈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她沒有要補償金,只是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家她努力工作了半年的公司。
走出公司大樓,陽光刺眼,云朵卻覺得渾身冰冷。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總是遇到這樣的惡意。胡同里的陰影還沒散去,又添了新的傷痕,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也不接觸任何人。
那天晚上,云朵直到深夜才回到合租的公寓。她打開門,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唐一白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本書,眼神卻有些恍惚,顯然是在等她。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唐一白看到她,立刻站起身,注意到她紅腫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一緊,“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朵看著他,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眼淚洶涌而出。她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哽咽著說不出話。
唐一白快步走過去,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聲音溫柔又堅定:“別怕,有我在,慢慢說?!?/p>
在他的安撫下,云朵漸漸平靜下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白天發(fā)生的事。每說一句,唐一白的臉色就沉一分,握著她胳膊的手也越來越緊——他心疼她遭遇的無妄之災,更憤怒那些人的惡意中傷。
“他們都是混蛋?!碧埔话椎穆曇魩е鴫阂值呐?,“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他們臟了心,卻把臟水潑到你身上?!?/p>
他扶著云朵站起來,讓她坐在沙發(fā)上,轉身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別難過,這樣的公司,不值得你留戀。”他坐在她身邊,語氣認真,“你很優(yōu)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這段時間要是不想上班,也沒關系,有我在,房租和生活費不用你擔心。”
云朵捧著熱牛奶,溫暖的溫度從指尖傳到心里,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下來。她看著唐一白堅定的眼神,看著他為自己憤怒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面對這些黑暗。
“謝謝你?!彼穆曇艉茌p,卻帶著真誠的依賴。
“我們是室友,更是朋友?!碧埔话仔α诵Γ瑥某閷侠锬贸鲆粋€筆記本,“我?guī)湍悴榱藥准也诲e的設計公司,你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簡歷我可以幫你修改?!?/p>
云朵接過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公司名稱、招聘崗位和聯(lián)系方式,還有唐一白用紅筆標注的重點。眼淚又一次涌了上來,這一次,卻帶著溫暖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