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廚房,不再有丁程鑫忙碌的身影。
當劉耀文習(xí)慣性地擺出七副碗筷時,總會愣一下,再默默收回一副。
餐桌上,原本丁程鑫常坐的位置空著,氣氛沉悶得能擰出水來。
張真源低頭默默吃著飯,偶爾抬眼瞥向那個空位,眼神復(fù)雜。
宋亞軒丁哥……還是不吃嗎?
宋亞軒小聲問,手里剝著雞蛋,目光卻瞟向樓梯口。
馬嘉祺放下筷子,聲音平靜
馬嘉祺他說想一個人靜靜。
馬嘉祺我們先吃,給他留一份就行。
他起身盛了一碗熱粥,夾了幾樣小菜,仔細地用保鮮膜封好,放進了保溫箱。
這套動作,他做得越來越熟練。
白天的工作安排得滿滿當當。
為新歌排練時,丁程鑫準時出現(xiàn),動作無可挑剔。
只是,當舞蹈老師要求兩人一組練習(xí)配合動作時,問題出現(xiàn)了。
按照慣例,丁程鑫通常會和張真源或劉耀文一組。
但今天,當張真源下意識朝他走去時,丁程鑫卻迅速轉(zhuǎn)向另一側(cè),找到離得最遠的嚴浩翔
丁程鑫浩翔,我們一組?
嚴浩翔明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張真源,才點頭
嚴浩翔……好。
休息間隙,賀峻霖拿著水湊到丁程鑫身邊,用肩膀撞了撞他,試圖用慣有的玩笑語氣打破僵局。
賀峻霖丁哥,喝口水唄?你這練得滿頭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地板有仇呢。
丁程鑫接過水,低聲道了句謝,擰開瓶蓋喝了一口,便放到一邊,轉(zhuǎn)身又對著鏡子練習(xí)起來,完全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賀峻霖舉著本想跟他分享的零食,手尷尬地停在半空,最后只好自己塞進嘴里,訕訕地走開,
對旁邊的宋亞軒撇了撇嘴,用口型說:“沒轍。”
宋亞軒看著丁程鑫獨自練習(xí)的背影,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清晰的憂慮。
他蹭到劉耀文身邊,小聲嘀咕
宋亞軒丁哥到底怎么了?這都第三天了。
劉耀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他性子急,這種壓抑的氣氛讓他格外難受
劉耀文我怎么知道!問又不說,哄又不理,快憋死我了!
他發(fā)泄似的對著空氣揮了一拳。
最難受的莫過于張真源。
他嘗試過幾次溝通。
一次是晚上,他敲響了丁程鑫的房門,里面?zhèn)鱽韾瀽灥囊宦暎骸八?,有事明天說?!?/p>
他端著切好的水果,在門口站了半晌,最終只能離開。
另一次,是在陽臺。
張真源看到丁程鑫一個人靠在欄桿上吹風(fēng),便走了過去。
可還沒等他開口,丁程鑫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立刻轉(zhuǎn)身回了屋,擦肩而過時,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張真源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苦笑著對旁邊晾衣服的馬嘉祺說
張真源馬哥,我是不是真的……被丁哥討厭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和茫然。
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語氣沉穩(wěn)
馬嘉祺別瞎想。
馬嘉祺阿程他……心里有事。
馬嘉祺給他點時間。
馬嘉祺是除丁程鑫外年紀最大的,也是隊長,他比弟弟們更沉得住氣。
他沒有追問,而是更細心地觀察。
他注意到丁程鑫雖然回避集體活動,但深夜練習(xí)室的燈總是亮到很晚
他注意到丁程鑫雖然吃得少,但對留在保溫箱里的食物,每次也會動一些
他更注意到,丁程鑫偶爾看向他們時,那快速移開的目光里,不是冷漠,還有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
像是……掙扎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