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觀星臺的渾天儀在子夜發(fā)出嗡鳴,三十六道青銅軌道上,蕭珩的劍鋒正抵住國師咽喉。
我藏在梁柱陰影里,看著激光筆紅光掃過渾天儀南極,那些本該標注二十八宿的銅環(huán)竟浮現(xiàn)出DNA雙螺旋結(jié)構(gòu)。
"世子好大的膽子。"
國師的白發(fā)在夜風中飄散,他袖中滑落的龜甲突然迸發(fā)青光。
"竟敢?guī)е鵁苫笮瞧麝J入太一殿。"
當蕭珩腰間的魚符亮起時,渾天儀中央的晷針突然投出全息星圖——那分明是女主穿越前在實驗室模擬的"龍雀銜星"天象。
我背包里的溫度計突然爆裂,水銀在地面凝成北斗七星。
蕭珩的霜花紋路在此刻完全赤紅化,他劍尖挑開的國師衣襟下,赫然露出與我肩胛相同的霜紋印記。"原來你才是..."他話音未落,觀星臺地面突然裂開七十二道縫隙,三百六十尊銅鑄星官從地底升起。
"小心!"我甩出修復古籍用的磁石筆,吸附住飛向蕭珩后心的隕鐵星箭。箭簇擦過他肩頭的瞬間,我腕間霜紋突然灼痛,那些冰晶竟順著磁石筆爬向星官銅像。當?shù)谝蛔疸~像崩裂時,里面滾出的竟是刻著現(xiàn)代條形碼的青銅簡。
國師突然大笑,他手中的羅盤迸發(fā)出強光:"龍雀雙星今日必隕其一!"渾天儀開始逆向旋轉(zhuǎn),蕭珩的劍突然脫手飛向晷針。我撲過去時,看到劍柄暗格彈出的半塊玉玨——那裂痕與女主實驗室的秘色瓷殘片嚴絲合縫。
"抓穩(wěn)。"蕭珩將我拽上旋轉(zhuǎn)的渾天儀軌道,我們腳下的銅環(huán)正在變成透明數(shù)據(jù)流。當昴宿星位對準激光紅點時,整個觀星臺突然量子化,國師的白發(fā)化作二進制代碼飄散。"你們根本不懂..."他的聲音帶著電磁雜音,"時空閉環(huán)里..."
爆炸般的強光中,我扯開蕭珩的衣襟。他心口蔓延的霜花已經(jīng)變成完整的星圖,那些冰晶正在實時映射出我實驗室的監(jiān)控畫面。當他的唇壓上來時,我嘗到鐵銹味的系統(tǒng)提示:[雙生協(xié)議激活,剩余穿越次數(shù):0]
"阿渺該喝藥了。"蕭珩突然將我按在渾天儀核心,他指尖凝出的冰晶刺扎進我虎口。那些冰紋順著血管奔涌的瞬間,觀星臺頂部的星圖開始坍縮,三百六十尊銅像同時發(fā)出我實驗室報警器的蜂鳴。
密道方向傳來鎖鏈斷裂聲,三十六個死士舉著刻有分子式紋路的弩機圍住渾天儀。為首的死士揭下面具,竟是太子東宮的掌事太監(jiān),他手中的弩箭正對準蕭珩后心:"世子可知,您心口的星圖是..."
"是鑰匙。"我突然插嘴,將激光筆紅點對準弩機上的裂痕。當現(xiàn)代材料分析圖與北宋冰裂紋重疊時,所有死士的弩機突然卡殼,"就像您腰間玉佩的裂痕,對應著實驗室3號培養(yǎng)箱的菌落走勢。"
蕭珩的劍突然刺穿國師的心臟,那些飛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周易》卦象。當最后一滴血落在渾天儀晷針上時,整個觀星臺開始數(shù)據(jù)化重組。我在失重感中看到系統(tǒng)光幕炸裂成星屑,而蕭珩的霜花紋路正將我們包裹成繭。
"原來從始至終..."他的聲音混著電磁雜音傳來,"我們都在同一個瓷胎里..."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