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關(guān)于那詭異香味的回憶,像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蘇曉心中激起了劇烈的共鳴。她猛地抬起頭,臉色煞白,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那個香味!對!我們也遇到...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李梅關(guān)于那詭異香味的回憶,像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蘇曉心中激起了劇烈的共鳴。她猛地抬起頭,臉色煞白,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那個香味!對!我們也遇到過!大概也是半個月前,一天晚上,味道濃得讓人喘不過氣,惡心了好幾天!”
她的語速加快,仿佛要抓住那稍縱即逝的關(guān)鍵線索:“第二天,我們藏著的最后一點面包和半瓶礦泉水,也全都長滿了綠毛,壞掉了!就是那天之后……” 她的目光猛地轉(zhuǎn)向2號房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后怕與一種驟然升起的、混合著恐懼的期盼,“我哥為了推開我,被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一塊生銹鐵皮劃傷了后背!傷口很深,之后他就一直反復(fù)發(fā)燒,怎么也好不了!”
王靜媛的經(jīng)歷,蘇航的受傷與持續(xù)發(fā)燒,都與那場詭異的、帶來腐敗的濃香事件緊密相連!唯一的區(qū)別在于,王靜媛是被變異的仙人掌所傷,創(chuàng)口小,而蘇航是被鐵皮所傷,創(chuàng)口大,傷勢更重。
林晚的心臟驟然收緊。一個更加驚人,甚至有些駭人的推測在她腦中成型:那場詭異的“香味事件”,或許不僅僅是導(dǎo)致食物腐敗,它更像是一種……催化劑,或者說是某種能量輻射?它激活,或者說誘發(fā)了某些潛藏的變化?而被特定物質(zhì)(變異植物、金屬)所傷,并在這種能量環(huán)境中持續(xù)影響的個體,就有可能……
“蘇航他……會不會也……” 林晚的聲音有些干澀,她看向蘇曉,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蘇航,很可能也在經(jīng)歷著與王靜媛類似的、走向未知方向的“覺醒”過程!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蘇曉腦中炸響。哥哥也會……像妞妞一樣,身上出現(xiàn)異狀,然后……覺醒某種能力?一想到哥哥可能不用再被傷病折磨,甚至能獲得保護自己的力量,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混著不安涌上她的心頭。
她再也按捺不住,轉(zhuǎn)身就想沖回房間查看哥哥的情況。
然而,還沒等她邁出幾步——
“啊——?。。 ?/p>
一聲痛苦到極致的、不似人聲的嘶吼,猛地從2號房內(nèi)爆發(fā)出來!那聲音充滿了難以忍受的折磨,仿佛有無數(shù)利刃正在從身體內(nèi)部破體而出!
“哥!” 蘇曉魂飛魄散,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林晚、王建國和李梅也臉色大變,緊隨其后。
2號房的木門被猛地推開,里面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僵在了門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只見蘇航蜷縮在木板床上,身體劇烈地痙攣著,原本還算俊朗的面孔因極致的痛苦而扭曲變形,額頭上青筋暴起,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嗬嗬聲。但這并不是最恐怖的——
在他的身體表面,正有無數(shù)根細長、尖銳、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尖刺,如同雨后春筍般,不受控制地刺破他的皮膚和單薄的衣物,“噗噗”地鉆出來!
手臂、后背、肩膀、甚至側(cè)臉和腿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蘇航的全身就被這些自行生長出的金屬尖刺所覆蓋!它們長短不一,最長的約有十幾厘米,短的也有手指長短,密密麻麻,寒光閃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充滿了攻擊性、痛苦不堪的金屬刺猬!
床單被刺破,沾染上從創(chuàng)口滲出的細微血珠??諝庵袕浡_一股淡淡的、鐵銹混合著血腥的氣味。
“哥!!” 蘇曉看著哥哥這非人的慘狀,淚水洶涌而出,想要撲過去,卻被王建國死死拉住。
“別過去!危險!” 王建國低吼道,臉上滿是驚駭。那些金屬刺看起來鋒利無比,此刻的蘇航完全是一個無意識的、移動的兇器,靠近他隨時可能被刺穿!
林晚也被這駭人的一幕震懾得心神劇震。王靜媛的覺醒伴隨著綠色微光,雖然詭異卻還算溫和。而蘇航的“覺醒”,竟是如此暴烈、如此具破壞性!從身體內(nèi)部長出金屬?這究竟是什么可怕的能力?
蘇航依舊在痛苦地嘶吼、掙扎,身體每一次抽搐,都帶動著周身的金屬刺微微顫動,發(fā)出令人牙酸的細微摩擦聲。他顯然無法控制這股突然爆發(fā)、由內(nèi)而外撕裂他的力量。
一個指尖能流淌生命綠光,一個渾身迸發(fā)死亡金屬。安全屋內(nèi),兩種截然不同的異變同時上演,預(yù)示著這個末世,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光怪陸離,也更加危險。而如何應(yīng)對一個失控的、渾身是刺的“同伴”,成了擺在所有人面前,最緊迫也最殘酷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