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看著念兒蹲在地上，用指尖戳著地板上的光斑，青白色的小臉沒什么神采，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他掏出手機(jī)給張真源打過去，語氣帶著點(diǎn)期待：“道長，念兒她……以后能變成人嗎？她這么小，總不能一直當(dāng)僵尸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接著傳來張真源哭笑不得的聲音：“你擱這玩喪尸呢？還盼著僵尸變?nèi)耍课腋阏f，僵尸跟活人的根本不一樣——它們是死后怨氣不散，身體里只留一魂一魄吊著，就算能修煉，也只能往更兇的方向走，哪有回頭變?nèi)说牡览?？?/p>

陳凡愣了愣，還想追問，就聽張真源繼續(xù)說道：“而且僵尸的路只有兩條：要么一直熬著，靠吸食香火或者陰氣維持，要是哪天控制不住咬了人，就會徹底成兇尸；要么就是再死一次，到時候連魂魄都會化成泡沫，連地府都不收，連投胎的機(jī)會都沒有。你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我看有的片子里，僵尸不是能變?nèi)藛?？”陳凡小聲嘀咕?/p>

“那是喪尸片看多了！”張真源的聲音瞬間提高，“我跟你說清楚，只有被僵尸咬過、變成‘新僵尸’的人，才有極小的可能靠特殊法子變回人；像念兒這種生來就死過一次、變成僵尸的，根本沒這個機(jī)會！你就別瞎琢磨了，好好看著她，別讓她闖禍比啥都強(qiáng)！”

掛了電話，陳凡看著不遠(yuǎn)處的念兒——她似乎聽到了“變?nèi)恕眱蓚€字，正抬頭望著他，眼睛里帶著點(diǎn)懵懂的期待。陳凡心里一酸，走過去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就算變不成人也沒關(guān)系，爸爸會一直陪著你?！?/p>

念兒眨了眨眼，突然伸出小手，輕輕抱了抱他的胳膊，軟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爸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