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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赫.“比如?”
張凌赫微微挑眉,語氣里聽不出情緒。
張凌赫.“住在那個即將到期租約的小公寓?靠著你父親留下的、甚至不夠支付一年學(xué)費(fèi)的積蓄?還是指望你那幾個和你一樣不諳世事的同學(xué)接濟(jì)?”
尤果愣住了,他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父親剛?cè)ナ?,他竟已將她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尤果.“我......”
尤果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父親的公司近兩年經(jīng)營不善,她早有耳聞,但沒想到情況已經(jīng)糟糕到這種地步。
張凌赫向前一步,靠得更近,他伸手,不是為尤果擦去臉上的雨水,而是輕輕抽走了她手中被雨水浸濕的遺囑。
張凌赫.“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尤果。”
張凌赫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張凌赫.“我是在告知你,你父親的遺愿將會被履行。從今天起,你搬來和我住,我會負(fù)責(zé)你的一切,直到你完成學(xué)業(yè)?!?/p>
他的話像是最后的判決,不容置疑。
尤果感到一陣眩暈,仿佛腳下的土地正在崩塌,她抬頭看著這個男人,他英俊的面容在雨幕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眸卻清晰得可怕,深邃,冷靜。
沒有一絲溫情,只有絕對的掌控。
尤果.“為什么?”
尤果幾乎是脫口而出。
尤果.“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張凌赫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形成一個算不上微笑的弧度。
張凌赫.“你父親對我有恩,我欠他一個人情。再者,”
張凌赫的目光掃過尤果蒼白的小臉。
張凌赫.“我一向言出必行。”
雨漸漸大了,打濕了尤果的頭發(fā)和衣服,她感到刺骨的寒冷,但比雨水更冷的,是張凌赫那審視的目光,仿佛她已經(jīng)是他羽翼下的所有物,必須服從他的每一個意志。
張凌赫.“收拾你的東西,明天我的司機(jī)會去接你?!?/p>
張凌赫不再給尤果反駁的機(jī)會,轉(zhuǎn)身走向墓園出口,走了兩步,他又停下,回頭看她。
張凌赫.“別讓我等太久,尤果。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
說完,他大步離去,背影挺拔而決絕,沒有一絲留戀。
尤果站在原地,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她轉(zhuǎn)頭看向父親的墓碑,照片上的尤明遠(yuǎn)笑得溫和,仿佛在安慰她,又像是在為她的未來擔(dān)憂。
她想起父親臨終前緊握著她的手,含糊不清地說。
.【尤明】“果果,別怕...張叔叔會...照顧你...”
當(dāng)時她只當(dāng)是父親的囈語,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托付。
雨越下越大,墓園里已空無一人。
尤果終于忍不住,跪倒在父親的墓前,放聲痛哭,她的人生,從今天起,將不再由自己掌控。
那個叫張凌赫的男人,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將她牢牢困住。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遠(yuǎn)處的黑色轎車?yán)?,張凌赫透過車窗看著那個在雨中顫抖的纖細(xì)身影,眼神深沉難辨,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張凌赫.“準(zhǔn)備一下,明天家里會多一個人常住。”
他簡短地吩咐,語氣不容置疑。
張凌赫.“對,把二樓朝南的那個房間收拾出來。還有,把尤果所有的資料,從出生到現(xiàn)在,全部整理好放在我書房?!?/p>
掛斷電話,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墓園中那個孤獨(dú)的身影。
尤果,這個看似脆弱易碎的少女,將成為他羽翼下的最新所有物,而他,一向?qū)ψ约簱碛械臇|西,有著絕對的支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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