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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舟中寒弦,天涯孤旅

為上島復(fù)仇,竟和她糾纏不清

北風(fēng)卷著雪沫子,往顧清寒單薄的衣襟里鉆。她倒在雪地里,意識像風(fēng)中殘燭,忽明忽滅間,只看見一雙沾著泥雪的草鞋停在眼前。

“這丫頭還有氣?!鄙n老的聲音帶著些微驚訝,隨即是粗糙的手掌探上她的額頭。顧清寒想睜眼,眼皮卻重得像墜了鉛,只模糊瞥見個裹著灰布頭巾的老者身影,隨后便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一間低矮的木屋土炕上,身上蓋著磨得發(fā)亮的舊棉被。屋里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混雜著柴火的煙氣,倒比雪地里的寒氣溫和了許多。

“醒了?”老者端著個黑陶盆進(jìn)來,盆里是冒著熱氣的深綠色藥湯,“別動,你寒氣入了骨,得用這‘雪嶺草’湯泡泡?!?/p>

顧清寒掙扎著想坐起,卻渾身發(fā)軟。老者嘆了口氣,扶著她的肩,慢慢將她挪到屋角的木浴桶邊。褪去外衣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貼身的素白中衣早已被血污和冰雪浸透,破爛不堪。老者將滾燙的藥湯倒進(jìn)浴桶,又兌了些溫水,試了試水溫才道:“進(jìn)去吧,這藥能驅(qū)寒,還能養(yǎng)傷。”

顧清寒扶著桶沿,緩緩踏入水中。藥湯沒過肩頭,暖意瞬間包裹了全身,那些凍得發(fā)僵的關(guān)節(jié)漸漸舒展開來。她垂眸看向水中,朦朧的水汽里,能隱約映出自己的輪廓——肌膚在藥湯的映襯下泛著玉般的瑩白,肩頸線條如遠(yuǎn)山含黛,腰肢纖細(xì)卻不羸弱,浸在藥湯里的手臂像兩段溫潤的白玉。她生來便生得好,眉眼是天然的柳葉彎,鼻梁挺翹卻不凌厲,唇瓣不點(diǎn)而朱。此刻雖面色蒼白,發(fā)絲濕漉漉地貼在頰邊,那份清麗卻分毫未減,反倒因病中的脆弱,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韻致。老者在灶前添柴,眼角余光瞥見,也不由得暗嘆:這般容貌,倒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人,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藥湯漸漸變溫,顧清寒泡得額角滲出細(xì)汗,原本凍得青紫的唇也染上了些血色。她抬手撫過自己的手臂,那里曾被追兵的刀劃破,此刻泡在藥湯里,竟不似先前那般灼痛了。

“姑娘家身子骨嬌,經(jīng)不得那般折騰?!崩险咄罾锾砹藟K柴,火光映得他臉上的皺紋愈發(fā)深刻,“等泡完這三回藥湯,保管你能下床走路?!?/p>

顧清寒望著蒸騰的水汽,聽著屋外風(fēng)雪拍窗的聲音,心中五味雜陳。她曾是金枝玉葉,何曾想過會在這樣簡陋的木屋中,由一位陌生老者照料,泡著山野草藥湯求生?可低頭看著水中自己未改的容顏,那份藏在骨子里的倔強(qiáng)又悄然抬頭——只要活著,總有再見天日的一天。

藥湯涼透時,老者才扶著她回炕上鋪好。顧清寒裹緊棉被,聞著身上淡淡的草藥香,竟比在奢華宮殿里睡得還要安穩(wěn)些。窗外的風(fēng)雪似乎小了,木屋里,只有柴火偶爾“噼啪”一聲,伴著老者低沉的咳嗽,在寒夜里漾開些微暖意。

老者往灶里添了塊松柴,火光映亮他眼角的皺紋,忽然慢悠悠開口:“丫頭,你這寒氣入體不輕,尋常草藥只能緩一時。往西走二百里,有處‘暖玉泉’,泉眼裹在山腹里,水溫常年恒定,泡上半月,保管你經(jīng)脈里的寒氣連根拔起?!?/p>

顧清寒抬眸看他,見老者指尖捻著幾粒曬干的草藥,指腹結(jié)著厚厚的老繭,卻靈活得像在擺弄稀世珍寶。她忽然想起小時候聽宮里老人說過,江湖上有位隱世神醫(yī),能以草木為刃、以泉水為藥,難道……

“老伯您是……”

老者笑了,露出豁了顆牙的牙床:“前塵舊事不值提。只是看你這脈象,不單是受寒,早年還中過慢性毒吧?暖玉泉底沉著‘溫髓石’,能逼出毒素,再配上我這方子,事半功倍?!彼麖膽牙锩鰝€油布包遞過來,“這是泉邊特有的‘回陽草’種子,種下三日能開花,花葉搗成汁,泡泉時兌著用。”

顧清寒接過油布包,指尖觸到里面硬硬的種子,又驚又疑:“您怎知我中過毒?”

“你腕脈里藏著絲若有若無的滯澀,不是毒物盤踞多年,斷不會這樣?!崩险咔昧饲脽煻?,“暖玉泉在‘落霞谷’深處,谷主是我舊識,你提我名號‘藥農(nóng)老柴’,他自會收留你。記住,泡泉時得在月圓夜?jié)撊肴圩钌钐?,溫髓石的靈氣那時最盛?!?/p>

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那谷里四季如春,比我這破木屋舒服百倍,正好養(yǎng)你這嬌貴身子。只是谷口有片迷蹤林,按這圖走,別踩錯了石板。”說著,從灶臺縫里摸出張泛黃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畫著彎彎曲曲的路徑。

顧清寒捏著羊皮卷,指尖微微發(fā)顫。她從未想過,絕境里竟能遇上這樣的機(jī)緣。抬眼時,老者已轉(zhuǎn)身往門外走,背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挺拔,哪里還有半分普通老人的佝僂。

“老伯!”她追出去,卻見院門口只剩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在雪地里延伸向遠(yuǎn)處,轉(zhuǎn)眼便被新雪蓋住,仿佛從未有人來過。只有懷里的油布包和羊皮卷,提醒著她這不是夢。

寒江夜泊,船篷外的雨絲斜斜織著,將江面暈成一片模糊的墨色。顧清寒裹著件洗得發(fā)白的舊棉袍,倚在船舷邊,望著水中碎月發(fā)怔。老者救她時,她已在雪地里凍得只剩一口氣,醒來時躺在這輛搖搖晃晃的貨船上,身份、過往,都成了不敢觸碰的痂。

“姑娘,來暖暖身子?!贝依喜藖硪煌霟嶂?,粗瓷碗沿還帶著豁口,“前頭過了這潯陽江,再往南,就是能讓你養(yǎng)傷的地界了?!?/p>

顧清寒接過粥,指尖觸到碗壁的溫?zé)?,喉間發(fā)緊。她如今無名無姓,只說自己是個遭了劫的孤女,老者便信了,帶她上船,往那傳說中氣候溫潤、隱有奇人異士的南疆去——那里的雪山深處,據(jù)說有能重塑經(jīng)脈的“冰髓泉”,是她唯一的生路。

雨越下越大,打在船篷上噼啪作響。忽然,鄰船傳來一陣琵琶聲,弦音初起時像寒鴉掠水,低回婉轉(zhuǎn),轉(zhuǎn)瞬間又變得激越如裂帛,聽得人心頭發(fā)緊。

顧清寒不由得走近了些。那船窗半掩,昏黃的油燈下,隱約能看見個女子的身影,懷抱琵琶,指尖在弦上翻飛。弦音一頓,她聽見女子低低地唱:“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聲音里的凄楚,像針?biāo)频脑M(jìn)顧清寒心里。她想起太極殿的玉階,想起太子府的海棠,想起那些被火光吞掉的笑語——誰不是從錦繡堆里跌出來,摔成了一地碎片?

琵琶聲又起,這次更緩,像江水漫過灘涂,帶著洗不掉的涼。“十三學(xué)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女子的聲音發(fā)顫,“今年歡笑復(fù)明年,秋月春風(fēng)等閑度。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顧清寒站在雨里,聽著聽著,眼眶竟?jié)窳?。她想起阿念總纏著她唱宮里的調(diào)子,那時琵琶是暖的,弦音是甜的;如今這弦音里全是霜,每一聲都像在問:“舊家何在?”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鄰船突然傳來一聲長嘆,是個中年書生,聽口音像是中原人士,“在下白樂天,聞姑娘弦音,感懷身世,不知可否一晤?”

女子的琵琶聲停了。片刻后,船窗推開,露出張素凈卻帶愁容的臉,鬢邊別著支舊銀釵,正是方才彈琵琶的女子?!跋壬娦α耍贿^是個失意人,亂彈罷了。”

“亂彈?”白樂天搖頭,“這弦音里的苦,比我筆下的字還真。想我當(dāng)年貶謫江州,見秋風(fēng)蕭瑟,總覺人生如萍,今日聽姑娘一曲,才知這世間失意,原是一般模樣?!?/p>

雨聲漸歇,江風(fēng)帶著水汽撲過來。顧清寒望著那扇窗里的燈火,望著女子指尖輕攏慢捻的動作,忽然想起母親教她撫琴時說的話:“樂聲是心音,藏不住的?!?/p>

她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船篷,從行囊里摸出塊貼身藏著的冰玉——那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玉上刻著的“涵”字已被摩挲得發(fā)亮。她將玉貼在胸口,聽著鄰船的琵琶聲又起,這次卻不似先前凄苦,倒有了幾分破釜沉舟的烈。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顧清寒閉上眼,任由江風(fēng)卷著琵琶聲漫過船篷。她想,這世間的苦,原是連不成線的,可總有那么些瞬間,弦音、燈火、或是一句“淪落人”,能將散落的碎片串起來,讓你知道,你不是唯一一個在寒夜里獨(dú)行的人。

船行漸遠(yuǎn),琵琶聲被江霧吞沒。顧清寒望著南疆的方向,握緊了那塊冰玉。前路縱有千難萬險,她也得走下去——不為別的,只為那些沒能說出口的“少年事”,總得有個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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