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齊柏深吸一口氣,苦笑道:“伯宰老弟啊,你也看到了,這是我那不懂事的小侄女,別的隨你挑,這個真不行。”
紀(jì)伯宰故作遺憾的樣子:“好吧好吧,只是我對月棲公主一見鐘情,眼中實(shí)在是容不下別的女子了,唉,只能對不住含風(fēng)君的美意了?!?/p>
月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臉紅的像是要熟透了。
這這這人怎么如此放浪形骸,只是見了一面罷了,竟當(dāng)眾向她表白,雖然心悅于她是情理之中,再正常不過,但怎可如此草率直白。
月棲糾結(jié)不已,思考著該怎么拒絕他才能維護(hù)一下這宴會主人公的面子。
沐齊柏看著她那沒出息又沒腦子的樣子簡直要被氣笑了,長臂一伸輕輕將她攬至身后,皮笑肉不笑道:
“伯宰老弟啊,不是本君不想跟你親上加親,只是我這小侄女年紀(jì)還小,我這孤家寡人的,還想把她多留在身邊幾年呢?!?/p>
紀(jì)伯宰表現(xiàn)的非常善解人意,連連點(diǎn)頭:“理解理解,我不急,來,叔父,我敬您一杯?!?/p>
沐齊柏被無語到了,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一邊理解理解一邊叔父都叫上了,壓制住嘴角快要控制不住的抽搐,沐齊柏也舉起了酒杯。
同時還不忘給言笑使眼色讓他看好月棲。
至于孟秋陽,讓他自己玩去吧。
言笑苦笑,這才剛得罪了這小公主,又要主動送上門去,不是找臉色看呢。
果不其然,言笑剛靠近月棲,月棲就昂著腦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重重的“哼”的一聲,扭過腦袋來不看他了。
言笑早有準(zhǔn)備,畢竟他天天得罪這小公主。
從懷里掏掏掏,掏出來一小瓶桑落酒晃啊晃。
月棲在聞到酒味的一瞬間就把頭扭回去了,眼珠子锃亮锃亮的。
也不計較什么了,拿出慣用的伎倆,兩根手指捏著言笑的袖子就開始晃,一個音能拐十八個彎。
“言笑哥哥~晏晏~你真是個大好人~知道我喜歡酒還特地偷偷給我?guī)Я藒是你親自釀的嗎?言笑你怎么這~么好??!你快快快偷偷的給我喝一口別讓叔父和孟二狗看到了?!?/p>
言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角上揚(yáng),笑盈盈的給她倒了一小杯給她擋住含風(fēng)君的視線讓她好好品嘗。
見她眨著亮閃閃的眸子珍惜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抿著這桑落酒,知道小公主這是又一次大度的不計前嫌的原諒他了。
這桑落酒是他自己研制的配方,里面還加了幾味藥材,像月棲這種從出生起身子就不好的也可以喝,但也不能多喝就是了。
于是在月棲喝完一小杯還想再續(xù)上一杯的時候就被無情拒絕了,月棲還想拉扯一下,誰料這時候孟秋陽不知道從哪里探了個腦袋出來。
“月棲言笑你們吃什么呢?我也想吃?!?/p>
給月棲嚇一激靈,小心翼翼的探頭偷偷瞄叔父,果然,被發(fā)現(xiàn)了。
月棲氣的牙癢癢,狠狠一腳跺在孟秋陽腳上,嘴里還放著反派式狠話:“孟二狗,你個大傻子,怪我好事,你給我等著!”
孟秋陽不明所以的撓撓頭,不解的看向言笑,言笑笑的幸災(zāi)樂禍,沖他攤手。
而月棲正像個大撲棱蛾子一樣朝著她親愛的叔父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