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選擇性失憶ggg?ggg第一視角
ooc屬于我,大家看的開心~?全文4k+
來晚了斯密馬賽~可以評論聊聊天哇
(喜歡可以點點免費的小紅心小點贊~主播很需要此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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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郭文韜。
??我的生活像一本被精確排版的書,每一頁都清晰、規(guī)整。我是南波大學(xué)金融系的教授,我的研究方向是信托,我的世界由數(shù)字、邏輯和合同條款構(gòu)成。穩(wěn)定,安全,可控。
??直到那個名字的出現(xiàn)——蒲熠星。
??他們說,我們很熟。是大學(xué)同學(xué),是工作后的好友,是無數(shù)次并肩作戰(zhàn)的搭檔。他們給我看照片,指給我看視頻里我們默契的相視而笑,和我從未聽過的、屬于郭文韜的朗朗笑聲。
??可我的腦海里,關(guān)于他的一切,是一片絕對的空白。
??那感覺很奇怪。就像你明明知道一本書缺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頁,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甚至連那頁紙上曾經(jīng)寫過什么的痕跡都摸不著。醫(yī)生說是選擇性遺忘,源于一場誰也不再詳細(xì)提及的意外。他們說,順其自然。
??于是,我順其自然地回到了我的軌道。教書,做研究,參加必要的活動。然后,在那個校慶籌備會上,我見到了他。
??蒲熠星。
??他坐在長桌的另一端,和身邊的人談笑風(fēng)生,眉眼生動,帶著一種我無法理解的、灼人的生命力。他看起來和照片里一樣,又好像完全不同。
??
??當(dāng)他的目光偶爾掃過我時,那里面的東西很復(fù)雜,有關(guān)切,有探究,還有一絲……被我刻意忽略的,沉甸甸的,屬于過往的重量。
??我平靜地移開視線,專注于眼前的議程。我應(yīng)該感到尷尬,或者至少是好奇。但沒有,只有一片茫然的空白,以及一種莫名的不適,仿佛有細(xì)小的電流在皮膚下竄過,找不到源頭。
??第二次見他,是在一個共同朋友的聚會上。避無可避。
??他端著一杯水走過來,遞給我?!昂赛c水,韜韜?!彼穆曇舯认胂笾幸统烈恍瑤еc不易察覺的沙啞。
??我道了謝,接過。指尖在交接的瞬間,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的手。
??一瞬間,仿佛有某種開關(guān)被按下。
??不是記憶的洪流,不是畫面的閃回。是一種更原始、更生理性的感覺。我的指尖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擊中,一陣麻意順著血管迅速蔓延至整條手臂,甚至讓我的心跳漏掉了一拍。那是一種……熟悉到令人心驚的觸感。
??我猛地縮回手,水杯差點脫手。
??他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扯出一個笑容,帶著點自嘲的意味:“還是這么怕燙?”
??我怕燙嗎?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確定那杯水是燙是涼。我混亂地低下頭,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那之后,我有些心神不寧。那種觸碰帶來的異樣感,久久不散。
??我開始下意識地觀察他。觀察他說話時微微上揚的嘴角,思考時無意識敲擊桌面的手指,大笑時眼尾漾開的細(xì)小紋路。我的大腦依舊一片空白,但我的身體,我的感官,卻像是被喚醒了一樣,對他產(chǎn)生著一種脫離我意志之外的反應(yīng)。
??我會在他靠近時,不由自主地繃緊脊背,不是抗拒,而是一種……預(yù)備狀態(tài)。我會在聽到他獨特的、帶著點軟糯口音的語調(diào)時,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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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他與別人勾肩搭背時,感到一種莫名的、細(xì)微的煩躁,像是有根小刺扎在心頭。
??這不對勁。這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范疇。我的世界應(yīng)該是邏輯清晰的,而不是被這些莫名其妙、無法歸類的生理反應(yīng)所左右。
??直到那次,我偷偷的去看他的演唱會。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去。像是被一種無形的線牽引著。我混在觀眾里,帶著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裝,看著他在舞臺上燃燒,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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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與我截然不同的生命形態(tài),熱烈,張揚,仿佛要將所有的能量都在一瞬間迸發(fā)。
??很精彩。
??
??但我胸腔里充斥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酸脹感。仿佛我丟失的,不僅僅是關(guān)于他的記憶,還有一部分能夠感知這種熱烈的自己。
??鬼使神差地,我去了后臺。推開那扇休息室的門,看到他卸去華麗妝容,帶著一身疲憊和水汽,眼神執(zhí)拗地看著我,問:“為什么來?”
??我說了謊。我說,只是順便。
??他不信。他靠近我,帶著舞臺殘留的熱度和壓迫感。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幾乎要撞出胸腔。當(dāng)他最終只是低下頭,額頭抵在我肩上,用那種帶著依賴和委屈的聲音說“等我結(jié)束”時——
??我僵住了。
??那一刻,腦海里依舊沒有畫面。但是,一種洶涌的、幾乎要將我淹沒的情緒,毫無預(yù)兆地席卷了我。是心疼,是無奈,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仿佛這個動作,這個場景,早已在時光里重復(fù)了千遍萬遍。
??我沒有推開他。我的手抬起,在空中停頓,最終輕輕落在了他的背上。
??我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我只知道,當(dāng)蒲熠星這個名字,不再僅僅是別人口中的一段往事,而是帶著體溫、觸感和洶涌情緒闖入我空白世界的那一刻起——
??我所構(gòu)建的,那個穩(wěn)定、安全、可控的世界,已經(jīng)開始悄然崩塌。
??遺忘或許能抹去記憶,但似乎,無法斬斷某些更深層的東西。比如,皮膚記住的觸感,心臟熟悉的頻率,和靈魂深處,那道只為某人留下的印記。
??我忘了你,蒲熠星。
??但我的身體,我的心,好像都還在記得你。
??我試圖將那次演唱會后臺的插曲,重新歸類為一次偶然的情緒波動。我是郭文韜,我擅長用邏輯和理性將一切不可控因素拆解、分析、然后歸類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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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應(yīng)該被歸為“過往意外導(dǎo)致的特殊社交關(guān)系”,需要保持距離,謹(jǐn)慎觀察。
??但事情的發(fā)展,從來不以我的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
??學(xué)校安排我們共同參與一個跨界講座,他是藝術(shù)領(lǐng)域的代表,我是金融方向的發(fā)言人。籌備會議無法推脫,我們不得不再次坐在同一張桌子前。
??這次,我刻意選擇了離他最遠(yuǎn)的位置。我將注意力集中在資料上,試圖將他隔絕在我的感知范圍之外。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刻意,沒有像之前那樣主動靠近,只是在我闡述觀點時,會抬起眼,安靜地聽著,手指間轉(zhuǎn)著一支筆。
??那支筆在他修長的指間靈活地翻轉(zhuǎn),劃出令人眼花繚亂的軌跡。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那支筆吸引。一種荒謬的熟悉感再次襲來——我好像,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見過這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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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會議室,可能是在圖書館,在自習(xí)室,在某個陽光很好的午后……
??我的論述出現(xiàn)了一個短暫的停頓。
??他轉(zhuǎn)筆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筆尖輕輕點在桌面上,發(fā)出細(xì)微的“噠”的一聲。他看向我,眼神里沒有催促,只有一種安靜的等待。
??我的心跳又亂了節(jié)奏。
??“抱歉,”我迅速收斂心神,強迫自己回到既定的邏輯鏈條上,“我們繼續(xù)?!?/p>
??整個會議,我都能感覺到他那道目光,不是咄咄逼人,卻像溫暖的陽光,執(zhí)著地照在我這塊試圖凍結(jié)的冰面上。我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內(nèi)心卻兵荒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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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我強行壓下的、關(guān)于觸碰的異樣感,關(guān)于他聲音、他神態(tài)的熟悉感,再次翻涌上來。
??講座當(dāng)天,后臺準(zhǔn)備室。我對著鏡子整理領(lǐng)帶,試圖將最后一絲紊亂也撫平。門被推開,他走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兩份打印好的講稿。
??“你的這份,我讓助理多印了一份備用。”他將其中一份遞給我。
??“謝謝?!蔽医舆^,這一次,刻意避免了任何可能的接觸。
??他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動作,忽然輕輕笑了一下。那笑聲里沒有嘲諷,反而帶著點……無可奈何的縱容?
??“郭文韜,”他叫我的全名,聲音很輕,“你不用那么緊張?!?/p>
??我抬眼看他。
??“我不是洪水猛獸,”他倚在化妝臺邊,姿態(tài)放松,“就算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們也可以重新認(rèn)識。從……陌生人開始?”
??他的提議合情合理,甚至堪稱體貼。可不知為何,聽到“陌生人”三個字,我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刺了一下,細(xì)微卻清晰的疼痛。
??我沒有回答。重新認(rèn)識?談何容易。我們對彼此而言,根本不是白紙。他的紙上寫滿了關(guān)于“我們”的過往,而我的紙,雖然一片空白,卻早已被無形的筆刻下了烙印,只是我自己讀不懂。
??講座很成功。他在臺上侃侃而談,風(fēng)趣幽默,光芒四射。我在臺下看著,心里的那種空洞感再次蔓延。我丟失的,到底是什么?
??結(jié)束后,人群漸漸散去。我獨自走到禮堂側(cè)門外的長廊,想透透氣。夜風(fēng)微涼,吹不散心頭的滯悶。
??腳步聲自身后響起,很輕,但我卻瞬間辨認(rèn)出來是誰。
??他沒有立刻走近,在離我?guī)撞竭h(yuǎn)的地方停下。我們之間隔著一段沉默的距離,像一道無形的鴻溝。
??“剛才講的那個案例,”他忽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長廊里顯得格外清晰,“就是我們大學(xué)時一起做的那個社會實踐項目的簡化版?!?/p>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他。
??月光透過廊柱,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的眼神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與我無關(guān)的事實。
??“那時候,你負(fù)責(zé)數(shù)據(jù)建模和風(fēng)險分析,我負(fù)責(zé)外聯(lián)和創(chuàng)意策劃。我們吵了無數(shù)次,最后拿了個一等獎?!彼D了頓,嘴角牽起一個極淡的弧度,“你還說,跟我合作折壽。”
??我的大腦依舊一片空白,搜索不到任何與之相關(guān)的畫面。但是,一股強烈的、幾乎要沖破胸腔的情緒,卻隨著他的話語洶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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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喜悅,也不是悲傷,而是一種……混合著激烈爭執(zhí)、熬夜奮戰(zhàn)、最終成功的巨大滿足感和……親密無間。
??我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他看著我臉上無法掩飾的震動,向前走了一步,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不逼你想起什么,韜韜?!彼穆曇舻统炼鴾厝?,帶著一種我無法理解的耐心和篤定,“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些發(fā)生過的事情,它們存在過。它們塑造了過去的你,也塑造了過去的我?!?/p>
??“就算你忘了,”他又近了一步,近到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凈的香氣,“它們也還在那里。在我的記憶里,在……你的本能里。”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緊緊握成了拳,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伸出手,沒有觸碰我,只是懸停在我的手邊,像一個無聲的邀請。
??“你看,”他輕聲說,“你的身體,好像比你的大腦更誠實。”
??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邏輯,所有的防御,在他這句話面前,土崩瓦解。
??我忘了你,蒲熠星。
??我忘了我們?nèi)绾蜗嘧R,如何爭吵,如何并肩作戰(zhàn),如何……可能相愛。
??但我的心臟會為你漏跳,我的皮膚會記住你的觸碰,我的情緒會因你而起伏。
??這片空白的荒原,因為你的存在,開始長出我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名為熟悉的荊棘。它們纏繞著我,刺痛我,也讓我清晰地意識到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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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或許不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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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記起你了。
??
?——end
??
??番外是ggg想起來啦~
我以為那片空白會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我將用我余生的邏輯,去構(gòu)建一個沒有蒲熠星存在的、穩(wěn)固而安全的世界。我?guī)缀蹩煲晒α恕?/p>
直到那場雨。
一場毫無征兆的、傾盆而下的暴雨。我和他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校園活動,被困在了舊教學(xué)樓的走廊里。空氣里彌漫著泥土的腥氣和雨水敲打玻璃的急促聲響。窗外天色晦暗,雷聲隆隆滾過。
我們并肩站著,看著雨幕,誰也沒有說話。這種被迫共處的寂靜,比任何刻意的接近都更讓人難熬。
一道極其刺眼的閃電猛地撕裂天空,幾乎在同一瞬間,震耳欲聾的炸雷仿佛就在頭頂響起——“轟??!”
我渾身猛地一僵。
不是害怕雷聲。而是伴隨著那聲巨響,腦海里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劈開了。
無數(shù)破碎的畫面、聲音、氣息,如同決堤的洪水,毫無章法地、粗暴地沖垮了那堵我賴以生存的遺忘之墻。
是大學(xué)禮堂后臺,他拿著吉他,對我挑眉一笑:“韜韜,等下給我鼓掌大聲點?”
是深夜的自習(xí)室,我們?yōu)榱艘粋€金融模型爭論得面紅耳赤,最后他氣得摔了筆,卻又在熄燈后,默默把筆撿回來塞回我手里。
是擠在狹小的出租屋里看恐怖片,我嘴上說著無聊,手卻被他緊緊攥著,掌心全是汗。
是畢業(yè)晚會上,他喝多了,抱著我不肯撒手,滾燙的呼吸噴在我頸側(cè),一遍遍地、含混不清地喊:“韜韜……郭文韜……”
是那場意外發(fā)生時,他驚恐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我的臉……和他不顧一切推開我時,手臂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感……
疼。
頭像是要炸開一樣地疼。心臟也被這些洶涌而至的記憶擠壓得無法呼吸。那些被我遺忘的爭吵、歡笑、默契、依賴,還有那些未曾宣之于口、卻早已融入骨血的情愫……它們不是陌生的碎片,它們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之所以成為郭文韜的,不可或缺的拼圖。
我站立不穩(wěn),踉蹌著向后退了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涼的墻壁上。我抬起手,用力按住像是要裂開的太陽穴,大口地喘息,眼前陣陣發(fā)黑。
“韜韜?!”
蒲熠星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他立刻上前扶住我,他的手碰到我手臂的瞬間,那些關(guān)于觸碰的記憶變得更加清晰——他指尖的溫度,他掌心的薄繭,他擁抱的力度……
不是陌生的電流。是暌違已久的、熟悉的烙印。
我抬起頭,透過因為生理性疼痛而泛起的淚霧,看向他。他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和恐懼,嘴唇翕動著,似乎在問我怎么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我曾經(jīng)覺得復(fù)雜難懂的眼睛,此刻,里面翻涌的所有情緒,我都讀懂了。是愛,是等待,是小心翼翼,是怕我再次消失的恐慌。
“阿蒲……”
這兩個字,脫口而出。帶著連我自己都陌生的、哽咽的沙啞。不是模仿別人的稱呼,而是源于記憶深處,無數(shù)次這樣呼喚他的本能。
他猛地僵住了。扶著我手臂的手,力道驟然收緊,緊得幾乎讓我感到疼痛。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咒語。
“你……”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叫我什么?”
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走廊外隱約傳來的腳步聲,似乎都遠(yuǎn)去了。世界里只剩下他不敢置信的臉,和我腦海里依舊在翻騰不休的、屬于我們的過往。
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滑落。不是悲傷,是一種巨大的、遲來的沖擊和……失而復(fù)得的酸楚。
“我想起來了……”我看著他,任由淚水模糊視線,聲音破碎不堪,“演唱會后臺……你額頭抵在我肩上……校慶答謝宴……你在陽臺勾住我的小指……還有……還有我們吵架,你摔門出去,又半夜跑回來,給我?guī)窍伦铍y買的豆?jié){……”
我說得語無倫次,記憶的碎片爭先恐后地涌出,帶著它們原有的色彩和溫度。
蒲熠星的眼睛也紅了。他猛地將我緊緊、緊緊地抱進(jìn)懷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碎,嵌入他的骨血之中。他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混蛋……”他把臉埋在我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郭文韜你他媽就是個混蛋……你怎么能……怎么能忘了那么久……”
我沒有掙扎,反而伸出手,回抱住他。這個擁抱,隔了太久的時光,跨越了遺忘的鴻溝。他的體溫,他身上的味道,他心跳的頻率……一切都對上了。我的大腦,我的心臟,我的每一寸皮膚,都在這一刻,發(fā)出了歸于原位的、滿足的喟嘆。
“對不起……”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失而復(fù)得的完整,輕聲說,“對不起,阿蒲……我回來了?!?/p>
窗外的雨還在下,但走廊里,我們相擁的身影,仿佛驅(qū)散了所有的陰霾和潮濕。
遺忘是一場漫長的寒冬。
而想起來的那一刻,萬物復(fù)蘇,潮涌般的情感,終于沖破了冰層,帶來了遲來的春天。
我想起來了。
關(guān)于蒲熠星的一切,好的,壞的,爭吵的,溫暖的……所有所有。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