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剛從房間里走出來,門在身后輕輕合上
一條淺色的短裙在她腿邊微微擺動,陽光落在她光潔的小腿上,像給她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
她下意識地按了按裙擺,又順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抬眼看向沈硯辭
沈硯辭喉頭不自覺滾了滾,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渝這是在勾引哥哥?嗯?”
“自戀”江渝甩了甩頭發(fā),下了樓
“嘖”沈硯辭平復了一下心情,也跟著下了樓
半個小時后
“游樂園,哈哈哈,本小姐終于又回來啦!哈哈哈,今天本小姐就要玩下所有刺激的項目”
“就你?玩完不會腿都站不穩(wěn)吧”
“小看誰呢,那我們就先去挑戰(zhàn)鬼屋,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推開門的一瞬,一股潮濕的冷氣撲面而來,像有人在耳邊輕輕呼氣。
門軸“吱呀”作響,灰塵在月光里飛舞。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墻角的蛛網(wǎng)被風一吹,微微顫動。
樓梯扶手上的油漆早已剝落,輕輕一碰,便簌簌落下。每走一步,木地板就發(fā)出低沉的呻吟,仿佛在訴說著陳年的秘密。
走廊盡頭,一扇歪斜的門后,似乎有微弱的燭光在搖曳。風從窗縫里擠進來,卷起地上的舊報紙,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
掛在墻上的舊肖像畫,在昏暗里只剩下模糊的輪廓,仿佛在默默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夜風吹過,鬼屋門口的霓虹牌閃爍著詭異的光。
冷風、陰笑、突然伸出的“手”,讓江渝的逞強瞬間瓦解。
就在她驚慌失措時,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她。
“是誰說不怕的,嗯?”沈硯辭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像一顆定心丸。
“誰,誰怕了”江渝故作鎮(zhèn)定的往前走
突然冒出來的一只“鬼”,把江渝嚇得一頭鉆進了沈硯辭的懷里
“投懷送抱?”沈硯辭把身上的女孩抱緊了些
“你就會拿我打趣”
終于,兩人沖出出口,夜風一吹,江渝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全是汗。
沈硯辭遞來水,打趣道:“剛才誰說不怕的?”
江渝紅著臉,小聲承認:“好吧,我怕。”
“怕也沒關(guān)系,”沈硯辭看著她,“我在?!?/p>
她點點頭,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那我們現(xiàn)在玩什么?”江渝喝些水,扭頭看向靠在墻上的少年
“要不,我們?nèi)ネ孢^山車?”
“我保證這次絕不害怕了”
———
過山車像一條銀蛇,靜臥在軌道上。安全杠“咔噠”一聲扣下,世界只剩下心跳
世界突然失重!列車像被巨手推下,風聲在耳邊炸裂,軌道扭曲翻轉(zhuǎn),天空與地面反復交換位置。
就在江渝快要窒息時,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小渝,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江渝緊緊抓著放在座椅上的那只手
沈硯辭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手附在上面
隨著最后一個彎心的甩動,列車沖上站臺,安全杠彈開
江渝還在大口喘氣,沈硯辭卻摸了摸她的頭
“剛剛表現(xiàn)不錯。”
江渝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一直沒松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