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溫衡回到酒店,徐必成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溫衡以為他要休息一下,索性沒管他徑直去洗澡了,直到等她洗完澡吹完頭,發(fā)現徐必成還在她房間的沙發(fā)上看電視,溫衡終于忍不住問他。
匆匆(溫衡)你今晚打算睡我這兒?
一諾(徐必成)我覺得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匆匆(溫衡)……那你正好過來給我上藥吧。
徐必成難得沒有先嗆她兩句,直接就走過來了。
一諾(徐必成)話說,你單手是怎么洗澡的?
溫衡眼神里透露出荒謬兩個字。
匆匆(溫衡)就這樣洗啊,需要我給你演示?
一諾(徐必成)算了手怎么弄的?你打游戲跟人線下約架了?
匆匆(溫衡)我是那種人嗎?
一諾(徐必成)哦,你只打嘴架。
匆匆(溫衡)差點出車禍。
一諾(徐必成)什么?!
匆匆(溫衡)嘶,你輕點!我本來輕度骨折,你別給我弄成重度骨折了!
一諾(徐必成)那也活該。
話是這樣說的,然而徐必成還是放輕了動作。
一諾(徐必成)差點車禍不告訴我?
匆匆(溫衡)不是說了一想到我只能給你打就很痛苦嘛,所以沒打啊。
一諾(徐必成)痛得好啊,死了再叫我去吃席吧。
匆匆(溫衡)吃席都輪不到你。
一諾(徐必成)憑什么輪不到我?
匆匆(溫衡)你有病啊徐必成!我他媽不是沒死嗎?你這么想吃我席是不是?
一諾(徐必成)所以車禍怎么回事嘛?
匆匆(溫衡)差點讓車創(chuàng)了被好心的無辜路人拉回來了,然后慣性摔了一跤,骨折了,就這樣。
幾十公里外的好心路人鐘鴻森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一諾(徐必成)你是脆脆鯊吧這么脆皮,摔一下能給你摔骨折。
溫衡閉上嘴瞪他,徐必成回瞪回去,只是礙于他眼珠子沒有溫衡的大,遺憾落敗。
手傷換完藥了,她肩膀上還有一個傷口,咬人的狗就在她面前。
匆匆(溫衡)還有我肩膀上。
一諾(徐必成)什么?
匆匆(溫衡)幫我肩上也涂一下消毒水上藥,你咬的嘛偶像!
對于是他咬的這個事實,徐必成供認不諱,于是坐到她背后去。
溫衡把浴衣脫了一半,露出左肩,以及上面的傷處。
他咬得挺狠的,牙印發(fā)青了,在溫衡潔白的肩上顯得格格不入。
察覺到他動作里的遲疑,溫衡扭頭問他。
匆匆(溫衡)你怎么了?
一諾(徐必成)今天,你親我是什么意思?
匆匆(溫衡)說了讓你自己想了。
一諾(徐必成)我想不到。
匆匆(溫衡)那你記性很差,而且很笨。
一諾(徐必成)但是我的指揮是你,我不需要太聰明。
匆匆(溫衡)早就不是了。
一諾(徐必成)到底什么意思?按我的理解,好像不能隨意親人的。
匆匆(溫衡)哦,原來你知道不能隨便親。
一諾(徐必成)但是你連在我面前脫衣服上藥都脫得這么直接這么坦誠,到底是……還是沒把我當男的。
他的話說得含糊,溫衡聽得無名火起。
匆匆(溫衡)你剛剛說什么?別學無畏說話,把話說清楚點呢。
一諾(徐必成)勾引我。
好了,聽清楚了。
匆匆(溫衡)我勾你個毛線,你瘋了,想死是吧?
那么?沒把他當男的?顯然也不可能,他們倆當初還避嫌過很長一段時間。
溫衡此刻可能只是在……惱羞成怒?徐必成在挨罵的時候這樣想。
一諾(徐必成)那親我還能是什么意思?
匆匆(溫衡)那你咬我又是什么意思?
一諾(徐必成)占有。
匆匆(溫衡)戰(zhàn)友?誰家好人咬戰(zhàn)友?!
回應溫衡的空耳的是,徐必成的吻落在她的傷口上,一只手縛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沒入衣擺之下。
一諾(徐必成)我說,我想占有你。
溫衡15歲時和徐必成躺在一張床上互相叫囂著打游戲,17歲時徐必成沖進她的宿舍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過生日,18歲時她獨自收拾著行李,東西擺滿了一整張床,而那一天徐必成一直沒有出現,甚至沒來送她。
22歲時,溫衡被徐必成壓著,聽他在耳邊說著什么混賬話。
在,我想愛你、我想恨你之前,我想占有你。
或許此刻還要再屈從于欲望。
一諾(徐必成)我想*你。
……
溫衡該怎么回答?溫衡無法回答,只有偶爾溢出的悶哼和啜泣,卻還要被人哄著吻開禁閉的唇齒,叫她別咬。
一諾(徐必成)我想聽你叫。
已經哭得淚眼朦朧的溫衡依舊不服輸地用自己不能動的右手,沖他做了個國際友好手勢。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