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錄制終于在所有淚水和告別中落下帷幕,人群逐漸散去。
沈昭昭卸了妝,換回舒適的便服,獨自一人走到錄制基地外空曠的停車場附近,想吹吹風,理清紛亂的思緒。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溫度已經漸漸回暖,春天真的要來了。
一陣滑輪摩擦地面的獨特聲響由遠及近,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階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踩著滑板,在夜色中流暢地穿梭。
沈昭昭是他…
他也換下了演出服,穿著寬松的黑色短袖和運動長褲,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
他滑過一個弧線,恰好停在了離她不遠處。他單手拿起滑板,然后抬手摘掉了帽子,額前的碎發(fā)被風吹得有些凌亂,他隨意的撥了撥,又重新帶上。
他就那樣看著她,微微喘息著,胸口起伏。
王一博心里不舒服的時候
王一博這個比什么都管用
他開口,慢慢走下階梯,聲音因為運動帶著一絲沙啞,卻比在舞臺上任何時候都更真實。
沈昭昭看著他,看著這個褪去頂流光環(huán)、在夜色中與滑板為伴、顯得有些陌生卻又無比生動的王一博。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在這里,她也沒有他,一種無聲的默契在夜風中流淌。
他重新戴上帽子,腳下一用力,滑板再次載著他滑入夜色,像一個追逐風的少年。
只是在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留下了一句低沉的話:
王一博明天見,沈昭昭。
沈昭昭站在原地,看著他那融入夜色的背影,掌心似乎又感受到了之前他留下的溫度和那縷雪松香氣。
一整晚的沉重感,竟奇跡般地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