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剛來第三天。
宋亞軒就看到有男生來敲窗戶,那個男生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亞軒,然后沖張真源開口:“張同學(xué),這個送給你喝?!?/p>
張真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沖男生笑了一下:“我不喝,謝謝你?!?/p>
男生還想說什么,看到宋老師不耐煩的表情,慌忙走開了,雖然張真源很好看,但他可不想招惹這座瘟神。
宋亞軒揉了揉太陽穴,趴在桌上休息,聽到又有男生跑過來找張真源說話,幾個人有說有笑的。
他睜開眼,瞥了一眼那三個男生。
清夜舔了舔唇,覺得自己可能聲音有點太大了:“軒哥,吵到你了?”
宋亞軒挑了下眉,一臉“你說呢”的表情。
清夜拉著另兩人扭頭就跑了,還不忘回頭對張真源說:“一會再來找你?!?/p>
張真源說了句“好”,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又趴在桌
子上的宋亞軒,嘆了口氣。
宋亞軒:?
課上了十幾分鐘了,宋亞軒還在睡,張真源看了看講臺上的老師,輕輕用手指戳了他一下:“醒醒,上課了。”
劉耀文聽到后面的對話,嚇得心臟都漏了半拍,軒哥有起床氣,他忙轉(zhuǎn)頭對著張真源小聲開口:“別叫軒哥,他……”
起床氣很重還沒說出來,宋亞軒已經(jīng)醒了,他臉上還有睡覺的壓痕,眼睛很紅,表情看起來有些兇,他換了個姿勢:“老方來了喊我?!?/p>
張真源“哦”了一聲,專心看自己的書了。
劉耀文:這……這就完了?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軒哥?
這天是張真源需要去醫(yī)院的日子,早上第三節(jié)課剛下課,他便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出去了。
清夜看她背著書包,似乎是要出去:“張同學(xué),你去哪里?”
“我媽媽給我報了補(bǔ)習(xí)班,我先走了?!?/p>
清夜笑嘻嘻的同她揮
手:“好啊,早點回來?!?/p>
他慢慢的走下樓梯,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他開始胸悶,呼吸困難,腹部痛的他幾乎都直不起腰來。
張真源慢吞吞地移步到廁所,靠著廁所的墻蹲了下來,吞下幾顆藥。
他在廁所待了半節(jié)課,細(xì)白的胳膊上被她掐的青一塊紫一塊,腹部的痛感緩了些,他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照這種情況看,他在學(xué)校應(yīng)該待不了多久了。
張真源挑著學(xué)校里偏僻的路走,不想等下發(fā)病的時候遇見自己的同學(xué)。
路過一處走廊,他看到了幾個人正在打架。
其中一個人還穿著校服,領(lǐng)口隨意解開了一顆扣子,看起來有些不羈,他一腳踹在另一個男生身上:“嘴巴給老子放干凈點?!?/p>
罵完,他看到了站在那里一臉呆滯的江蕎,鬼使神差的,他就走到了張真源面前,他低下頭,用了自己平常最溫和的聲線:“嚇到了?”
雖然還是聽起來很兇。
張真源點頭:“嗯?!?/p>
宋亞軒可能也沒想到他會承認(rèn)的那么坦然,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干巴巴地丟出一句:“別害怕?!?/p>
“好?!?/p>
平時宋亞軒平日里總是讓劉耀文“閉嘴”和“滾”,聽到有人罵劉耀文是“沒娘養(yǎng)的孩子”,直接帶人就找了過來。
劉耀文第一次見到宋亞軒的時候還是初中,他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那些人三天兩頭的管他要錢,不給錢就打他。
他經(jīng)常帶著一身傷回去,又不敢告訴家里人,因為那些人警告他如果敢告訴家里人,會把他打的更狠。劉父都是一下給他兩周的生活費,他全部給這些人了,可是這些人還是盯著他不放。
他是真的沒錢了。
為首的小混混沖劉耀文伸出手:“今天的錢帶了嗎?”
劉耀文咬著牙,不知道
哪來的勇氣,他說了一句:“我沒錢給你們了。
那人伸出手挑起劉耀文的下巴,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問你家里人要,怎么?聽不懂人話嗎?”
劉耀文只是反復(fù)地重復(fù)一句話:“我沒有錢?!?/p>
他這般樣子激怒了那個混混頭子。
幾個人將他按在地上打。
就當(dāng)他以為自己完了的時候。
宋亞軒出現(xiàn)了。
那時候的宋亞軒還很稚嫩,穿著黑衣黑褲,皮膚白的過分,他淡淡道:“總是管我們學(xué)校的人要錢,過分了吧?”
那混混看了眼宋亞軒:“行,給咱們軒哥一個面子,以后這小子我們不要了?!?/p>
宋亞軒“嘁”了一聲,將幾人打的滿地找牙,然后沖地上的劉耀文伸出手:“還能站的起來嗎?”
是宋亞軒救了他,還拉起
了那時候的他,從那以后,他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宋亞軒身后要和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