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許久后,蒼燼的聲音再次響徹賽場,宣告第二階段開啟“此階段為幻覺試煉?!痹捯袈湎?,賽場場景扭曲變換,一層淡紫色的霧氣彌漫開來,多數(shù)參賽者瞬間眼神失焦,陷入了各自的幻覺之中。
江澤白眼前的景象,倒退回了初中時的家。母親站在書桌前,臉色嚴厲,手里攥著他考了99分的試卷,聲音冰冷刺骨:“江澤白,你怎么只考了99?只差一分就是滿分,你難道做不到嗎?”“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薄熬湍氵@點成績,以后怎么考重點大學(xué)?”她頓了頓,語氣不容置疑,“從今天起,手機和所有電子設(shè)備都交給我,不許再碰??沼鄷r間全部用來學(xué)習(xí),每天凌晨5點睡覺,只準睡半小時,起來繼續(xù)學(xué)!”熟悉的話語像魔咒般纏繞著他,那些因長期超負荷學(xué)習(xí)而流鼻血、吐血,心臟絞痛、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襲來——哪怕當時疼得直不起身,他也只能偷偷吃藥硬扛,不敢停下。他下意識想找爺爺奶奶尋求安慰,可猛然想起爺爺早已因心梗離世,而奶奶,也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場幻覺里……絕望和窒息感瞬間將他包裹。
林澈和季風(fēng)倒是幸運沒中幻覺,但也沒有好多那里去,因為這兩個人都迷路了 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白茫茫的白霧 心理上給這兩個人帶來狠狠的一個重擊了
另一邊的蘇晚,在白霧中漫無目的地尋找隊友,耳邊卻不斷回響著曾經(jīng)的指責(zé)“治愈異能有什么用?根本就是拖后腿的!”“除了救人,你什么都做不了,比賽里誰會保護你?”這些聲音像針一樣扎進她心里,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喊著大家的名字,最終因找不到任何人而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哭得渾身發(fā)抖。
與他們不同,邱嵐月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異常。她強壓著心底翻涌的零碎幻象,沒有被其干擾,一門心思在霧中尋找隊友。好不容易撞見陸川時,她松了口氣——陸川眼神清明,顯然沒有陷入幻覺?!澳憔尤粵]中招?”邱嵐月有些意外,陸川撓了撓頭“不知道啊,就覺得霧里怪怪的,但沒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鼻駦乖虏辉俣鄦枺纤皠e愣著了,趕緊一起找江澤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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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快在霧中找到了蹲在地上哭泣的蘇晚。邱嵐月難得放柔了語氣,輕輕蹲下身拍了拍她的后背,聲音堅定“別哭了,你的異能才不弱。每個異能都有它的用處,治愈異能在關(guān)鍵時刻能救命,比我們這些攻擊型異能更重要?!?/p>
蘇晚剛止住哭聲,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從霧中沖出是第二階段的Boss幻覺獸。邱嵐月反應(yīng)極快,立刻調(diào)動異能,在三人面前凝聚出一道厚厚的石墻。但幻覺獸的力量遠超預(yù)期,它揮爪重重拍下,石墻瞬間被拍得粉碎,余波將邱嵐月掀飛,竟直接被幻覺獸張開的巨口吞噬
這一幕恰好被轉(zhuǎn)頭的陸川看在眼里,全程目睹的蘇晚更是嚇得臉色慘白。盡管平日里和邱嵐月吵個不停,但此刻看著隊友被吞噬,陸川胸腔里翻涌著抑制不住的憤怒,哪怕知道自己異能微弱,也攥緊拳頭想沖上去報仇
可下一秒,地面突然震動,無數(shù)翠綠的藤蔓從土壤中扎根升起,瞬間蔓延至幻覺獸周身。原來,在極致的情緒沖擊下,蘇晚的治愈異能竟衍生出了新的力量植物操控,這正是她異能中“生命滋養(yǎng)”屬性的覺醒。藤蔓如活物般纏住幻覺獸,不僅擊碎了它周身的幻覺屏障,還將其緊緊捆綁,隨后瘋狂收縮、鞭打,把幻覺獸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陸川抓住機會,拼盡全力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火異能,雙手凝聚出兩柄巨大的火刃,狠狠劈向被束縛的幻覺獸。蘇晚的藤蔓配合著收緊,將幻覺獸牢牢固定,陸川則持續(xù)輸出火焰,直到幻覺獸被燒得徹底灰飛煙滅。
隨著Boss消亡,彌漫的霧氣逐漸散去,陷入幻覺的江澤白等人也終于清醒過來,紛紛從各自的幻象中走出。第二階段,在一場驚險的逆轉(zhuǎn)后,正式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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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白等人聽完陸川和蘇晚對剛才戰(zhàn)斗的描述,一時都沉默著——誰也沒料到第二階段會以這樣驚險的方式收場
這時,蒼燼的聲音再次響起,公布第二階段的結(jié)果:“初始700人,經(jīng)第二階段淘汰后,剩余200人?!彼志o接著補充了一則意外消息,“另外,邱嵐月選手本應(yīng)被淘汰,但因蘇晚選手剛才的異能爆發(fā),觸發(fā)了賽場規(guī)則外的程序漏洞,將其傳送至賽場外,目前已回到家中?!鄙n燼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此情況不在規(guī)則預(yù)案內(nèi),執(zhí)法者不會對此進行懲罰”
蘇晚聽到這話,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她知道,邱嵐月現(xiàn)在待在家里,不用再像他們一樣,在后續(xù)階段里隨時面臨丟掉性命的淘汰風(fēng)險,這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下一秒,陸川突然興奮地摟住江澤白和蘇晚還有林澈季風(fēng)的脖子,晃著兩人大聲慶?!疤昧?!邱嵐月那家伙雖然走了,但至少安全了!咱們也成功晉級了!”他笑得特別陽光開朗,眼里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畢竟,能以這樣的方式“退出”比賽,不用再面對接下來的危險,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我下一秒有著重度潔癖的靈澈。不像其他人,林澈直接推開陸川,然后瞬間拿起酒精噴噴噴,拿起酒精濕巾擦擦擦 晚上都好像寫著重度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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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嵐月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家中“我勒個騷剛!我這是被傳送回來了?”“太好了,我沒死!”然后房間門被打開 媽媽開心的抱著她端來面條 “比賽怎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我也不知道 我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我回家了”“沒事,比賽什么的這都不重要,來嘗一嘗媽媽做的面條吧”
“好!”“雖然媽媽你平常做的飯像黑暗料理,但只要是你親口做的還是很好吃的!”
“你這小嘴果然像淬了毒 但也沾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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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寫這個劇情單純就是石嵐月這個名字太多筆順了 再加上我有懶癌 所以只能把她搞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