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wěn)的在道路上行駛著,一路上沒有再發(fā)生什么怪事,大家有說有笑,很快,太陽落了下去,天色黑了下來。
秦之珩坐在車上,不知怎么就想起前段時間朋友給他算的那張塔羅牌。他從來就不是迷信的人,但是干他們這行的多少跟風水有些關(guān)系,所以有時候還是會做做樣子,畢竟鬼神這種東西,誰都不敢說存在還是不存在,對此他一直都存在敬畏的心理。不過這次的這張牌卻讓他深深的感到不安。那是一張“死神”牌。朋友告誡他最近不要出遠門,尤其是陌生的地方,但是這次是沈箬讓他參加的,如果不去,必然讓沈箬不高興,而沈箬不高興則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
或許是緊張的緣故,秦之珩的手心有些微微的汗?jié)?。他伸手去摸褲子口袋里的紙巾,卻摸到了一串黃銅做的鈴鐺。
“你如果堅持要去,那就把這個戴上,關(guān)鍵時刻,可以保你平安。”拿著鈴鐺,腦中忽然想起朋友交給他時說的那句話。不過他嫌這個鈴鐺太過女氣,所以就隨手放到了褲子口袋里。
“咦,這是什么?”洛枳看到秦之珩手里拿的鈴鐺好奇地問道。
“哦,朋友送的,護身符?!鼻刂裥α诵?,把鈴鐺收了起來。
“唉,你就好了,有美女送護身符,可憐我,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崩姿敛恢朗裁磿r候醒了過來,在一邊可憐兮兮地說道。
“什么美女,別胡說。”秦之珩尷尬地瞪了雷肆一眼,同時偷瞄一眼看了前方開車的沈箬。
“你醒啦,都睡一路了,你可真能睡啊?!甭彖邹D(zhuǎn)身捏捏雷肆剛睡醒的臉陰笑著說道。這個死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唉,唉,洛枳姐,別捏了,疼,疼啊。”雷肆吃疼地叫著,卻又不敢動手揮開洛枳,因為他知道,那樣做的話,后果會更恐怖。
“疼?呵呵,真的很疼嗎?”洛枳下手更重了。
“洛枳姐,我錯了,您老手下留情??!”雖然不知道哪里錯了,但是求饒總是對的。雷肆很沒出息地想到。
“哼,乖乖睡你的覺,少廢話?!甭彖追砰_手,瞪了無辜的雷肆一眼,自己也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車里有安靜下來,除了雷肆偶爾不滿的咕噥聲,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沈叔叔,怎么還沒到?。俊标悤詪棺谲嚴镒罂纯?,右看看,實在忍不住問道。
“快了快了?!闭妈髀劼牭疥悤詪箤λ姆Q呼一臉黑線地回答。他有那么老嗎?
“哈哈哈,沈叔叔?!睔W宇在一邊毫不掩飾地大笑。
“小宇侄子,你有什么問題?”章梓聞咬牙切齒地問。
“呃,沒,沒什么?!睔W宇看到章梓聞的表情,立刻止住笑,一臉的嚴肅。
“好了,別鬧了,都跟小孩子似的。”張雪玫在一邊說道。
章梓聞撇撇嘴,專心開車,但心里卻也因為這過長的路途感到疑惑。明明看地圖也就半個小時的路,怎么會開了這么久還沒到呢,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了,再這么開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等天真黑下來,路可就更難找了。心里想著,章梓聞的眉頭都不自絕地皺到了一起。
“怎么了?”細心的張雪玫看見章梓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輕聲詢問道。
“沒事?!闭妈髀?chuàng)u搖頭。他不想讓張雪玫擔心。
張雪玫也知道章梓聞如果不想說,怎么問都沒用,也只得作罷,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咦?外面起霧啦!”陳曉嫻好奇地把臉貼在車窗上說道。
章梓聞看了眼車外,打開車燈和尾燈,按下對講機:“大家注意了,都把霧燈打開,放慢車速,小心不要走散了。”
“收到!”沈箬和司澄的聲音傳來。
章梓聞放慢車速,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好端端的忽然起霧,不是什么好事兆,這一路走來,路上除了他們?nèi)犎?,連只鳥都不見飛過,這個森林,一切都透著詭異,他忽然覺得他們也許一輩子都走不出去這個森林了。
“??!”陳曉嫻的一聲尖叫打斷了章梓聞的思緒,章梓聞被嚇得一慌,手上的方向盤沒握穩(wěn),車的行進路線變得有些曲折。
“怎么了?”張雪玫穩(wěn)住身形急忙問道。
陳曉嫻抱著自己的頭,哆嗦著躲在歐宇的懷里,驚魂未定地指著車窗,顫聲道:“有,有鬼?!?/p>
一句話讓車里其他三個人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有鬼?!怎么會有鬼呢?章梓聞穩(wěn)住車子,和張雪玫對看了一眼。先前沈箬也說看到一個人影撲來,這會兒陳曉嫻又說看到了鬼,森林里又升起了濃重的霧氣,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讓人不寒而栗。
“別胡說,怎么會有鬼呢?”歐宇輕輕拍著陳曉嫻的后背,安慰道:“外面霧那么大,可能是什么動物飛過,透過玻璃才折射出奇怪的影像來?!?/p>
“可是,我剛明明看到有人在窗外對著我笑?!标悤詪挂琅f不敢抬頭,只是伸手指著車窗。
歐宇看了看,外面除了濃濃的霧氣外,什么都沒有?!巴饷媸裁炊紱]有呀。”可陳曉嫻并沒有搭理歐宇,只是縮在對方的懷里直打顫。
“喂,梓聞,你們怎么回事?”對講機里傳來司澄詢問的聲音。他也納悶了,怎么今天帶隊的人,都喜歡玩這招?
“沒事,手滑了一下?!闭妈髀劜]有如實回答。于他來說,是不信陳曉嫻所說的話的。
“梓聞啊,你是在散步嗎?”司澄不滿地問。這也不怪他,章梓聞的車速實在是慢的太明顯了點。
“霧氣太大,還是慢點開吧,萬一大家走散了就不好了?!闭妈髀劥鸬?。
司澄不再說話,不過同時也為了沈箬的沉默而感到奇怪。沈箬的性子其實是滿急的那種,這次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