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光習(xí)武,鐵血柔情】
春陽初升,東宮演武場。
青石鋪地,晨露未晞。四道小小的身影已在場中列隊,衣著統(tǒng)一的練功服,腰間佩著未開鋒的短劍。正是太子蕭刑野的四個孩子——長子蕭景淵、次子蕭景瀾、三子蕭景翊、小女蕭景柔。
蕭刑野立于場中,銀槍斜拄地面,胸前繃帶換過新紗,面色仍顯蒼白,卻挺直如松。 他不再咳血于人前,可每呼吸一次,舊傷便隱隱作痛。
“今日練‘破風(fēng)四式’。”他聲音低沉,卻清晰如鐘,“景淵領(lǐng)頭,景瀾補位,景翊斷后,景柔——藏于暗處,伺機而動?!?/p>
四孩應(yīng)聲而動,劍影交錯,步伐默契。這是他親自設(shè)計的合擊之術(shù),既練武藝,也練信任。
蕭刑野負手而立,紫眸微斂,目光掃過每一個孩子的動作。 當(dāng)小女兒一個轉(zhuǎn)身略顯遲滯,他忽然上前,一手扶她肩頭,一手調(diào)整她劍勢。
“劍不是用來好看的?!彼吐曊f,“是用來活命的?!?/p>
可就在那一瞬——
他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溫柔,如冰河初融,轉(zhuǎn)瞬即逝。
那是只有在面對孩子時,才會流露的破綻。
【二、“父王,你為何總咳嗽?”】
日上三竿,習(xí)武暫歇。
孩子們圍坐廊下飲茶,唯小女兒蕭景柔蹦跳著跑到父親身邊,仰頭看他:“父王,你為何總咳嗽?像府里的老管家一樣?!?/p>
蕭刑野一怔。
他低頭看她,那雙酷似蘇氏的眼睛清澈無瑕,映著春光,也映著他蒼白的臉。
他彎腰,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嘴角揚起一抹笑,聲音沙啞卻溫柔:
“風(fēng)大,沙進眼里了。”
“可今日無風(fēng)啊?!本叭嵬犷^。
蕭刑野笑而不語,抬手抹去眼角一絲濕潤,迅速藏入袖中。
蘇氏悄然走來,遞上藥湯。她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眼中是心疼,是理解,是沉默的守候。
【三、父王的謊言,孩子的信】
傍晚,孩子們退下。
蕭刑野獨坐書房,手中拿著一幅畫——是景柔白日所繪:一個高大的男人握槍而立,身后四個小人緊緊依偎,天空飄著“風(fēng)大,沙進眼里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他凝視良久,終于低低咳了一聲,血絲染上帕子。
蘇氏輕聲道:“何必瞞她?”
“她還小?!彼]眼,“我不想讓她知道,她的父王,是個將死之人?!?/p>
“可她遲早會懂?!?/p>
“那便……遲些吧。”他握緊槍柄,聲音輕卻堅定,“在她懂之前,我要讓她學(xué)會——如何在沒有我的世上,活得像一把出鞘的劍?!?/p>
【四、暗流未息,父愛如山】
夜深,他仍伏案批閱密報。
可案角,卻多了一小碟蜜餞——是景柔白日悄悄放的,怕他喝藥太苦。
他看著那碟蜜餞,罕見地,笑了。
可笑中,又咳出一口血。
他擦去,提筆寫下一道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