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傳媒集團出來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天空比早上更亮了些,陽光透過薄云,像一層柔軟的濾鏡。
宋亞軒剛走到大廳門口,手機就震了一下。
【馬嘉祺】:樓下。
他抬頭,透過玻璃門看見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窗降下,露出馬嘉祺的側(cè)臉——線條干凈,眼神沉靜。
宋亞軒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車內(nèi)很安靜,只有空調(diào)送出的微風聲。
“吃飯?!瘪R嘉祺只說了兩個字,就發(fā)動了車。
他們?nèi)サ牟蛷d在金融區(qū)的頂樓,落地窗外是A市最繁華的街景。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玻璃上反著白光。餐廳的色調(diào)是冷色的灰,桌上擺著銀色的餐具,在光下閃著細弱的光。
馬嘉祺點了幾道菜——清蒸鱈魚、清炒時蔬、菌菇湯,都是宋亞軒愛吃的。
“回來還習慣嗎?”馬嘉祺問,語氣很平淡。
“還行?!彼蝸嗆帞噭又鴾祝皖^看著碗里的菌菇在湯里旋轉(zhuǎn)。
他們的對話不多,但有種不動聲色的默契。馬嘉祺偶爾會夾一塊魚到他碗里,或者把水杯推到他手邊,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很多次。
吃到一半,馬嘉祺忽然說:“你寫的那首《未眠》,我聽了?!?/p>
宋亞軒愣了一下,筷子停在半空。那是他只在深夜發(fā)給張真源的小樣,甚至連名字都沒正式起。
“很好?!瘪R嘉祺說完,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吃飯。
宋亞軒輕輕“嗯”了一聲,把那塊魚夾起來,慢慢放進嘴里。魚肉很嫩,味道清淡,卻在舌尖留下一絲不易察覺的鮮。
飯后,馬嘉祺去結(jié)賬,宋亞軒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樓下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像流動的棋子,在城市的棋盤上移動。
他忽然覺得,這座城市雖然大,卻并不冷漠。至少,在某個角落,總有人在默默看著他。
回到車里,馬嘉祺把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遞給宋亞軒:“給你的。”
宋亞軒接過來,打開,里面是一枚銀色的袖扣,設(shè)計很簡單,只在邊緣刻了一行細小的字母——“SYX”。
“謝謝?!彼p聲說。
“明天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去?!瘪R嘉祺的語氣不像是在商量。
宋亞軒想了想,點了點頭:“好。”
車窗外的陽光漸漸變得柔和,午后的風從半開的窗縫里吹進來,帶著一絲暖意。宋亞軒靠在座椅上,閉上眼,耳邊是發(fā)動機平穩(wěn)的聲音。
他知道,大哥的關(guān)心從不張揚,卻總能在最恰當?shù)臅r刻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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