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全身就像被拆開重組一樣痛,蘇晚在一陣劇烈的頭痛和身體酸痛中醒來。
入目是極致奢華,卻也感受不到溫暖的臥室。巨大的水晶吊燈,昂貴的歐式家具,每一處細節(jié)都彰顯著主人尊貴的身份,卻也散發(fā)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
這不是她和厲燼淵的臥室。那是充滿了陽光、鮮花和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這里……是沈知意的房間。
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腦海,生產(chǎn)的劇痛、生命的流逝、靈魂的漂浮、露臺上驚心動魄的一幕……
念念!她的女兒!
她一下子坐起身,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蘇晚嘶~
厲燼淵醒了?
一個冰冷徹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沈知意(蘇晚)渾身一顫,循聲望去。
厲燼淵站在那里。
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絲質(zhì)襯衫,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他斜倚著門框,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拿下嘴中叼著的煙,用指尖慢慢捻滅煙頭。眼神直直地射向她,翻涌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審視,還有……他自己都未察覺、極深的困惑。
蘇晚孩子呢?孩子怎么樣了?
沈知意(蘇晚)顧不上他的目光,急切地問道,聲音沙啞干澀。
厲燼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厲燼淵放心,沒死。有最好的醫(yī)生和保姆看著,不勞你這個‘母親’費心。
他刻意加重了“母親”兩個字,充滿了諷刺。沈知意(蘇晚)心中一痛,卻松了口氣。
念念沒事就好。
蘇晚厲燼淵,我們談?wù)効梢詥幔?/p>
她必須盡快適應(yīng)這個身份,找到在這個男人身邊活下去,并守護女兒的方法。
厲燼淵談?
厲燼淵邁開長腿,一步步走近,巨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他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似刀,
厲燼淵談什么?談你昨天那出精彩的表演?沈知意,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俯下身,抬手用力捏住沈知意的下巴,俊美的臉龐慢慢逼近她,溫?zé)岬暮粑鼑娫谒哪樕希瑓s帶著寒意。
厲燼淵以退為進?用我和晚晚的孩子做籌碼?你以為你救了她,我就會對你感激不盡?就會讓你坐穩(wěn)這厲太太的位置?
他用力甩開她的下巴,整理著因用力而起褶皺的衣袖。
厲燼淵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若不是使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上位,都不知道已經(jīng)死過多少次了
他的每一個字就像鞭子,抽打在蘇晚的心上。不是因為被誤解,而是因為他用這樣的語氣談?wù)撍麄兊呐畠骸?/p>
蘇晚那是你的女兒!是一條生命!不是什么籌碼!
她忍不住反駁,眼中流露出真實的痛心。
這抹痛心卻讓厲燼淵更加憤怒。她憑什么露出這種表情?搞得像她真的在乎一樣!
厲燼淵閉嘴!你不配提‘生命’兩個字!
他再一次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頸,力道之大,讓她瞬間覺得窒息,蘇晚雙手顫抖著抓住他的手臂。
厲燼淵沈知意,告訴我,你昨天為什么那么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