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們現(xiàn)在能去找他嗎?”
莽夫擺擺手:“急什么,現(xiàn)在天都快黑了,城西那片兒晚上不太平,拾荒者都在那兒扎堆。明天一早再去?!彼巫由弦蛔?,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幾塊烤得焦黃的獸肉,“給,剛從烤肉攤買的,填填肚子?!?/p>
沐雨接過獸肉,香氣撲鼻,咬了一口,肉質(zhì)緊實(shí)有嚼勁。沐雨說道:“好吃,謝謝?!泵Х螯c(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回謝,只時不時看著沐雨吃的怎么樣,突然他撓了撓頭:“說起來,還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石夯,別人都叫我莽夫,你隨便叫。”
“我叫沐雨。”她輕聲回答。
“沐雨……”石夯念叨了兩遍,點(diǎn)點(diǎn)頭,“名字還行?!彼嗔丝谧郎系臎霾瑁蛄藗€飽嗝,“對了,今天幫你付賬的那女的,你認(rèn)識?”
沐雨搖搖頭:“不認(rèn)識,她突然就幫我結(jié)了賬,還戴著斗笠,沒看清臉?!?/p>
石夯皺眉:“戴斗笠穿綠衣……莫非是靈羽?”他見沐雨一臉疑惑,解釋道,“黑巖城有個挺有名的巫女,叫靈羽,能跟植物說話,還會卜卦,就是性子冷得像冰塊,一般不怎么管閑事。要是她的話,倒也說得通,巫女對煞氣敏感,說不定是看出你身上的問題了?!?/p>
靈羽?沐雨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沐雨的右臂突然又開始發(fā)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沐雨痛得悶哼一聲,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擼起袖子一看,那淡青色的紋路已經(jīng)變得像燒紅的鐵絲,甚至隱隱透出黑色,仿佛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蟲子在皮膚下游走。
“不好!”石夯猛地站起來,臉色大變,“煞氣要壓不住了!阻煞丹的藥效過了!”他一把抓過錢袋,“走,現(xiàn)在就去城西找阿迪!再晚就來不及了!”
沐雨被他拽著往外跑,右臂的灼痛讓她幾乎邁不開腿,視線也開始模糊。街上的燈籠已經(jīng)亮起,昏黃的光線下,能看到不少行色匆匆的人,偶爾有幾個眼神不善的家伙盯著他們,讓沐雨渾身發(fā)毛。
快到城西路口時,幾個手持短刀的漢子突然從巷子里竄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人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紋身,眼神渾濁,其中一個瘦高個舔了舔嘴唇:“這小丫頭身上的煞氣好重……賣給‘骨坊’能換不少錢呢?!?/p>
石夯將沐雨護(hù)在身后,抽出彎刀:“拾荒者?滾開!”
“莽夫,別給臉不要臉?!笔莞邆€揮了揮手,“這丫頭我們要定了,識相的就把人留下,不然……”
話音未落,他身后的兩個漢子已經(jīng)撲了上來。石夯怒吼一聲,彎刀舞得虎虎生風(fēng),與他們纏斗在一起。但對方人多,他身上很快又添了新傷。沐雨的右臂越來越痛,意識開始渙散,隱約看到石夯被一個漢子踹中胸口,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巷口響起:″我的人豈是你們能動的?”
這個男人穿著黑白相間的星星長袍,長相清俊,這帥氣的臉型在一個個粗糙大漢之間顯得格外出眾!
他用目光一掃,這些拾荒者們好像不知道被什么無形的力量壓迫,神情顯得十分痛苦,慢慢的開始在地上抽搐,失去了反抗的意圖。
見此情景,石夯突然激動的吶喊:″阿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