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豚鼠...”
蘇聯(lián)秘密計(jì)劃中的稱號——豚鼠,惡魔的計(jì)劃,違背人理的人體改造實(shí)驗(yàn)。
1977年登報(bào)失蹤的沃·弗雷姆,從蘇聯(lián)的西伯利亞出發(fā),到達(dá)了東京。
此時(shí)的沃·弗雷姆,臉上早沒有了失蹤前的稚嫩,疤痕和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成了他的辨別物,他的眼角自向下到右嘴唇有道長長的疤痕直抵喉嚨口。
以至于沃·弗雷姆的右眼是灰白的義眼,與煙灰一般白的皮膚相得益彰,揉碎了拼接成的黑發(fā)踩成清癯的臉上,新宿街道的行人一眼能看出——這是個(gè)...惡魔獵人。
不同于公安穿西裝的惡魔獵人,弗雷姆是未注冊的民間惡魔獵人。
被弗雷姆的火焰灼燒死亡的惡魔大多賣不出高價(jià),倒是賣給喜歡惡魔焦尸味的老頭,可以賣個(gè)好價(jià)錢。
弗雷姆的前任顧客好像是東京參議院的一位老頭議員。
弗雷姆忘了他的名字,不過他出手很大方,一百五十萬日円供弗雷姆在新宿夜總會里睡了十天。
每天都是酒精和女人的體香,今夜也不例外,
弗雷姆躺在白絲絨的床上,溫潤清澈的女人依偎在胸口,兩只白璧細(xì)長的雙腿夾上,一股滾燙的肌膚觸碰感驚醒了弗雷姆——!
眼睛睜開后,弗雷姆的第一眼——看到一顆大好頭顱靜靜平放在他的胸口。
尋常的驚恐并沒有出現(xiàn)在心中,弗雷姆反倒是更顯平靜地手抓起頭顱,往外拋開,像是扔垃圾。
隨后點(diǎn)燃根煙,弗雷姆猛吸了一口,
“岸邊,你來干嘛?”
煙霧散開在岸邊面前,
嗆人地?zé)煔獗贿@位被稱為‘最強(qiáng)的惡魔獵人’,全數(shù)吸入肺部,盡管是佐藤牌子的二手煙...
岸邊打開銀質(zhì)酒壺淺嘗了一口,“0分,你的品味還是那么差...”
弗雷姆毫不客氣地回懟,“所以這就是光熙看不上你的原因?說不出漂亮話,還喜歡嗜殺?”
“光熙喜歡女的,你知道...”
岸邊邊談邊喝,直至喝完銀酒壺內(nèi)的威士忌,醉熏熏的視線投向女尸頭顱,
名字,名字,岸邊思緒憶如閃電般脫口道,
“雪村白沙——雪沙魔人,你的品味...0分。”
“啊啊,”
弗雷姆平淡地打斷岸邊的鄙視,“找我有什么事情,沒有好看的女孩子,我是不會出現(xiàn)在除了殺惡魔之外的事情當(dāng)中?!?/p>
女孩子、惡魔...
岸邊回憶起最初和這個(gè)‘惡魔’火人的相遇,同樣那天他向搭檔光熙第九年告白...徹底死心。
岸邊默然地又舉起酒杯,傾倒嘴邊才發(fā)現(xiàn)酒杯內(nèi)沒有一絲酒水。
弗雷姆嘆了口氣,“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能滾出我的房間?!?/p>
滿懷殺氣的岸邊收起了繃緊的肌肉,能不動手地解決一件麻煩事,難得讓人開心啊。
岸邊說出自己的麻煩事:
“我要?dú)⒌衄斊娆??!?/p>
……
弗雷姆接了這個(gè)委托,不是沒有好處,岸邊給了活動期間的無限資金支持...和殺人解限權(quán)格。
盡管是口頭答應(yīng),這大概是岸邊額外給出的小禮物,弗雷姆確信岸邊會說服他背后的人。
既然規(guī)則給弗雷姆開出了一道康莊大道,那就先確定一件事——該殺誰?。?/p>
弗雷姆走在街道上,忽然遇到了岸邊手底下的狗,這條狗似乎很開心地給一個(gè)公益組織捐了1日円,得到一朵小雛菊的狗竟然當(dāng)著公益人員,將花吃了下去。
“噗哈哈哈哈——!”
弗雷姆的放肆大笑,引得原先像是吃了屎表情的公益人員,看到弗雷姆后,又像是吃了屎,難受至極。
天知道,為什么公益人員要在一天之內(nèi)遇到兩個(gè)神經(jīng)病,
一個(gè)吃掉贈送的花的怪胎,一個(gè)看到吃花的怪胎沒有阻止還熱笑旁觀的怪胎。
吃掉花的怪胎顯然注意到了弗雷姆,
弗雷姆抱住小腹地笑著向他招手,
“哈哈哈...電次,過來...”
“?。?!你誰???!八嘎!”
有著一嘴鯊魚牙、橘黃頭發(fā)的少年,正是鏈鋸人電次。
電次特別不爽弗雷姆在他面前喲五和六,簡直和岸邊那個(gè)精神病一樣。
啊啊啊...想起岸邊的臭臉,電次就忍不住想要拉動胸口的拉鏈,直接把這個(gè)和岸邊一樣臭屁的家伙,剁碎了喂狗吃。
弗雷姆只一眼看出電次簡單的想法,笑著說道,
“電次,我不是敵人...嘖,下雨了!”
天氣忽然地轉(zhuǎn)變,打斷了兩個(gè)怪胎的爭鋒相對,
弗雷姆只好收起短刀,朝電次說了聲,“我們之后會再見?!?/p>
緊接雙手捂著頭向街道遠(yuǎn)處離開,電次道了聲,“怪人”,而后也迅速開始避雨。
電次小跑在大街上,淋漓的小雨中看到一間電話亭,想著躲雨跑了進(jìn)去,
沒一會兒,又躲進(jìn)來一道身影。
那是個(gè)奇怪的女孩子,電次沉默地看著她自說自話天氣啊、雨天什么的。
“哈哈哈...”
“什么?。俊?/p>
女孩一陣彎腰低笑,讓電次感到莫名其妙,
笑出了淚花的女孩開口道,
“你這張臉,長得很像我死去的小狗?!?/p>
“???你說我是狗?”
“對不起?!?/p>
女孩一遍遍低頭道歉,電次忽然生出想逗逗她的想法。
電次裝作想要嘔吐的難受表情,
“嘔嘔——!”
“哎?哎?等一等,我有手帕!”
女孩剛要?jiǎng)裾f拿出手帕,卻見到電次從口中吐出一朵靚麗的雛菊。
“噠噠!”
“哎哎?!”
“什么??魔術(shù)?太精彩了?!?/p>
女孩的贊揚(yáng)讓電次很受用,這并不是魔術(shù)。
電次和電鋸惡魔波奇塔的胃相通,被電次吃掉的東西都可以原本的吐出來。
當(dāng)電次逗女孩的期間,一名不速之客站在了電話亭外面,
雨恰好停了,
女孩原本快樂的神情稍有了一絲緊繃,
跟隨電次一路潛藏在地面之下的鯊魚魔人,渾身顫抖了起來。
不好不好不好,鯊魚魔人心中大喊不妙,要趕快告訴電次大人,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gè)極其不妙的怪物?。。?/p>
“噓,”
弗雷姆一只手敲響電話亭的玻璃門,一邊看向鯊魚魔人作出噤聲手勢,“嗶姆,不要說話??!”
鯊魚魔人嗶姆像是被定在原地,止不住顫抖,緊盯弗雷姆的一切行動,只要稍有不對勁,他就要強(qiáng)迫自己救走電次大人,即使是違抗戰(zhàn)爭惡魔的最強(qiáng)下屬——戰(zhàn)爭之火惡魔!
“knock,knock!”
電次和女孩一同看著弗雷姆的笑臉映在玻璃上,聽見他說,
“蕾賽、電次,好久不見啊。”
如果忽略弗雷姆滿嘴冒出的藍(lán)色火焰,不斷上升的紫火頭發(fā),那么或許這是三個(gè)朋友之間好久沒見、重逢的溫暖場景啊。
可惜,并不是!
“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