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的別墅被極寒攥得密不透風(fēng)，窗外的寒風(fēng)裹挾著冰雹，像無數(shù)細(xì)碎的冰棱砸在玻璃上。
噼啪作響的聲音穿透墻壁，在寂靜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秦菀是被凍醒的，裹著兩層厚羽絨被，仍能感覺到寒氣順著床沿縫隙往里鉆。
她悄悄睜開眼，借著窗簾縫隙漏進(jìn)來的、被冰雹折射得泛白的微光，瞥了眼床頭的溫度計。
指針早已跌破零下四十度，紅針?biāo)浪泪斣?43℃的刻度上。
身旁的宋菡還在熟睡，呼吸均勻，眉頭卻微微蹙著，想來也是被這刺骨的寒意擾得睡不踏實。
秦菀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動作放得極緩，生怕扯動床單的聲響驚醒她。
她套上珊瑚絨睡衣，外面又裹了件厚實的沖鋒衣，拉鏈拉到頂，連下巴都埋進(jìn)衣領(lǐng)里，才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
二樓走廊盡頭的儲物間是她們約定好的“中轉(zhuǎn)點”。
在四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學(xué)長眼皮子底下，憑空拿東西太過扎眼。
昨晚睡前，她們就默契約定，今早由秦菀先從空間調(diào)取食材，藏進(jìn)儲物間。
再裝作從里面翻找出來的樣子，避免引起懷疑。
秦菀走到儲物間門口，輕輕擰開虛掩的木門。
里面堆著些舊紙箱、閑置的小家電，灰塵在微光中浮動。
她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角落的空箱子上，意念一動。
下一秒，幾袋真空包裝的燕麥片、兩盒密封完好的土雞蛋、一小筐帶著水珠的生菜和幾顆紅彤彤的西紅柿，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空箱子里。
秦菀彎腰，快速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塞進(jìn)舊紙箱的夾層里，又憑著意念從空間里取出一袋高筋面粉和一小罐酵母，藏在最底層的舊毯子下面。
做完這一切，她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才輕輕帶上儲物間的門，轉(zhuǎn)身往一樓廚房走去。
木質(zhì)樓梯踩上去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清晨里格外明顯。
秦菀走到一樓客廳時，忽然瞥見靠窗的書架旁亮著一縷微弱的光。
她走近些才看清，季栩文正站在書架前，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建筑類書籍，封面已經(jīng)有些陳舊，顯然是別墅前主人留下的。
他似乎在挑選書籍，手指輕輕拂過書脊，動作輕柔，生怕?lián)p壞了舊書。
聽到腳步聲，季栩文回頭。
目光落在秦菀身上，沒有絲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早，秦菀學(xué)妹?！?/p>
秦菀下意識攏了攏沖鋒衣的領(lǐng)口：“季學(xué)長早，你也起這么早?！?/p>
她看向他手里的書，“這是前主人留下的書吧？看起來挺有年代感的。”
“嗯，剛才起得早，看到書架上有幾本建筑相關(guān)的，就隨手拿了一本翻翻看。”
季栩文合上書本，將它輕輕放回原位，沒有絲毫隨意擺放的敷衍，“沒想到你也這么早。”
“大家昨晚沒怎么吃好，想煮點熱粥暖暖胃?！鼻剌尹c點頭，往廚房方向走了兩步，卻在看到灶臺旁堆著的柴火時犯了難。
柴火有些潮濕，昨晚沒來得及烘干，不知道能不能點燃。
季栩文看出了她的窘境，主動走上前：“我來幫你吧，學(xué)妹一個人忙活太費時間?！?/p>
他的語氣自然，沒有絲毫自來熟的越界，只是出于禮貌和體貼。
“不用麻煩學(xué)長，我自己來就行?！鼻剌疫B忙推辭。
“沒事，我剛好也活動活動筋骨?！奔捐蛭囊呀?jīng)走到灶臺旁，彎腰檢查了一下柴火，“潮濕的柴火不好點燃，我去客廳角落找找有沒有干燥的木屑，引火會容易些?！?/p>
他說著，轉(zhuǎn)身往客廳走去，很快就拿著一小捧干燥的木屑回來，動作熟練地塞進(jìn)灶膛里。
秦菀看著他有條不紊的樣子，心里有些莫名的觸動。
她原本以為建筑學(xué)學(xué)長都是心思細(xì)膩卻不擅家務(wù)的，沒想到季栩文居然這么能干。
“謝謝季學(xué)長?！彼p聲道謝，轉(zhuǎn)身從儲物間拿出燕麥和雞蛋。
“不客氣?！奔捐蛭狞c燃柴火，火苗很快就竄了起來。
暖黃的火光映在他臉上，柔和了他的輪廓，“我去燒點熱水，你先把手泡熱了再處理食材，別凍著。”
他說著，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陶瓷碗，倒了溫水遞給她。
碗沿的溫度剛好，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掌心。
季栩文的動作有條不紊，甚至還從廚房抽屜里翻出一小撮前主人留下的枸杞。
他把枸杞撒進(jìn)即將煮沸的水里：“之前聽家里長輩說，冬天煮燕麥加枸杞暖身，剛好看到抽屜里有，就順便放了點?！彼p聲解釋，像是怕她覺得突兀。
秦菀沒接話，只是安靜地洗著青菜。
廚房的暖光落在兩人身上，空氣中彌漫著燕麥的清香和蜂蜜的甜潤，窗外的寒風(fēng)呼嘯仿佛都被隔絕在外。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蘇茉裹著一件米白色的羽絨服走了下來，頭發(fā)隨意地挽在腦后，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早啊，菀菀，季學(xué)長?！?/p>
“茉茉早。”秦菀抬頭打招呼，語氣親昵。
季栩文也頷首示意：“蘇茉學(xué)妹早，粥快煮好了，再等十分鐘就能吃。”
蘇茉走到廚房門口，搓了搓凍得發(fā)紅的手：“外面也太冷了，我剛才看了眼天氣預(yù)報，今天最低溫度要到零下五十度，冰雹還得下一整天?！?/p>
她說著，看向灶臺上的粥鍋，“沒想到季學(xué) 凌晨五點的別墅被極寒攥得密不透風(fēng)，窗外的寒風(fēng)裹挾著冰雹，像無數(shù)細(xì)碎的冰棱砸在玻璃上。
噼啪作響的聲音穿透墻壁，在寂靜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秦菀是被凍醒的，裹著兩層厚羽絨被，仍能感覺到寒氣順著床沿縫隙往里鉆。
她悄悄睜開眼，借著窗簾縫隙漏進(jìn)來的、被冰雹折射得泛白的微光，瞥了眼床頭的溫度計。
指針早已跌破零下四十度，紅針?biāo)浪泪斣?43℃的刻度上。
身旁的宋菡還在熟睡，呼吸均勻，眉頭卻微微蹙著，想來也是被這刺骨的寒意擾得睡不踏實。
秦菀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動作放得極緩，生怕扯動床單的聲響驚醒她。
她套上珊瑚絨睡衣，外面又裹了件厚實的沖鋒衣，拉鏈拉到頂，連下巴都埋進(jìn)衣領(lǐng)里，才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
二樓走廊盡頭的儲物間是她們約定好的“中轉(zhuǎn)點”。
在四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學(xué)長眼皮子底下，憑空拿東西太過扎眼。
昨晚睡前，她們就默契約定，今早由秦菀先從空間調(diào)取食材，藏進(jìn)儲物間。
再裝作從里面翻找出來的樣子，避免引起懷疑。
秦菀走到儲物間門口，輕輕擰開虛掩的木門。
里面堆著些舊紙箱、閑置的小家電，灰塵在微光中浮動。
她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角落的空箱子上，意念一動。
下一秒，幾袋真空包裝的燕麥片、兩盒密封完好的土雞蛋、一小筐帶著水珠的生菜和幾顆紅彤彤的西紅柿，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空箱子里。
秦菀彎腰，快速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塞進(jìn)舊紙箱的夾層里，又憑著意念從空間里取出一袋高筋面粉和一小罐酵母，藏在最底層的舊毯子下面。
做完這一切，她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才輕輕帶上儲物間的門，轉(zhuǎn)身往一樓廚房走去。
木質(zhì)樓梯踩上去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清晨里格外明顯。
秦菀走到一樓客廳時，忽然瞥見靠窗的書架旁亮著一縷微弱的光。
她走近些才看清，季栩文正站在書架前，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建筑類書籍，封面已經(jīng)有些陳舊，顯然是別墅前主人留下的。
他似乎在挑選書籍，手指輕輕拂過書脊，動作輕柔，生怕?lián)p壞了舊書。
聽到腳步聲，季栩文回頭。
目光落在秦菀身上，沒有絲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早，秦菀學(xué)妹。”
秦菀下意識攏了攏沖鋒衣的領(lǐng)口：“季學(xué)長早，你也起這么早。”
她看向他手里的書，“這是前主人留下的書吧？看起來挺有年代感的?！?/p>
“嗯，剛才起得早，看到書架上有幾本建筑相關(guān)的，就隨手拿了一本翻翻看?！?/p>
季栩文合上書本，將它輕輕放回原位，沒有絲毫隨意擺放的敷衍，“沒想到你也這么早?！?/p>
“大家昨晚沒怎么吃好，想煮點熱粥暖暖胃?！鼻剌尹c點頭，往廚房方向走了兩步，卻在看到灶臺旁堆著的柴火時犯了難。
柴火有些潮濕，昨晚沒來得及烘干，不知道能不能點燃。
季栩文看出了她的窘境，主動走上前：“我來幫你吧，學(xué)妹一個人忙活太費時間?！?/p>
他的語氣自然，沒有絲毫自來熟的越界，只是出于禮貌和體貼。
“不用麻煩學(xué)長，我自己來就行?！鼻剌疫B忙推辭。
“沒事，我剛好也活動活動筋骨?！奔捐蛭囊呀?jīng)走到灶臺旁，彎腰檢查了一下柴火，“潮濕的柴火不好點燃，我去客廳角落找找有沒有干燥的木屑，引火會容易些?！?/p>
他說著，轉(zhuǎn)身往客廳走去，很快就拿著一小捧干燥的木屑回來，動作熟練地塞進(jìn)灶膛里。
秦菀看著他有條不紊的樣子，心里有些莫名的觸動。
她原本以為建筑學(xué)學(xué)長都是心思細(xì)膩卻不擅家務(wù)的，沒想到季栩文居然這么能干。
“謝謝季學(xué)長?！彼p聲道謝，轉(zhuǎn)身從儲物間拿出燕麥和雞蛋。
“不客氣?！奔捐蛭狞c燃柴火，火苗很快就竄了起來。
暖黃的火光映在他臉上，柔和了他的輪廓，“我去燒點熱水，你先把手泡熱了再處理食材，別凍著?！?/p>
他說著，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陶瓷碗，倒了溫水遞給她。
碗沿的溫度剛好，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掌心。
季栩文的動作有條不紊，甚至還從廚房抽屜里翻出一小撮前主人留下的枸杞。
他把枸杞撒進(jìn)即將煮沸的水里：“之前聽家里長輩說，冬天煮燕麥加枸杞暖身，剛好看到抽屜里有，就順便放了點?！彼p聲解釋，像是怕她覺得突兀。
秦菀沒接話，只是安靜地洗著青菜。
廚房的暖光落在兩人身上，空氣中彌漫著燕麥的清香和蜂蜜的甜潤，窗外的寒風(fēng)呼嘯仿佛都被隔絕在外。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蘇茉裹著一件米白色的羽絨服走了下來，頭發(fā)隨意地挽在腦后，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早啊，菀菀，季學(xué)長?！?/p>
“茉茉早?！鼻剌姨ь^打招呼，語氣親昵。
季栩文也頷首示意：“蘇茉學(xué)妹早，粥快煮好了，再等十分鐘就能吃?！?/p>
蘇茉走到廚房門口，搓了搓凍得發(fā)紅的手：“外面也太冷了，我剛才看了眼天氣預(yù)報，今天最低溫度要到零下五十度，冰雹還得下一整天。”
她說著，看向灶臺上的粥鍋，“沒想到季學(xué)長還會幫忙做早餐，真是太貼心了?！?/p>
“只是搭把手而已，主要還是菀菀學(xué)妹在忙活?！奔捐蛭恼Z氣平淡，手里的動作卻沒停。
蘇茉笑著走到秦菀身邊，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菀菀，空間里還有牛奶，等會兒粥好了，熱兩瓶出來？”
秦菀了然地點點頭，趁著轉(zhuǎn)身拿盤子的空隙，意念一動，兩盒常溫牛奶便從共同空間里取出，被她藏在身后。
她走進(jìn)廚房時裝作是從儲物間拿的：“剛好找到兩盒牛奶，等會兒熱一下給大家喝。”
季栩文看了眼她手里的牛奶，沒多問，只是說道：“我來熱吧，你把青菜切一下就行。”
沒過多久，喬茵和宋菡也陸續(xù)下了樓。
喬茵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戴著一副細(xì)框眼鏡，氣質(zhì)溫婉，看到廚房里的景象，笑著說：“看來我們今天有口福了，菀菀、季學(xué)長，辛苦你們啦。”
宋菡跟在后面，手里還拿著一個厚厚的筆記本，看到秦菀正在切青菜，主動走過去：“菀菀，我來幫你，你去歇會兒?！?/p>
秦菀沒推辭，把菜刀遞給她，走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
剛坐下沒多久，一樓的客房門也陸續(xù)打開了。
裴景澤第一個出來，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黑色的羊絨衫，身姿挺拔，額前的碎發(fā)整理得一絲不茍。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客廳，在看到蘇茉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隨即落在書架上，也隨手拿起一本前主人留下的經(jīng)濟學(xué)書籍翻看起來。
“早，各位學(xué)妹，栩文。”裴景澤開口，聲音清冽，像冬日里的泉水。
“裴學(xué)長早！”蘇茉、喬茵和秦菀異口同聲地打招呼。
裴景澤也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翻開書，目光卻偶爾會越過書頁，落在蘇茉忙碌的身影上，停留一瞬便快速收回。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一塊溫潤的玉佩。
按理說，在零下幾十度的極寒里，玉佩該冰冷刺骨，可此刻它的觸感依舊溫潤，像是被人體焐熱了一般。
緊接著，蕭知禮和許初陽也出來了。
蕭知禮穿著藏藍(lán)色襯衫，戴著金絲眼鏡，氣質(zhì)沉穩(wěn)，走到書架旁拿起一本前主人留下的政治學(xué)書籍，安靜地坐在一旁翻看。
許初陽穿著淺棕色毛衣，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沒有看書的習(xí)慣，只是搓了搓手，顯得有些無措。
“知禮學(xué)長早，初陽學(xué)長早！”幾人紛紛打招呼。
“早?！笔捴Y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書頁上，很快就沉浸其中。
許初陽站在客廳中央，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我沒什么早起看書的習(xí)慣，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沒有，初陽學(xué)長別這么說。”喬茵連忙擺手。
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燕麥粥冒著熱氣，香甜軟糯，煎雞蛋金黃誘人，邊緣帶著淡淡的焦香。
清炒青菜翠綠爽口，還有熱好的牛奶，散發(fā)著濃郁的奶香味。
秦菀和蘇茉、宋菡把早餐端到餐桌上。
蘇茉邀請了他們一起吃早餐。”
三個看書的男生同時抬起頭，合上書本，動作整齊又默契，還特意將書籍放回了書架的原位，沒有絲毫隨意擺放的痕跡。
“麻煩學(xué)妹們了?！迸峋皾陕氏绕鹕恚叩讲妥琅宰?，目光落在蘇茉臉上，帶著一絲真誠的謝意。
八個人圍坐在餐桌旁，雖然剛認(rèn)識不久，但同為校友的身份，加上彼此間恰到好處的分寸感，讓氣氛意外融洽。
早餐在輕松融洽的氛圍中結(jié)束。
蘇茉和宋菡收拾碗筷時，裴景澤主動走過去：“我來洗吧，蘇茉學(xué)妹、宋菡學(xué)妹，你們歇會兒?！?/p>
“不用麻煩裴學(xué)長，我們自己來就行?！碧K茉推辭道。
“沒事，應(yīng)該的?！迸峋皾蓻]給她拒絕的機會，拿起碗筷走進(jìn)廚房。
他洗碗的動作很熟練。
蘇茉站在一旁，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復(fù)雜。
裴景澤是經(jīng)濟學(xué)系的風(fēng)云人物，家世優(yōu)越，才華橫溢，從來不需要做這些家務(wù)，沒想到末世后，他居然這么接地氣。
洗完碗，裴景澤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蘇茉：“擦擦手。”
蘇茉接過紙巾，發(fā)現(xiàn)是她平時常用的牌子，而且紙張柔軟細(xì)膩，沒有絲毫受潮的痕跡。
在這種極寒潮濕的天氣里，紙巾很容易受潮變硬，可這包紙巾卻依舊保持著干爽。
外面的冰雹還在噼里啪啦地砸著玻璃，寒風(fēng)呼嘯，氣溫依舊在持續(xù)下降。
八個人聚集在客廳里，氣氛沉悶。
宋菡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對了，我之前在宿舍里玩過很多桌游，走的時候順手裝在背包里了，要不要拿出來玩？打發(fā)時間也挺好的?！?/p>
“好啊！”許初陽第一個響應(yīng)，眼睛都亮了，“我平時在學(xué)校里沒什么娛樂活動，剛好趁這個機會放松一下?！?/p>
喬茵也點點頭：“桌游挺好的，還能增進(jìn)彼此的了解?！?/p>
蘇茉和秦菀自然沒有意見，裴景澤、蕭知禮和季栩文對視一眼，也都合上書本表示同意。
宋菡起身往二樓走去，沒過多久就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下來了。
背包看起來不算特別大，可她打開時，卻從里面拿出了好幾款桌游——《狼人殺》《UNO》《大富翁》《誰是臥底》，還有幾個嶄新的游戲機，甚至還有兩副撲克牌。
“哇，菡菡學(xué)妹你也太會囤了吧！”許初陽驚訝地說道，“這么多東西，居然都能裝下這個背包里?！?/p>
宋菡笑了笑，語氣自然：“這些都是折疊式的，不占地方，平時就喜歡收集這些，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用場了?！?/p>
其實這些桌游和游戲機都是從共同空間里拿出來的，空間里還有很多娛樂用品，只是她沒敢一次性拿太多，怕引起懷疑。
大家圍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開始分配游戲。
宋菡提議先玩《UNO》，因為這款游戲上手快，人數(shù)也沒有嚴(yán)格限制。
玩了幾局《UNO》后，大家又換了《誰是臥底》。
外面的冰雹還在繼續(xù)，寒風(fēng)呼嘯，氣溫越來越低，但別墅里卻暖意融融，充滿了歡聲笑語。
八個人在游戲中逐漸熟悉起來，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冰雹在正午過后漸漸收了勢頭，最后幾粒冰粒砸在玻璃上的脆響消失后，世界陷入一種冷寂的平靜。
鉛灰色的天空依舊低垂，陽光被厚重的云層牢牢鎖住。
只有幾縷微弱的光掙扎著穿透縫隙，落在覆蓋著厚厚冰層的地面上，折射出刺骨的冷光。
別墅客廳里，裴景澤看了一眼窗外凝固般的冰原，轉(zhuǎn)頭對季栩文他們說道：“冰雹停了，我們趁現(xiàn)在回去，免得晚些又變天?！?/p>
蕭知禮點點頭。
季栩文和許初陽也已整裝待發(fā)，厚厚的沖鋒衣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眼睛。
“學(xué)妹們，我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隨時喊我們?！痹S初陽揮了揮手，語氣帶著幾分爽朗。
四個女生送他們到門口，蘇茉叮囑道：“外面路滑，你們小心點?！?/p>
“放心吧?！迸峋皾尚α诵?，率先邁步踏入冰原。
四人默契地加快腳步，厚重的靴子踩在冰層上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很快就變成四個小小的身影，朝著不遠(yuǎn)處那棟藍(lán)色屋頂?shù)膭e墅跑去，最終消失在淡淡的冰霧中。
女生們回到客廳，剛坐下喝了半杯熱姜茶，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蘇茉起身開門，只見裴景澤四人又站在門外，每個人手里都拎著東西，臉頰被寒風(fēng)凍得通紅。
“學(xué)長們，你們怎么又回來了？”秦菀有些驚訝。
“早上和中午都在你們這里蹭飯，實在過意不去。”裴景澤走進(jìn)來，將手里的帆布包放在茶幾上。
“這是我們那邊整理出來的一點物資，算是回禮，應(yīng)該能幫你們頂一陣子?！?/p>
他說著打開袋子，里面整齊地碼著幾包真空壓縮餅干、兩罐牛肉罐頭，還有一小袋白糖和幾包速溶咖啡。
蕭知禮放下一個小盒子，里面是兩盒密封完好的感冒藥和幾包消毒濕巾：“極寒天氣容易感冒，這些或許能用得上?！?/p>
看著桌上實打?qū)嵉奈镔Y，女生們心里都泛起一股暖意。
末世里物資匱乏，這些東西看似普通，卻都是剛需。
宋菡笑著說道：“你們也太客氣了，不過是兩頓飯而已，居然還特意跑一趟送物資。”
“應(yīng)該的。”裴景澤語氣誠懇，“你們在末世里不容易?！?/p>
喬茵點點頭，眼里滿是認(rèn)同：“沒想到你們這么細(xì)心，感冒藥都想到了?！?/p>
她轉(zhuǎn)頭看向蘇茉，悄悄眨了眨眼，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蘇茉，我說裴學(xué)長他們靠譜吧?！?/p>
蘇茉輕聲說道：“謝謝你們，讓你們特意跑一趟?！?/p>
“沒事，反正也不遠(yuǎn)?！奔捐蛭目粗剌?，目光溫和，“外面天寒地凍，你們盡量別出門，有什么問題隨時喊我們?！?/p>
男生們沒多停留，叮囑了幾句便再次返程。
這次他們走得很穩(wěn)，冰層上的腳印清晰而堅定。
女生們回到客廳，圍著茶幾坐下。
宋菡笑著說道：“說實話，之前還擔(dān)心剛認(rèn)識會有隔閡，現(xiàn)在看來，這幾位學(xué)長都挺靠譜的，尤其是裴學(xué)長，考慮得太周全了?！?/p>
蘇茉喝了一口熱姜茶，暖意順著喉嚨滑進(jìn)胃里：“他們確實很細(xì)心，也很坦誠，沒有藏著掖著。”
秦菀坐在一旁，指尖輕輕摩挲著玻璃杯壁，輕聲說道：“能遇到這樣的同伴，算是末世里的幸運了?！?/p>
她抬頭看向窗外，冰層反射的冷光讓她微微瞇起眼，“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更冷?！?/p>
四人不再多言，開始清點家里的物資，將他們送來的東西分類收好。
別墅里的暖氣還在微弱運轉(zhuǎn)，卻依舊擋不住窗外的嚴(yán)寒。
呼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凝成一團白霧，又很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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