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說……一只貓,殺了三個人?”張澤禹看著眼前的卷宗,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朱志鑫靠在椅背上,指尖點著桌面:“目前證據(jù)鏈是這樣。死者趙鵬,寵物食品公司老板,死在自家別墅的貓舍里,脖子上有三處對稱的爪痕,深可見骨;第二個死者劉梅,動物保護志愿者,死在流浪貓收容所,死因同上;第三個死者王虎,黑市貓販子,死在交易市場的貨車里,還是同樣的爪痕。”
左航推過來一沓照片:“你們看現(xiàn)場,每個死者身邊都有一根帶血的貓薄荷棒,而且根據(jù)監(jiān)控,案發(fā)前后都有一只異瞳緬因貓出現(xiàn)過。更奇怪的是,這三個人死前都收到過同一個快遞——里面是個貓項圈,上面刻著‘審判者’三個字?!?/p>
鄧佳鑫扶了扶眼鏡:“我查了這三個人的背景,他們都和五年前的‘虐貓案’有關(guān)。趙鵬的公司被曝用流浪貓做活體實驗,劉梅表面是志愿者,實際偷偷把健康的流浪貓賣到黑市,王虎就是當年收貓的販子之一。”
“所以是仇殺?但兇手是貓?”張極覺得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不一定是貓,但一定和貓有關(guān)?!敝熘决握酒鹕恚皬垵捎?,余宇涵,你們?nèi)ゲ槲迥昵啊柏埌浮氖芎φ呒覍?,尤其是那些失去了自己寵物貓的人;童禹坤,陳天潤,你們再把三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物證重新篩查一遍,重點找人類活動的痕跡;張峻豪,穆祉丞,去查那個快遞的來源;黃朔,張子墨,你們負責追蹤那只異瞳緬因貓的行蹤,它肯定是關(guān)鍵?!?/p>
眾人立刻分頭行動。朱志鑫則帶著左航、鄧佳鑫來到了市立寵物醫(yī)院,這里是那只異瞳緬因貓最近出現(xiàn)的地方。
院長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聽完他們的來意,嘆了口氣:“那貓是三個月前有人送來的,說是撿到的流浪貓,特別親人,就是身上有不少舊傷。前幾天它突然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被人領(lǐng)養(yǎng)了……”
“送來的人長什么樣?”左航追問。
“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臉,但是……”院長想了想,“他脖子上有個挺特別的紋身,像是只貓的輪廓,里面還嵌著個‘瑤’字。”
“瑤?”鄧佳鑫立刻調(diào)出五年前的卷宗,“找到了!有個叫白瑤的女孩,她的寵物貓‘云朵’當年就是被趙鵬他們抓去做實驗的,她后來因為情緒激動攻擊了趙鵬,被判了兩年?!?/p>
朱志鑫眼神一凜:“張澤禹,查白瑤的出獄時間和近期活動!”
很快,張澤禹的回復來了:“朱隊!白瑤上周剛出獄,她出獄后沒有登記住處,但她的名下有個寵物用品店,三個月前剛開業(yè),店名就叫‘云朵的家’!”
當朱志鑫他們趕到“云朵的家”時,店里空無一人,只有貨架上擺滿了各種高檔貓糧和玩具。在倉庫的角落里,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的隔間,隔間里有個巨大的貓籠,里面鋪著柔軟的墊子,旁邊還放著手術(shù)刀、消毒水和……一沓貓薄荷棒。
隔間的墻上,貼滿了趙鵬、劉梅、王虎三人的照片,每張照片上都被紅筆圈出了眼睛,旁邊還寫著“審判日”的字樣。而照片的正中央,是白瑤和一只異瞳緬因貓的合影,那貓正親昵地蹭著白瑤的臉。
“她把貓訓練成了殺人工具?”左航倒吸一口涼氣。
鄧佳鑫搖搖頭:“不對,你們看這些手術(shù)工具,更像是……給貓治病的。還有這些貓薄荷棒,劑量不對,普通人用的是吸引貓,她這個濃度,是刺激貓的攻擊性?!?/p>
就在這時,店外傳來貓叫。眾人沖出去,看到那只異瞳緬因貓正蹲在門口,脖子上戴著那個刻著“審判者”的項圈。它身后跟著一個身影,正是白瑤。
白瑤看到他們,沒有逃跑,反而緩緩蹲下身,抱住了貓:“你們終于來了……我等這一天,等了五年?!?/p>
“是你訓練貓殺了那三個人?”朱志鑫問。
白瑤笑了,笑聲里滿是苦澀:“訓練?不,是‘復仇’。‘云朵’當年被他們折磨得不成樣子,我出獄后找到它時,它已經(jīng)快不行了……我給它治病,可它夜里總是做噩夢,對著空氣抓撓。我知道,它還記得那些痛苦。”
她撫摸著貓的頭,眼神瘋狂又溫柔:“所以我給了它選擇的機會。我把那三個人的氣味給它聞,把貓薄荷棒放在他們會出現(xiàn)的地方……它每次都自己選了過去。它不是殺人工具,它是在為自己,為所有被他們傷害過的貓復仇!”
朱志鑫沉默了。這時,童禹坤的電話打了過來:“朱隊,我們在王虎的貨車里找到了新線索!有個微型攝像頭,里面錄下了案發(fā)時的畫面……不是貓動的手,是有人先把死者弄暈,然后引導貓去攻擊的!”
白瑤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不可能!除了我,沒人知道……”
朱志鑫眼神一冷,他看向白瑤,又看向那只貓:“有人利用了你,也利用了這只貓。他知道你的復仇計劃,然后在你動手前,搶先一步,把罪名推給了貓和你?!?/p>